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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先走但是留了楊旨珩繼續(xù)談話。 宋望舒從教室出來,沒走,而是站在樓梯口,探頭探腦。 她離開教室后的對話持續(xù)了好幾分鐘,再出來之后,楊眉和楊旨珩在教室門口分開了。 楊旨珩沒打算走那個樓梯口,但瞥見了從樓梯口探出來的腦袋。 走過去,宋望舒自然是好奇楊眉和她說了些什么。 “說什么?” 楊旨珩沒立刻講話,只是看著她,幾秒后他板著張臉很嚴肅:“宋望舒,你要對我負責任?!?/br> 宋望舒:“?” - 詩性與理性。 這個標題就和專業(yè)對上了。 他個子高,手也長,拿最上層的書不費勁。宋望舒抱著他挑選的書像個跟屁蟲走在后面。 自習(xí)室里,他隨手翻著宋望舒抱回來的書:“我給了你半個小時了,你還是沒辦法證明你不是故意告訴我一個錯誤的題目名?!?/br> 宋望舒反駁:“憑什么我得負責啊?” 他靠在椅背上,認真且嚴肅:“我有理由懷疑你是看上我了,然后借著假題目占我便宜。我向你提出實踐出真知,你一點都沒有反抗,而且后續(xù)全過程你非常主動,現(xiàn)在看來是迫不及待。” 宋望舒聽他顛倒黑白,呸了一聲:“我還搭上我自己清白呢。” 楊旨珩點了點頭,拉了拉嘴角:“有俗語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br> 宋望舒:“你的文化就不要用在這種地方了,好嗎?” 楊旨珩:“不繼續(xù)反駁看來自己也知道你嫖了我這個事實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br> 宋望舒忍著才沒把手里的書砸過去:“第一我不是故意的,第二這種事情是相互的,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不也吃了我豆腐嗎?給我身上親的全是印子?!?/br> 語畢,宋望舒察覺到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灼灼,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紅暈悄然爬上耳朵,她抬手攏了攏外套。 楊旨珩喉結(jié)一滾,挪開視線:“你叫我親的?!?/br> 宋望舒:“所以說我身上也有你犯罪的證據(jù)?!?/br> 他抬手擼起袖子,上面的抓痕一道道的:“去鑒定傷情?” 宋望舒知道,那是自己撓出來的,輕聲罵了句臟話。 他放下袖子:“負責吧,宋望舒。” 叫她負責這個點子,楊旨珩從教室出來在走到樓梯口后,只花了幾秒鐘就在腦子里構(gòu)思完了整個計劃。 他想,一休和尚再也不是最聰明機智的和尚了。 宋望舒被迫背上了奪人清白,采花后無情還不想負責的渣女大鍋。 她托腮,一邊苦惱作業(yè),一邊苦惱這‘少兒不宜的情債’要怎么還。 他那身清風(fēng)霽月,從小吃齋念佛養(yǎng)出來的‘不打誑語’的老實人樣子是最大的詐騙。 宋望舒上當了,還上當上得很徹底。 視線飄在對面那人的身上,他認認真真地重新按照題目弄框架,眼鏡鏡片上映出電腦屏幕,手臂壓著參考書的一頁,樣子專心。 樣子專心,所以看他被抓包的時候,宋望舒第一反應(yīng)是不想承認。 楊旨珩:“你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在思考作業(yè)還是思考對我負責這件事?” 宋望舒撇了撇嘴:“有建議嗎?” 楊旨珩停了打字的手,眼睛透過鏡片看她:“我建議是前者,畢竟兩天后就要交了。思考后者如何逃脫負責這件事是在做無用功。” 宋望舒立起手里的書,書上的字雖然都認識,但組在一起卻又讓人有些讀不懂了,聽見他的話,宋望舒哼了一聲:“那你賴定我了?” 他繼續(xù)做作業(yè),打字聲重新在狹小的自習(xí)室里響起:“教你一個道理,叫做成年人必須敢作敢當?!?/br> - 楊旨珩給了宋望舒一個‘死緩’。 宋望舒從圖書館回宿舍后,易姳后腳也回宿舍了,看見宋望舒一副入棺的躺姿睡在床上,床簾也沒拉。 暖氣片全力以赴,易姳進屋把書放回桌上,脫掉外套,站在她床沿邊踮腳仰頭:“這副狀態(tài)看上去故事很多。” 宋望舒把事情經(jīng)過和她說了。 易姳吃驚是肯定的,倒不是驚訝宋望舒干了這件事,而是這件事的對象是楊旨珩,聽罷豎起大拇指:“厲害啊,做了個作業(yè)還為文學(xué)獻身了?!?/br> 自己告訴她這些事情可不是讓易姳現(xiàn)在開笑話的。易姳笑過之后,見好就收:“你也不吃虧,楊旨珩長得挺帥的。” 確實。 易姳聳了聳她的胳膊:“要是活好就更賺了。” 宋望舒回味了,笑得挺流氓:“挺不錯的。” 易姳:“那你苦惱什么?” 宋望舒從床上翻了個身,趴在床沿邊方便自己和易姳聊天:“可我沒想烏龍完了之后多了一個男朋友?!?/br> 說完,她察覺到易姳視線里的笑意,順著易姳的視線低頭,她立馬抬手將因為姿勢垂下來的領(lǐng)口拉起來。 易姳笑完她,從宋望舒床下離開,將下課要用的課本裝進背包里,這才一本正緊地開始給宋望舒分析情況:“楊旨珩從小住在寺廟里,可能對比別人要純情一點,你拿我那套感情生活模式對他講不通?!?/br> 確實。 宋望舒重新在床上頹廢。 易姳動靜不小,問她要不要中午吃什么,要不要一起點外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