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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已經黑化了,否則吃了安女神的藥,他為什么不回答問題?] [換你被關在禁地折磨了十幾二十年的, 能那么輕易相信旁人么?是我,我也不會隨便回答問題。我覺得他說的對, 交易之前先談條件, 先給了好處那誰還會聽話?] [安女神為什么不直接跟他說, 這里是異界試煉場,先幫他恢復記憶呢?] [是啊,讓他看看包裹欄,拿出彈幕播放器,這不是一目了然么?] [我猜是這個副本有什么特殊的禁制, 否則安女神肯定會先試試說明莊子墨的身份。] [副本任務沒有必須恢復其他選手的記憶這一條吧?只要能忽悠著大家一起去除掉異形魔怪,安女神需要費事的去恢復旁人的記憶么?] [樓上說的有道理,而且艾敬之那老頭也很狡猾, 如果被他知道了安女神他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生了更多邪念?我支持安女神謹慎一些,不要隨便暴露與眾不同的地方才穩妥。] [綜上,我們安女神有勇有謀,做事不拘一格,現在充分利用身份和手里的資源,及時了解收集更多的信息,做的絲毫沒錯。] [但是我男神好可憐啊,一身傷沒人照顧,住的地方就一個空屋子,吃個白饅頭都那么感動。估計以前從來沒吃飽過,在禁地內一直是住那個黑漆漆的囚室,他都不知道人每天都要吃飯,睡覺要用鋪蓋和床吧?實在太慘了。] 安亦真也想過要不要先啟發一下莊子墨,質疑和回憶自己的身份。可每當她開口想直說什么包裹欄、彈幕播放器,就會被強制封口禁言,壓根無法講出相關的詞。還有單獨的提示音在腦海中不斷重復,警告她按照劇情任務順序依次推進,劇情任務一沒有完成時,無法解鎖關鍵信息詞語。 也就是說,她沒有搞定劇情任務一之前,都無法對另外兩個失憶的隊友說有關他們真實身份的詞么?中級難度啊,果然不是初級那么簡單了。 但是繞開身份這個問題不談,莊子墨和艾香盈都是自己的同門,這已經算是幸運的設定了。只要他們三個一起去中洲大會,將來再一并去到極北之地,到了魔山,總能有辦法一起做事。 所以一定提前了解魔山或者那邊妖魔的情況才行。魔山副本,不可能與魔山毫無關系。 莊子墨看著安亦真手里的紫金鈴,仔細分辨能發現這鈴鐺與艾敬之手中的不同,花紋符篆是鏡像的,莫非竟然有兩個紫金鈴法器嗎?但是她知道紫金透骨釘,這么隱秘的事,艾敬之瞞了余浩軒甚至是親女兒艾香盈,居然告訴了安亦真。這個小師妹果然是很有背景,很不簡單。 他的唇畔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垂眸掩飾眼中的冷意,溫順答道:“既然師妹有這法器,在下也自然不敢不從。” 他明明是笑的表情,卻散著一種深深的無法言說的痛楚,她的心一揪,問道:“是不是每一次搖鈴,你就會痛?” “嗯。如果你一邊念咒語一邊搖鈴,那我會痛不欲生甚至昏厥。所以你若真想聽我說什么,最好不要一下子就施展懲戒。”莊子墨輕輕提醒了一句,當然如果對方有其他手段能將他弄醒,他受著就是。痛到暈厥再痛醒過來,對他而言比吃東西的次數還多,早已習慣了。 “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會搖鈴。”安亦真正色許諾。 莊子墨并不信她的承諾,猜測白天搖鈴的恐怕就是她了。有事沒事搖幾下,只要不是一直搖鈴,他都能受的住。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答道:“你問極北之地是吧?” “嗯,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么?” “記得一些。”莊子墨又說,“你能站遠一點么?” 安亦真知道他骨子里驕傲的很,被人威脅說不想說的事肯定是不情不愿,也不想再裝出什么恭敬溫順的表情應付她。她就自覺的退到了外間,放下破布簾子,讓出了“安全”的距離。這樣他至少能省點力氣不用再強顏歡笑。 她說道:“那你給我講講有關極北之地,還有魔山、那些妖魔,你記得什么就講什么。” “極北之地特別冷,積雪很深,能沒過成年人的頭頂。那里有半年時間太陽從不升起,還有半年太陽一直在西邊永不落下。那里戶外都是凍土,無法耕作,人只能從冰海捕魚或者吃rou食。火種很寶貴,有時一場大風雪,火就沒了。只有妖魔的城堡里,永遠有火種和亮光,那里很暖和,不穿衣物都不覺得冷,亮如白晝,還能生長綠色的植物。” 聽莊子墨這樣說,極北之地就像是地球的北極圈內,半年極夜半年極晝,氣候惡劣,百姓生存艱難。而妖魔居然有城堡,城堡內還能溫暖的足夠綠色植物存活? “難道妖魔也有靈符法器,能發光發熱?”安亦真好奇的問了一句。 從來沒有人從這個角度問問題,以前艾敬之會拷問的都是妖魔的首領藏在何處,妖魔的城堡內都是怎樣的布防。他們都默認妖魔也是用靈氣或者什么法寶。而安亦真的問題,直接指向了一個大家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層面。 “他們是妖魔,根本無法修煉靈氣,大概用的是什么妖法,反正他們的城堡內照亮取暖的東西與仙府內不太一樣,都有很細的線或者一些管子連著。他們就算得了法寶靈符,也只是丟在倉庫內,從未見用過。” 安亦真總覺得妖魔們用的似乎才是她知道的正常能源,如果莊子墨說的沒錯,聽著更像是電燈暖氣的樣子。她不免繼續打聽:“那妖魔們是不是喜歡黑黑的石頭,或者黑色的油脂、看不見的能點著的氣?他們有大爐子,日夜不停的燃燒,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