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施圖安回房間拿洋裙,忽然想起不方便進去,準備折回姨太太那,就看見房門開了,依次走出面色凝重的各位商賈。施圖安推門進去,施圖南側坐在沙發上,辨不清喜怒;施懷先站在她旁邊,正俯身說著什么;施懷瑾頻頻看向他們,面色復雜。 施圖安看他們都沒留意自己,悄聲拉開衣柜,拿著洋裝就要離開,被施圖南喊了聲,讓她攙扶著自己回床上。 施懷先要攙,被施圖南巧妙的避開道:“我會認真考慮,你們也回去吧。” 施懷先沒再言語,準備離開,施圖南想起什么道:“明天是不是你生日?問餐廳能不能做長壽面,我們都聚一下。” “誒,真的是懷先哥生日!”施圖安算了下日子道:“懷先哥生日過后就是二姐三姐了,差不了幾天呢!” “你就這么喜歡過生日?”施圖南笑她。 “當然,生日多喜慶呀,還有西洋糕吃!就是不曉得船上有沒……”施圖安攙著她碎碎念地回了臥室。 施懷先先是一愣,隨后面色輕松地出了房間。施懷瑾緊隨其后,垂頭默不作聲,施懷先看看她,很滿意,夸道:“你今日做的很好,沒有為我爭風吃醋,很有正室的風范。我們應當是一體,我開心你要替我更開心,我痛苦你要比我更痛苦。”又著重強調道:“我們心連著心,我們是一體。” 施懷瑾心里那點不愉快被完全驅散,猛點著頭道:“我很替你開心!” “你應當要替我開心,因為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圖南的出身,你也明白,雖說我父親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來器重他。”施懷先道。 第9章 命案 “你應當要替我開心,因為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圖南的出身,你也明白,雖說我父親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來器重他。” “我明白。”施懷瑾柔聲道。施懷先父親替施人和擋了災,早早就離世了。 “我父親很講究門第,從小他就告訴我要娶一個有教養學識好的女人。他說這種女人養出來的后代好。”施懷先看她道:“去世前施人和就答應了他,說要把施圖南許配給我。”施懷瑾沒應聲,自己教養學識遠不如施圖南。 施懷先又道:“你不要對她有敵意,她察覺出來就壞了。若是我現在對她言明想娶你,她絕對會拿我是養子的身份來阻止。” 施懷瑾豁然開朗,一臉甜蜜地笑道:“我明白。” “等我們分了家財后,我就向姨太太求娶你,如果施圖南不同意,我們就脫離施家自己過自己的。”施懷先略帶警告道:“如果她現在察覺,就會提防,就會拿家規來懲罰我們,這樣,我們一個銅子都沒有。” 施懷瑾心有余悸道:“我明白……我明白。” 施懷先把她攬懷里,輕撫著她發頂,柔聲道:“我與我父親不同,他若活著絕不肯我娶你。只要我覺得你聽話乖巧,就決計會把你娶進門。”又輕笑了一聲,補充道:“你小時可沒少欺辱我。”指著眼角的疤痕,調笑道:“還記得嗎?我眼都差點瞎了。” 施懷瑾白了臉色,她小時有多橫行霸道她怎么會不記得。她在施圖南在施人和身上吃了癟,就會在施懷先身上討回來。因為他是下人的孩子啊。施懷瑾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施懷先安撫她道:“只要你今后加倍對我好,補償回來就無事了。” * 施懷瑜回來房間,看見施圖安臉貼在桌子上與梁晚月話家常,就心生醋意,扁扁嘴哼了聲:“不明白的還以為你是她生母!” 梁晚月補著洋裝,抬頭睇她一眼:“別同你姐一般刻薄。” “對對對,誰都比我們倆姐妹好!”看了眼施圖安,意有所指道:“阿貓阿狗都比我們好。” 施圖安瞪著圓溜溜的眼,剝了個糖果道:“我不是阿貓阿狗,我是你meimei!” “這是誰的洋裙?” “我的洋裙。” “你的洋裙憑什么讓我媽補?你應該找大姐。”施懷瑜瞟了眼洋裙,酸溜溜道:“大姐真偏心,給你買這么貴的洋裙……” 施圖安嚼著糖果道:“是慧雯送給我的。” “你都沒自尊嗎?別人穿過的你也要。” “這是新的,我生日時慧雯送的。” 施懷瑜心里那個氣,她生日時慧雯就送了瓶香水,感覺還是廉價的!哼——等慧雯生日了有她好看!拉開椅子氣呼呼地坐下道:“這顏色真老,像大姐穿的!” 施圖安不以為然道:“大姐說這粉色最適合我。” 施懷瑜不理她,別開臉問:“我二姐呢。” 梁晚月道:“誰知道,興許去……”正說著,施懷瑾一臉笑意地回來,看見施圖安收斂了笑意問:“你不讀功課?” “讀,等我補好了裙子就去讀。” 施懷瑾看了眼梁晚月手里的洋裙,冷哼一聲道:“媽,你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真是個稱職的繡娘。” 梁晚月不理她的陰陽怪氣,看著她身上的旗袍問:“怎么每回旗袍不是皺巴巴,就是開衩位置脫了線?” 施懷瑾權當沒聽見,褪下磨腳的新鞋子,解著旗袍扣進了衛生間。 * 當晚船上出了事,二等艙死了個人。人是從甲板上落海的。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死者兒子一口咬定這事與施家有關,說是被施家人推海里的,他親眼看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