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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樣?” 秦白臻無奈得對著蕭行衍搖了搖頭。 “沒救了。” 這句話的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落下,秦白臻就感覺到了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起了起來,他的身體在半空之中晃蕩著,腳尖沒有辦法落地,喉骨劇痛,仿佛再加重一分力道,就能夠將他的喉骨寸寸捏斷,要了他的性命。 秦白臻這輩子終于感到了恐懼,那種密密麻麻的恐懼感一點點攀上了他的后背,慢慢滲進了心底,就像那只扼住他脖頸的手。 他的耳邊傳來了少年陰冷無比的聲音。 “救不了她,你還有活著的必要嗎?你整個神醫谷都該去死,這世間所有一切,換不回她還有什么用?” 秦白臻這輩子受過無數的威脅,拿他的性命威脅的人也不少,可是么有一次讓他覺得像此時此刻一樣讓他感到那么害怕。 他有一種深深的預感,如果自己救不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蕭行衍說得出做得到,他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然后滅了神醫谷,甚至是殺光人世間所有的大夫,甚至是拖著整個世界去死。 躺在床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蕭行衍有那么大的情緒波動,這已經不僅僅只是一種感情,甚至是一種可怕的偏執。 秦白臻兩條腿在半空之中可憐巴巴的晃蕩著,雙手攀住了蕭行衍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艱難的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子。 “我試試放我下來” 他的聲音很輕很破碎,可面前的少年卻是聽清了,他驀地松手。 秦白臻再次重重砸在了地上,屁股碎成了四瓣,他握著自己的喉嚨猛地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秦白臻顧不上疼痛,在蕭行衍攝人的目光之中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再次朝著床邊走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仍舊是只剩下一口氣,傷口之中的鮮血汩汩流淌,止也止不住。 她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甚至還咕嘟咕嘟的冒著血泡。 秦白臻取出金針,封住了女人的各處xue道,暫時止住了她流淌不止的鮮血。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去掀開女人衣服的時候,一只手橫過來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力氣大的幾乎是要把秦白臻的手骨給捏碎了。 蕭行衍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什么。” 秦白臻很想甩手不干了,但是想到自己神醫谷上前門內門外弟子,秦白臻還是強忍著火氣,耐著性子對著蕭行衍說道。 “我不看她的傷口怎么救她的命。” 蕭行衍皺了皺眉,雖然心底里很不愿意旁人看到蘇瑾哪怕是半寸皮膚,可性命當前他為了救蘇瑾的性命,也顧不上這些了。 他松開了秦白臻的手腕,卻是俯身一顆一顆解開了蘇瑾衣服上的扣子。 “我來。” 秦白臻站在蕭行衍的背后翻了一個白眼,當他想看啊! 然而當蕭行衍解開了蘇瑾的所有扣子是,小心翼翼掀開了蘇瑾沾滿鮮血的衣襟時,秦白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定格在了蘇瑾的上半身。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胖,沒想到rou竟然都藏在里面,簡直是個瑰寶。 更覺得可惜了啊,年紀輕輕就這么死了。 大約是秦白臻愣了太久,耳邊又傳來了蕭行衍的聲音。 “眼珠子不要了。” 秦白臻心底大罵。 刀傷在胸口之上,最重要的部位你有沒有露出來,他單純就是遺憾一下,怎么就不能看了,怎么就不能看了 !!! 自然這話他沒敢對著蕭行衍吼出來。 他挺惜命的。 秦白臻默默上前檢查了女人的傷口,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距離心臟偏了一點,并沒有傷到心臟,這個上應該是有救的。” 可是為什么他診脈的結果是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呢? 秦白臻只覺得無比的疑惑。 而當他將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蕭行衍沉寂深暗的眼睛里驟然迸射出一抹光亮,仿佛就在那一瞬間,他的整個世界都回到了他的眼中。 可他的唇角還來不及勾起一抹弧度,秦白臻的臉色驟然一邊,忽而猛地叫出聲。 “不對,她怎么會中毒了!” 只這一聲,蕭行衍的心徹徹底底的沉寂了下去。 中毒? 竟然是毒! 蕭行衍忽然奇跡般的從方才的慌亂和瘋狂之中冷靜了下來,腦中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上輩子,并沒有這樣的場景。 黑鷹跟了自己一輩子,最終在太子試圖逼宮時被亂箭射死。 蕭行衍一直以為黑鷹是為了自己死的。 如今想來,也許并不是這樣。 黑鷹也許是妖后的人,亦或者是太子的人。 而當時兵荒馬亂,黑鷹死時蕭行衍并不在他的身邊,所以黑鷹到底是怎么死的仍舊有待商榷。 上輩子他過的十分凄慘,一個人在戰場上獨自打拼,黑鷹作為他的師父總是勸他立軍功,努力往上爬。 那會兒他身邊只有黑鷹一個人,因而就聽他的話,每一次都沖鋒陷陣,搶在最前面,甚至幾次都差點死在戰場上。 然而生死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生,一種是死,不存在中間。 所以他一次次活著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位置也越爬越高,最終被封為將軍,成為了所謂的戰神,而黑鷹就一直在他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