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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食,特別挑食。 不喜歡吃羊rou,不喜歡吃家禽,河鮮海鮮可以,地上走的只吃豬和牛。 蔣處安拿著平板,聽著挑食程度:“那豬腦?” 宋望舒搖頭。 蔣處安:“豬舌頭豬尾巴?” 還是搖頭。 蔣處安:“豬皮?” 依舊搖頭。 蔣處安:“你不是吃豬嗎?” 宋望舒縮小范圍:“rou。” 蔣處安逗她:“豬頭rou?” 楊旨珩踢了他一腳,蔣處安才稍稍收斂了一下:“不吃家禽?那你吃肯德基嗎?炸雞這種嗎?” 宋望舒羞愧點頭,看來她自己有必要那天好好細分了一下她的口味了。 蔣處安點了些肥牛和五花rou還有些海鮮,蔬菜點得不多,這年頭沒多少人愛吃蔬菜。平板在每個人手上都輪了一圈,最后下了單。 鍋底先來了,沒一會兒rou也來了。無籽西瓜意外的好吃,宋望舒自己就吃了一半。蔣處安說她這么挑食可不行:“楊旨珩爸爸mama最討厭別人挑食了,你這是壞習慣。” 送命題。 宋望舒沒給楊旨珩解圍,自己也挺期待他會怎么回答的。手拿著西瓜皮,嘴角還沾著些許西瓜汁,口紅蹭了一些在白色不好吃的果rou上,朝他眨巴了眼睛,等到他的回答。 楊旨珩白了蔣處安一眼,看他無中生有,伸手旁宋望舒把袖子往上扯了一些:“不是壞習慣,這也不喜歡吃那也不喜歡吃,省錢,成本低啊,好養(yǎng)活。” 這回答,必須超過一百分。 蔣處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激得他打了個哆嗦,這人從小在普濟寺長大,看經學佛法,沒想到講起這種話來一套一套的,他自找沒趣了。 易姳回來的時候,菜品也端上來了。她手機挺忙的,一直在響個不停。 蔣處安問她是誰,她報了個名字。他不認識。 蔣處安雖然不認識,但是宋望舒認識:“梁沭怎么了?” 易姳把手機遞給她,聊天內容無非是關于宋望舒什么時候找了個男朋友。秉著刺激不能一個人受,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蔣處安八卦起了梁沭是誰。 宋望舒說就是一個朋友,兩個人的爸爸mama是同事。 從宋望舒口中聽著就是一般朋友。 這一般朋友這么關心她,那就很反常了。 火鍋邊的人都不傻,楊旨珩也不傻,心里明鏡似的。 ——梁沭喜歡她。 - 回去的路上,楊旨珩挺沉默的。宋望舒吃得有些撐了,易姳問他要不要坐在前面,他拒絕了。 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也響了,宋望舒拿出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梁沭’兩個大字。楊旨珩別過臉,沒看她。 宋望舒把電話按掉了,結果打電話的人挺堅持不懈,又打了一個進來。 再不接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電話一接通,宋望舒調低了些音量。蔣處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特‘有禮貌’地把車載音樂給關掉了。 “你真沒來接我?” 宋望舒偷瞄著楊旨珩,有些敷衍地嗯了一聲:“今天跟我男朋友吃火鍋。”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真談戀愛了?” 宋望舒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只手突然勾上她手臂,下一秒,手摸到她手腕上了。宋望舒察覺到小動作,低頭看了看握上自己手的那只手。 扣了扣握著自己手的掌心,他手心沒有什么老繭,他整個人骨架就修長,連的手指都很長。個子高,坐在后排有些伸展不開,宋望舒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問他要不要和易姳換個位置。 他搖頭,沒吭聲。 他是個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的人,車里光線不亮,宋望舒全靠著路燈和其他車道上的車燈燈光打量著他。 小聲問他:“生氣了?” 電話那頭的梁沭喂了好幾聲,宋望舒重新把手機貼到耳邊:“真談戀愛了,掛了,不和你聊了。” 楊旨珩沒講話,往她肩膀上一靠。這一幕被后視鏡的蔣處安看見了:“哎喲喲,這是怎么了?” 楊旨珩聲音悶悶的:“暈車。” “坐過山車都他媽面不改色,我認識二十多年了才知道你暈車,隱藏得挺好。”蔣處安嗤聲,他聽見宋望舒和電話那頭說的那一聲‘真談戀愛了,掛了,不和你聊了’,都能想象到楊旨珩現(xiàn)在得意的嘴臉。 蔣處安戳穿他:“得了吧,暈車還笑那么開心,我后視鏡里都能看見你笑得露出八顆牙齒了。” 連易姳都憋著笑回頭看了一眼,想考證蔣處安這話的真實性。 宋望舒扭頭,下巴碰到他頭發(fā),他身上的檀香味沒有被火鍋味完全蓋住,宋望舒想看他表情,他把臉對著自己胳膊,嚴防死守。 回去的路線會先路過楊旨珩的公寓,車停在小區(qū)門口,開進去有些不方便了,況且還有下一站。宋望舒和他揮手,提醒他雪天走路小心路滑。 車停在小區(qū)門口不礙事的地方,前排兩個人沒正形,打趣:“人還暈車呢,讓他一個人回去多不安全。” 第28章 . 第二十八段 快樂長著翅膀 怎么說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人。 誰還沒有過借口自己不舒服其實是第二天默寫沒有背, 作業(yè)沒有寫完而不肯去上學的經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