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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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和寧星洲之間的關系挺微妙的,明明沒確切說過在一起,但已經是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了。好像自從那場車禍之后,寧星洲就慢慢接受了他的親密行為。 不過談戀愛這回事,儀式感還是需要的。 今天他準備好了戒指,打算來一場正式而煽情的告白。 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打電話再一次確認,陳經理,場地準備好了嗎? 嗯?什么場地?電話那頭的男音十分茫然。 陳經理,這個點了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吧。祁淵眉頭微蹙,并不喜歡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 不是祁大影帝,我沒和您開玩笑啊,我這確實沒接到您的預訂不過您需要什么場地我們肯定會優先布置的,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我們一定給您趕出來。 我要的《江湖》游戲全景布置,哪是你們一時半會能趕出來的。祁淵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眼皮跳個不停,先這樣,回頭再聯系。 匆匆掛掉電話,他指尖飛快地撥了寧星洲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祁淵愣了瞬,不信邪地又打了幾遍,卻還是同樣的機械回復。 提示空號是什么情況,被拉黑了嗎? 祁淵隱隱察覺到什么,心中的不安感愈演愈烈,他朝著先前和寧星洲分開的地方而去,卻撲了個空,像是印證他心中那不詳的預兆一般。 他登時急紅了眼,猛地拉住身邊經過的工作人員,近乎嘶吼地問:我助理呢?之前一直待在這邊的,人呢? 剛剛看到他好像去化妝間了被他拉住的是個年輕小姑娘,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顫巍巍地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祁淵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僵硬,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度緊張了,都在片場,人還能憑空走丟了不成? 他舒了口氣,和小姑娘說了聲抱歉,就朝著化妝間飛奔而去。不管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此時此刻,只有親眼見到寧星洲,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砰地一聲,化妝間的門被大力推開。 里面的人不少,還有幾個眼熟的化妝師和演員,卻獨獨沒有寧星洲。 呃祁哥,這么氣勢洶洶的,有什么事嗎?距離祁淵一個比較近的化妝師見他面色不善,試探性地問道。 祁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我找我助理。 啊,這樣啊。其中一位化妝師頓時松了口氣,語氣輕快地喊道:胖子,祁哥找你呢,動作麻利點。 祁淵面色驟沉。 不一會兒,一個陌生的小胖子跑了過來,帶著一點受寵若驚的神色,不好意思啊祁哥,讓您久等了。 祁淵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你是我助理? 是是啊小胖子緊張地滿頭是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才讓祁淵有此一問,是不想要他了嗎? 寧星洲呢?你把他弄哪去了?祁淵一把攥起小胖子的衣領,強裝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下去,嘶吼著問道。 那是誰?我我不知道啊祁哥你先別激動,回頭回頭我一定給你找出來 祁淵望著他們一張張茫然且驚恐的臉,有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這太不對勁了。 他陰沉著臉,腳步慌亂地離開片場,瘋狂地聯系著一切和寧星洲有過接觸的人。 寧星洲?沒聽過。 你助理?怎么可能啊,咱們公司入職都要辦手續的,壓根就沒有過這號人。 哈?寧什么洲?我給他看過傷?射箭的擦傷?祁老弟你沒事別拿我開涮行不?我還不至于那么閑。 一個又一個,都是相似的答案,就好像壓根就沒有過寧星洲這個人。 每問一次,就多一分絕望,到了后來,祁淵癱坐在路邊,望著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神情扭曲,似哭似笑。 好像 全世界都遺忘了寧星洲,除了他。 多年后,影帝祁淵的名字,成了過去式。 人們提起他時,總是充滿惋惜。許多人都說他精神出了問題,在他的事業一步步走向巔峰之時,他竟然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人,選擇了隱退。 事實上,只有祁淵自己清楚,這個世界究竟有多么荒謬。 一個活生生的人,卻找不到丁點存在過的痕跡,除了在他的記憶里。 他試圖告訴人們寧星洲是真實存在的,他長得很好看,很溫柔,會軟軟地叫他哥哥,會和他擁抱、親吻。 可是沒人相信。 所有人都說他瘋了,說他得了臆想癥,說他需要去看心理醫生,說寧星洲是他幻想出來的人,壓根不存在 這些年,他走遍世界各地,尋找著寧星洲的蹤跡,也試圖尋找那些非現實的力量,期間被關進精神病院三次,又一次次地逃出來,繼續找。 有時候恍惚之間,他也有些分不清記憶中的清淺笑顏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只是那種心動感仍在,像是刻入骨髓。 他會帶著這份心動與思念,一直尋找下去,直到找到為止。 又或者,直到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世界斷的太久靈感續不上了,只能草草完結掉惹_(:з」)_ 第55章 末世(一) 臥槽!你他么腦子有坑吧?逃命的時候都能發呆?進來! 寧星洲的意識剛一蘇醒, 就感受到一陣大力拖拽,胳膊連帶著右肩猛地一痛,伴隨著砰砰撞門聲和一陣古怪的嘶吼, 寧星洲睜開了眼。 透過門的玻璃窗, 依稀能看到幾張猙獰腐爛的臉, 眼球凸出,大張著嘴巴, 血rou模糊得辨不出面容。寧星洲腿一軟, 驚得摔在地上, 只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 腦袋嗡嗡作響。 先前被拉扯的胳膊還隱隱作痛, 似乎是在提醒著他此時此刻所處環境的真實性。如果不是某個人強行拽了他一把,他現在可能已經是門外那群怪物的腹中餐了。 真是絕了,平時呆不拉幾就算了, 生死關頭都能被直接嚇傻,真夠沒用的。 頭頂上傳來一陣, 語氣很是不耐煩,寧星洲順著聲音望去, 對方穿著一身無袖的運動服,暴露在外面的肌rou線條流暢而圓潤, 長得很帥,只是此刻衣衫凌亂, 眉眼間的嫌惡之情溢于言表,平白添了些許猙獰。 這似乎是他頭一次剛進入世界就參與到了小世界劇情當中。 寧星洲呆呆地盯著他看了兩秒, 卻沒因為對方惡劣的態度而生氣,反而眉眼彎了彎,禮貌地笑道:謝謝你。 這人嘴里雖沒什么好話, 卻在危急關頭伸手拉了他一把,在人人自危的時候還分出心來救他一命,是個很好的人。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臉上的嫌棄之情都有一瞬間的僵硬,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寧星洲這態度,他也不太好意思繼續責怪。 以后可長點腦子吧。他半天扔下這么一句,便有些煩躁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思索著要怎么擺脫眼下的困境。 這屋子里沒幾個靠譜的,個別膽小的女生一個勁地哭,吵得人腦殼疼。唯一一個看起來身材比較高大,也很冷靜的,倒是可以考慮合作一下 視線觸及到角落一位倚墻而立的男人,他心念一動,壓下心中的煩躁,主動上前搭話,兄弟,你哪個班的?我是金融2班的段思宇,認識一下? 誰知這人置若罔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段思宇壓著心中躥上來的火氣,抬手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剛想再說點什么,視線便猛地天旋地轉,伴隨著一陣劇痛,嘭地一下被掀翻在地上。 準你碰我了?低沉的嗓音透著無邊冷意,頎長的身影背著光,隱約能看見那雙淡色瞳仁中閃爍著的森然殺機。 段思宇毫不懷疑,剛剛那一瞬間,對方確實想要殺掉自己。那樣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什么大學生,反倒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饒是門外那幾只咆哮著要吃人的怪物,都不曾帶給他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人,他惹不起。 這樣的認知讓他迅速冷靜下來,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爆脾氣,盡管被莫名其妙掀翻在地,他也沒敢發作。 寧星洲注意到這里的動靜,也顧不上適應這里的環境,小跑著趕過來,將段思宇從地上扶起,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 一瞬間,無論是段思宇,還是那名動手的男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我沒事,不用你cao心。段思宇動作僵硬地將胳膊從寧星洲手里抽出,強忍著腿骨傳來的陣痛,面無表情地開口。 寧星洲還是不太放心,伸手在段思宇身上摸索著檢查傷勢,誰知段思宇臉色一綠,面色古怪地拍開寧星洲,迅速起身退后了好幾米,一副害怕沾上什么臟東西的架勢。 寧星洲見他動作干脆利索,倒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礙,便不再多問什么,轉而望向了先前那個出手攻擊的家伙。 這是個容貌很出眾的男人,眉眼深邃,瞳色淺淡,有種混血的感覺,穿著一身陽光干凈的休閑服,與他此刻的陰郁氣質格格不入。 看到他,寧星洲隱約明白了氣場二字的含義,這人就這么平常地站在那里,無需言語,就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周身仿佛有一道凝為實質的屏障,讓人無法接近。 他的目光淡薄得可怕,視線落在寧星洲身上,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饒是寧星洲心理素質過硬,都忍不住升起一陣濃烈的森然之感。 寧星洲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人對他的強烈敵意,這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門外怪物的咆哮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寧星洲一個激靈,若有所悟。或許,這人的敵意,源于極端環境下產生的過激反應?又或者,這人與原身之間有仇?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指了指門外,不避不閃地對上了那雙冷漠的眸子,溫聲道:外面的情況不太妙,大家都自己人,別沖動。 眼前人的聲音清澈好聽,仿佛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和記憶中一樣溫和無害。 男人的瞳孔驀地縮緊,似是想起什么令人憎惡的畫面般,條件反射地扼住寧星洲的脖子,一個轉身,將人抵在身后的墻壁上。 周圍瞬間爆起數聲尖叫,段思宇見狀想沖上去,卻牽扯到腿上的傷摔在地上,只能試圖通過大聲咆哮來阻止,場面一片混亂。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讓寧星洲腦袋發暈,喉間只能發出微弱的嗬嗬聲,對方的力氣大得可怕,任憑他拼命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才剛進入這個世界,就要宣告失敗了嗎? 意識漸漸模糊,頸間的桎梏卻猛地一松,寧星洲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等緩過勁來,他抬起眸,怒視著面前的男人,想要出聲質問,卻又因頸間火辣辣的刺痛感而一陣后怕。 寧星洲的雙唇蠕動了兩下,終究是心中的恐懼占了上風,他什么都沒說,把滿腹委屈與憤怒咽下,默默地遠離了對方。 剛剛他還是太沖動了,從對方莫名其妙動手打人就應該知道這人不正常,他卻上趕著送人頭,雖說自己毫無惡意,但在對方眼中,可能是在故意挑釁。 得,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么,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先猥瑣發育一波,等他摸清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再剛回去也不遲。 男人將寧星洲的情緒和小動作看在眼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伸展著五指,回想著剛剛手底下血脈跳動的觸感,眸光晦暗難明。 和記憶中一樣精致漂亮,也同樣膽小、脆弱、畏強。 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毫無威脅。 直接殺死的話,可就太沒意思了 寧星洲可不知道這人瘋狂的想法,只是默默地挪到段思宇所在的位置,兩人眼神交流了一波,不約而同地決定暫且無視掉那個瘋子。 寧星洲尋了處地方休息,狂call系統。 這次到底什么情況?按理說每次任務賦予我的角色都是原世界中不存在的人,這次怎么會直接進入到事件中? 寧星洲內心困惑極了,雖然他只有前幾個世界的模糊記憶,但他也隱約察覺到了這次任務的不對勁。 咔噠這有一瞬間機械卡頓的聲音,卻又很快恢復正常,快得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確實偶爾會遇上這種難度比較高的任務世界呢,宿主大人別慌,統統相信你!229安慰著寧星洲,萌萌的蘿莉音激情澎湃。 宿主大人,世界劇情可以接收啦,準備一下哦~229出聲提醒道。 咦?這么快?平時不都是與任務對象接觸之后,才能觸發劇情么?難道說 寧星洲倒吸一口涼氣,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伴隨著叮的一聲,不詳的預感成了真。 這是一個末日世界,喪尸病毒爆發,人類艱難求存。他的任務對象一如既往地是個反派,名為黎淵。 末世之下,幸存下來的人類逐漸進化出一些特殊能力,反派能力覺醒得晚,末世之初,他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些,生存得并不容易。 他的身體素質和頭腦都不錯,偏偏喜歡班里一個男生,喪尸危機爆發之初,他們被困在一間活動室,反派冒著危險將人救出后,兩人就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可惜這男生就是一拖油瓶,空有一張高顏值的臉,戰力卻接近于零,反派無數次陷入危險,都是為了救他。帶著拖油瓶艱難求生的日子很辛苦,反派卻也甘之如飴。 可惜那拖油瓶并不甘于此,接觸到異能者之后,他開始嫌棄反派的弱小,想要努力抱上原劇情男主的大腿,更是在喪尸潮爆發之際,為了活命,以反派為餌。 反派被尸潮吞噬,再次醒來,他已經變成了喪尸,但不知為何,他仍保留著為人的記憶與意識。當然,也僅僅是記得而已,捕食人類時,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猶豫與心軟。 他清晰地記得戀人的背叛,他想要報仇。 他想要把人抓回身邊,將對方也變成喪尸,囚在身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