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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祖在線閱讀 - 第22頁

第22頁

    “少奶奶說得不錯。”旁邊一個滿臉褶子的老農吧嗒吧嗒嘴里的旱煙:“這素油就是咱老百姓吃得起的蜜哩,跟蜜一樣養人。不吃油肚子里頭清湯寡水地,要多吃好多糧才煞得住饞,用水煮一盆子那是豬草,用油炒一碟兒那才是下飯菜。”

    “棟老漢兒你說這話,是說你婆娘炒菜舍不得放油么?”旁邊抹著汗的漢子問:“我記得她上回來換油還是正月里頭,一斤香油你們屋頭吃到現在?”

    “敗家婆娘。”棟老漢兒噴口青煙輕蔑的說:“早給她說了不聽,這幾個月里頭多吃的糧食,來再換三斤香油都夠了,這回不要她來,我自己來換五斤。”

    “我看你就提了個小口袋兒,啥東西那么金貴能換五斤油喲?”

    棟老漢兒從身旁提過一個不大的白色布袋,他解了繩子將袋口打開對阿祖說:“少奶奶看看這能換五斤油不?”

    阿祖蹲下聲,用手抓了一小把,有細碎滑溜的感覺從指縫間溜走:“哎呀,這白芝麻真漂亮。”

    袋子里是半袋子白色的生芝麻,顆粒飽滿、色澤瑩亮一看就是精心挑揀過的。

    棟老漢兒露出憨厚的笑:“原來就是在屋后頭種了幾棵,今年新開了半畝旱田,頭一年地又不肥就隨便種了些白芝麻,那個曉得居然長得那么好。”

    黃嬸子也湊過來看了看:“是挺好,還挑揀得干凈。”

    “那當然啰,給主家的東西還能糊弄人?”棟老漢兒梗著脖子揚聲道:“我家婆娘說少爺剛剛娶了新媳婦哩,有這好東西肯定不賣出去,要留把少奶奶吃,她挑的仔細得很,莫說殼殼,沙子,就是癟地、黑地都挑出來啰。”

    阿祖抿嘴笑著,伍哥點頭:“這半袋夠換五斤油,一哈兒把油壺給我,我給你裝。”

    那邊黃嬸子已經找出一個布袋把白芝麻倒了出來,棟老漢兒的袋子拍打干凈遞還給他,伍哥拿過一本藍皮的賬冊遞給阿祖,邊角上還用條麻線綁著一只紙卷的碳鉛筆。

    “少奶奶,這鄉親們換油的東西要記賬的,少爺說今天就辛苦你啦。”

    黃嬸子從屋里拿出黑桿的老銅秤,這是稱五十斤以內東西的,把布袋往掛鉤上一掛:“棟老漢兒家的白芝麻十一斤三兩。”

    “哎呦,看起來莫多少,這小東西扎秤得很。”伍哥點頭轉向棟老漢兒說:“回頭多給你兩斤油。”

    說完又揚聲喊在看熱鬧的娃子,去屋里尋個兩斤的油壺出來。

    這白芝麻拿到鎮里去賣一斤能賣到一塊三到一塊五,這一小袋芝麻換七斤油其實楊家還是占便宜的,但是佃戶們沒有出去賣東西的自覺。家里種植的糧食蔬菜,都按照自產自銷的前提來安排,有些家庭一年到頭也就是年底去街上買一回東西,針頭線腦,鹽醋糖油,買夠一年的量過后再不花一分錢。

    鄉親四鄰的也不會相互算細賬,像是拿東西來換油,往往也是拿價值超過油價的東西,這樣估價以后補油的事情時有發生,楊家厚道的名聲也就這樣被傳出去。

    棟老漢兒呵呵一樂也不拒絕,阿祖趕緊在賬本上記下白芝麻十一斤三兩換走了七斤油。

    有棟老漢兒開頭,阿祖后面便開始忙碌起來,旁邊還有黃嬸子和另外幾個婦人一起幫手,或是點數或是稱秤,阿祖也跟著看到了許多以前并未關注的作物,如蠶豆、如白蕓豆、如黑米,還有一個婦人背來了一筐山桃子換走了三兩油。

    “山桃子一般七月里頭才熟哩。”黃嬸子洗了一碗給阿祖端來:“這怕是向了陽的老樹,少奶奶吃看看,甜的很。”

    阿祖看著這癩皮斑斑帶著絨毛的桃子,挑著紅艷艷的頂尖用牙咬出個小口,馬上有清甜的汁水流淌出來,她眼睛一亮,這小東西看著不好看,但味兒真好。

    “嬸子再洗些送給公爹和meimei們吧。”說完頓了頓又轉向伍哥說:“給少爺也送些。”

    黃嬸子笑著亮堂的應聲,大手一提溜把裝桃子的背筐都提走了。

    “春兒,你把這兜兜雞蛋提到后頭去,再從大廚房捎個籃子過來。”旁邊一個嬸子剛剛數下來三家湊夠一百個雞蛋裝了一竹籃,看到春兒一扭一扭的走過來便招呼她。

    “田二嬸自己送過去唄,我才剛過來。”春兒搭著話往阿祖背后湊了湊,看著阿祖記下的一行行小字鄙夷的撇嘴:“我咋看著沒有少爺寫的好看哩?這彎彎曲曲的像蛐蟮樣的啥東西哦?”

    阿祖抬頭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識字?”

    春兒一噎:“不認識也曉得你莫得少爺寫得好看,你這字軟趴趴的莫得少爺寫的一半大,還有這些東西歪歪扭扭的跟鬼畫符一樣。”

    聽說她不識字,阿祖放棄了跟她分辨的打算,怎么說?誰見過用碳鉛筆寫出毛筆的粗細來?楊茂德習慣用漢字大寫的數字記賬,她卻習慣用阿拉伯數字。

    不過楊茂德的字是比自己有骨架是真的,給他啟蒙的是被私塾教育出來的楊老爹。楊茂德從小被教育練習毛筆字,橫撇豎直方正嚴謹,賬本前面也用了毛筆,小楷中正勻稱已經頗有風骨。這碳鉛筆是他特意給阿祖準備的,因為他記得龍嬸手上的單子上纖細的字跡,當然沒有阿祖原來的鋼筆順手,不過鋼筆這東西在縣城里頭用的人都不多,三堂妹有一支整日掛在衣襟上當做展示品,估計連墨水都沒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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