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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奇怪的響動,安亦真急忙撩開了破布簾子,進入房內才發現隔間內與白天來時一樣,居然還是空空如也,什么床榻桌椅想都別想,鋪蓋也完全沒有,不免驚訝道:“余師兄沒有帶你去領寢具和日常用物么?” “去了。”莊子墨心知自己現在恐怕站不起來,就只能掙扎著維持盤膝打坐的姿勢,低著頭并不看安亦真。 “那為什么這房間里還是什么都沒有?”安亦真揣測道,“是余師兄欺負你,不給你么?” 莊子墨沉默不語,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他現在連寢具和日常用物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說。余浩軒說艾敬之對他另有安排,怕不是又要一番折辱才肯給他什么,或者那些東西他本就沒有資格擁有,最多是作為某種獎賞。就像是以前在禁地之內,也不是每天給吃食,隔三差五,艾敬之心情好才給,心情不好就是連日刑責,將他吊在囚室內,他連水都喝不到。那種條件他不是照樣活過來了,現在好歹沒有被拴住手腳,他渴了還能去浴房那邊喝水。 安亦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想起了艾敬之說的用紫金透骨釘在莊子墨身上做了禁錮的事,關切道:“你身上是不是有傷?我有藥。” 傷,一直都有,從有記憶以來,他身上的傷一直沒斷過。但藥呢,他只是聽說過,卻從沒有用過。在極北之地是不可能,在禁地內,艾敬之說他是低賤的魔奴崽子,根本不配用。 這古怪的小師妹想要做什么?他垂眸道:“一點小傷,沒事,不用。” 莊子墨這種拒人千里的態度,安亦真能感覺到,也已經確定他傷的不輕。他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什么苦都自己吞,上個副本就看出苗頭來了。 現在他根本不信她,連吃的都不肯要,那更不可能接受她講的什么匪夷所思的身份和異界試煉場的事。 說理講不通,還是換一個思路,用實力說話吧。 她從包裹欄內拿出了開箱子得的止疼藥(二品)和金創藥(二品)各一枚,利用自身的速度優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喂到他嘴里。 強制讓對手吞服藥丸的手法,還是莊子墨言傳身教,現在安亦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心里也算是解氣了。 被迫吞了奇怪的藥丸,莊子墨并沒有劇烈的反抗,甚至心頭都沒有什么怒火。他知道眼前的姑娘是艾敬之最寵愛的弟子,也似乎是余浩軒鐘情之人。他原本想著弄死她,讓另外那兩人嘗嘗心痛的滋味,如今卻有些猶豫了。 絕對不是善念不舍,他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善念呢? 是他察覺到她的動作速度極快,快到他若不留神用心根本都無法看見。所以,他之前看走眼了。安亦真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柔弱。她身上的靈氣稀薄,外顯的修為那么低,一定另有原因,或許只是某種偽裝。還好他沒有上當。 剛才那么快的速度,她若是有厲害的法器在手,他根本毫無勝算。但她只是喂了兩顆藥丸讓他吃了。不知道是怎樣毒藥呢?她究竟想利用他做什么事? “剛才給你吃的藥入口即化,你也不要試圖再吐出來。”安亦真柔聲說道,“這是我私藏的藥品,應該有療傷止疼的用處。” 莊子墨并沒有覺得那藥入腹之后有任何不良反應,相反原本糾纏全身的痛一下子減輕了,就連紫金透骨釘的傷口也似乎沒難么難受了。莫非她給的真的只是療傷的藥? “你給我這些好處是為了什么?”在莊子墨的觀念中從來沒有白得的好處,不過以前都是先付出才有可能得到,這個小師妹難道是傻的,好處提前給了,不就難使喚了么? 安亦真猜他就會這么問,便說道道:“我就是想打聽極北之地有關魔山和妖魔的事情。比如,你是否聽說過異形魔怪?” “師妹,掌門大人不讓在下與女弟子有往來,今晚你應該也是私自來的。在下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莊子墨并不想與任何人說起那些慘痛的往事,再說好處他都已經得了,為什么還要回答問題?想到這里,不免提醒道,“另外,小師妹,以后與人交易前要先談條件,談妥了對方能做到,再給好處不遲。” 安亦真微微一笑,心說莊子墨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乖巧聽話,無論是人設還是原本的他,都是心思深沉的很,也不是小恩小惠能收買的,所以她接下來要用狠招了。 她后退一步,將紫金鈴拿了出來,既然莊子墨不肯說,得了好處還翻臉不認人,那她也不能示弱。她沉了臉色,捏著紫金鈴,假裝威脅道:“其實剛才并不是給你什么好處,也還沒有與你談條件。這件法器你認得吧?你身上有紫金透骨釘對不對?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我覺得你說的有問題,我就會動用這件法器。現在,我要問的事,你肯不肯說了?” 第45章 045挖礦的妖魔 你我素昧平生。 從莊子墨的視角, 看著安亦真利誘威逼的種種手段,龍國彈幕上早就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安亦真是不是太冷漠了, 知道莊子墨有傷, 只是給喂藥, 連安撫都沒有, 不聽話便直接上法器威逼么?] [我覺得安女神好有女王范啊,莊子墨敬酒不吃吃罰酒,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確是該治一治。] [沒有人覺得莊子墨好可憐么?紫金透骨釘在他身上,他被艾敬之那老頭折磨的那么慘,此時還要被威脅,不會完全黑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