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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一邊拼命拖拽住蘇瑾的胳膊,一邊轉頭沖著那些人怒吼道,“你們忘了自己現在過的多慘,誰沒有被欺負過,憑什么她就能干干凈凈的!她已經不是公主了,現在大家都是女奴,憑什么就她一個人干凈!” 說到這,那個女人的眼睛已經紅了。 而那些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女人聽到這話,臉上霎時間也露出了怨恨之色。 當都淪落深淵之時,不會有什么互相幫助,有的只是怨恨與嫉妒,她們恨不得讓身邊的人跟自己一樣凄慘,才能夠平衡那顆怨恨的心。 蘇瑾看到那些女人朝著自己一擁而上,就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加緊了力道。 手中的石片劃向女人的眼睛,在女人的眼角劃過一道深深血痕。 女人卻仍舊不肯松手,反而是睜著那只滿是鮮血的眼睛,猛地咬住了蘇瑾的手腕。 蘇瑾動手的時候刻意避過了對方的眼球,只劃傷了她的眼睛,讓她暫時失去視力,可對方卻是想要咬斷她手腕上的動脈一樣,如同野獸一樣兇狠。 蘇瑾只能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呃——” 被扼住喉嚨的女人只覺得自己呼吸不暢,瀕死之前終于是松開了蘇瑾。 只可惜,籠子里的其他女人也已經沖了過來,從蘇瑾的手下救下了那個女人,狠狠將蘇瑾的雙手都控制在籠子里,有的人甚至伸出指甲朝著她的臉上招呼。 蘇瑾一個人終究不是那么多人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動彈不能,因為腳踝上的鐵鏈還在那個赤膊大漢的手里。 她只能勉強躲避開那些朝著她眼睛招呼過來的指甲,卻避免不了這些人的指甲在自己臉上留下痕跡。 這些血痕蘇瑾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她好不容易才掙脫了那些渾身充滿怨毒的女人。 氣喘吁吁的距離籠子遠了一些,然而那些女人卻好像是不肯作罷的倀鬼一樣從籠子里伸出帶著長長指甲的手想要把蘇瑾抓回去。 有人甚至還試圖去拽地上的鐵鏈。 那鐵鏈的一端就在蘇瑾的手腳上,控制住了鐵鏈就能控制住蘇瑾。 蘇瑾自然也沒有客氣。 她直接掰折了那些伸出來想要對她動手的人的手指。 終于再也沒有人敢輕易從籠子里伸出手來了,好幾個人甚至已經躺倒在了籠子里開始慘叫。 蘇瑾氣喘吁吁,警惕看著這些人,身后卻是貼上來一道油膩的帶著惡臭的身體。 “公主殿下,你現在還想著嫁給陛下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陛下最討厭女人了,我勸你還是讓我舒服舒服,說不定這次我能幫你躲過一條命?!?/br> 說著,那個赤膊大漢的粗臂就已經從后面環了上來,想要將蘇瑾圈在自己的懷中。 蘇瑾眸光一愣,猛地矮身。 赤膊大漢瞬間就抱了個空。 大漢狂怒。 “你這個小娘皮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不X死你!” 緊接著,她也顧不上在防范籠子里那些女人,猛地一個轉身,正面對著那個朝著自己猛撲而來的大漢。 電光火石之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聽見那個大漢已經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蜷成一團,手指指縫之間流淌出淋漓鮮血,就好像是夜半的鬼片一樣,格外恐怖。 “啊——” 赤膊大漢凄厲的慘叫聲如同殺豬一樣,反反復復回蕩在了擁擠的屋子里。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然而那慘叫聲卻是讓看管這里的所有人都警惕起來,一個個都朝著這里涌了過來將蘇瑾團團包圍在其中。 屋子里有外頭泄進來的陽光,從一道一道木頭的縫隙之間落下微光,照在蘇瑾的身上,在她身上落下淡淡的光芒。 昏暗的屋子里,就連微塵在空中飄蕩都那么清晰可見。 蘇瑾滴著血的手微微一抬,將兩顆白森森帶著詭異紅黃粘液的東西扔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那赫然是兩顆人的眼珠子。 只聽見蘇瑾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如同冰錐一樣扎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我不是好惹的,誰還想再來試試,先考慮考慮自己有幾條命!” 微光之中,她高傲如同女王,即便是衣衫襤褸仍舊神圣不可侵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仿佛那就是一種褻瀆。 在場那些大漢們都被眼前這場面怔住了。 女人往往都是柔弱的,特別是這個清和公主,來的時候每天不是尖叫就是吵鬧,要不就是大哭大鬧,脆弱的就跟一朵長在溫室里的小花兒一樣,嬌弱的不行,嫌棄面餅太硬硌牙,就連飯都不肯吃。 甚至前頭幾次上場都是那個忠心的侍衛幫她上的。 這樣一個女人一無是處,除了逆來順受還能干什么? 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可是,眼前的場景卻活生生給每一個人臉上來了一巴掌。 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所有人,別想碰她,別想欺負她,否則拿命來換! 所有的人心里都是忍不住為之顫栗。 有人低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要不算了吧,反正她就快死了,現在誰能把她怎么辦?要是一會兒上不了場,慘的是我們,沒必要跟她同歸于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