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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白砍殺掉一只蟲族后,跳進殘破的機甲cao縱著朝幾只蟲族沖了過去。 跟在他身后, 還有許多南河軍官,在他帶領下進行最后的血戰。這片被凌虐的城池里, 不斷發出聲嘶力竭的哀嚎, 沒有一點希望, 但他們手中持著的長劍成為了唯一。 無數機甲被洶涌上來的蟲族摧毀,轟隆隆的聲音東邊響動西邊轟然, 被打擊性圍剿讓殘破的機甲們苦苦支撐。 林晏白看著一個又一個機甲倒下,機甲身上手臂、腿、胸口被毀,他在跟三只蟲族糾纏,手中的劍早就斷了,只能苦苦用手支撐,精神力在長久的苦戰下變得微弱,終于被蟲族撕咬掉長臂摁倒在地上 他意識一點點模糊, 透過屏幕望著東方昏暗不明的方向。 是都犧牲了么? 聞鏡、爸爸、還有很多人都犧牲了是不是?他還是沒能守住這座城池么? 爸爸, 走的時候說讓他守住的 屏幕上是蟲族尖銳的觸須, 躍躍欲試欲戳過屏幕直接將他胸口給洞穿,他四肢因精神力損耗已經不能動彈了, 咬著牙準備奮力一搏,可怎么也cao縱不了機甲了。 “是要結束了” 就在那觸須破碎掉屏幕的瞬間,他瞪大了眼睛準備接受死亡,可那觸須卻在瞬間被撤掉往后退,然后他就見屏幕上出現一只金燦燦的獅子,嘴巴里還咬著幾根毛茸茸的觸須。 接著,獅子萬分嫌棄吐掉。 林晏白瞪圓了眼睛,滿臉窒息,待察覺到是誰后激動下鼻尖又微微泛酸,眼圈一下就紅了哽哽咽咽喊:“妹?” 越野他們成功了? “嗷!”獅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頗為焦灼看了他一眼,接著就跳下機甲。 還沒等林晏白疑惑,幾秒后獅子又馱著個人回來,那人一見林晏白笑瞇瞇擺手喊了一聲:“哥!你好!” 林晏白意識這一瞬間被刺激得清晰了些,嘴巴里緩緩吐出了個“艸”,心里卻漸漸松了口氣,然后昏昏沉沉徹底又暈了過去。 “應該是過度使用精神力了,我給她喂點人魚血就好了。”裴宿從聞鏡背下跳下來,利落鉆進了機甲里,擺擺手道:“你去忙吧,我幫你照顧他。” 聞鏡點點頭,扭頭就朝別處還在跟蟲族戰斗的機甲跑去。 在幾個小時前,裴宿被熱醒過來喝了口水,將她推醒質問之前跑路干嘛去了,聞鏡這才老老實實把拿隨風草的事兒給說了,接過隨風草一拿出來就變成了幾瓣,儼然是壞掉了。再一看千機變,就跟一塊破抹布沒區別。 聞鏡滿臉尷尬,覺得毀掉了給小男友的信物又有點難受:“我當時只是希望隨風草能保護你。” 裴宿一看碎掉的隨風草和千機變反而噗嗤笑了,笑了又哭,摸摸她毛茸茸的耳朵湊過來蹭了蹭,說:“那我也希望隨風草和千機變能繼續保護你。” 聞鏡被摸得癢癢的,睡意都被驅散了,“都碎掉了啊。” 作為機甲制造天才,裴宿對小小武器修復頗有心得提議要回機甲制造院拿工具,由于過于興奮一人一獅就沒再休息,借了一輛小型飛船先行脫離軍艦朝南河主城走。 不是軍艦飛行速度不快,實際上越野已經將軍艦速度開到最大,可耐不住這體型龐大。 裴宿開飛船帶著聞鏡抵達主城望見的就是被攻破的城池,聞鏡彼時什么都沒想跳下飛船就朝將軍府、指揮部等地方沖了過去,看到蟲族就直接獵殺,好在趕到將林晏白給救了。 不敢想,如果再晚一步這里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多時,一大批南河軍隊浩浩蕩蕩進入戰場,望見家園摧毀眼睛都紅了,沖上去直接殺紅了眼,轉眼就將南河戰場上的蟲族給圍剿了,申邢洲甚至都沒想到南河竟然還有這樣一支強悍的軍隊。 此前城池之中早就讓居民前往了防空洞,這里簡直就是一座空城,戰場上邊便不必考慮無辜民眾了。 聞鏡望著戰場上的蟲族,倏然想起讓林晏白搞的農藥,直接沖到了制藥廠去扒拉了些,讓幾個機甲師直接抱著桶從空中往下撒。當農藥淋到蟲族身上,那些蟲族觸須開始發出滋滋滋的煙,一點點蜷縮成一團,化為一攤血水。 機甲師們見狀,這才想起來之前工廠轉成生產了對抗蟲族的農藥,接連去工廠搬農藥搞噴灑。 一時之間,幾千蟲族跟小鵪鶉似的被滋了一身,逐漸在城池里失去了兇猛的身影,就連混在其中的星盜也被直接逮捕了不少。東野士兵眼見南河軍隊歸來,不少見勢不對丟盔棄甲,要么直接撞死躺尸。 申邢洲眼見局勢不對勁,給星盜團總部發消息,才發現自己將南河主城四周的信號悉數屏蔽,其中也包括他縮在地方。 等重新得到信號,接通星盜團才被告知——團長敕令撤退。 還有更讓人絕望的消息:團長不見了! 申邢洲眼見南河軍隊來勢洶洶,那里是幾千蟲族和東野士兵能抵抗的?cao縱飛船直接掉頭離開,但想要離開哪兒那么容易,才飛了幾千米就被幾艘軍艦給堵住了,飛船上不知何時跳上些奇裝異服的人,出手利落沖了進來。 這場戰役后續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在黎明的第一道光線照射而來時,戰爭徹底落下帷幕。 所有人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仿佛被什么guntang得東西燙傷了似的,熱熱的,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