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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裴宿有點兒慌,扣住她手腕,欲言又止。 發(fā)熱期的Omega對任何親密的行為都容易想歪。 “你緊張什么?又不是沒看過,你后頸那里傷口都沒好好處理,也沒貼創(chuàng)可貼,不怕感染啊?”聞鏡拍掉他的手,繼續(xù)認(rèn)真給他解扣子。 裴宿抿唇神色復(fù)雜看著她,眼底流淌過晦暗的光。 還記得他被咬傷了。 紐扣被開了兩顆,溫?zé)岬闹讣讋澾^脖頸像電流似的劃過皮膚,他別開眼側(cè)身避開她的手,背對著她掀開了后頸襯衫,無波無瀾道:“來吧。” 好像,除了程思言從沒人對他這么好過。 聞鏡拿酒精給他擦了擦上面沒愈合的咬痕,干咳了聲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Beta咬Omega沒用。” 冰涼的液體在腺體上擦動,讓本就敏感那處便愈發(fā)敏感,裴宿腰差點被刺激得軟了,悶哼了聲強(qiáng)行單手撐著車門,堪堪撐著身子咬著薄唇催促道:“快、快點。” 聞鏡處理完給他貼了創(chuàng)可貼,覷見他耳朵尖染了點紅色愣了下。 害羞?裴宿是害羞了么? 這怎么行?就因為裴宿太身嬌體軟,容易害羞對人心動才會被華星給套牢。 裴宿察覺貼完創(chuàng)可貼攏了攏衣服將紐扣扣好,別開眼沒看她。 聞鏡還在盤算著事兒,車子被司機(jī)給驅(qū)動了,望著外面倒退的樹木,她堪堪想起埋在她衣服里的裴宿,又挪了挪屁股湊過去撞了撞他肩膀好奇問道:“你們Omega也會筑巢。” “不會。”裴宿靠著座椅閉目養(yǎng)神,好像有點兒不想理她。 “那你筑巢?”聞鏡摸了摸下巴,純屬好奇問。 裴宿聞言臉頰有點兒熱,“我我是在玩兒。” 沒有Alpha安撫,他當(dāng)然只能嘗試筑巢了。 哪個Omega像他這樣,還想求一個beta安撫他。 聞鏡跟兄弟似的勾過他肩膀,稍稍一勾就將人摟在懷里,這一下讓裴宿猝不及防,抬眼跟她對視了眼。 “裴宿,當(dāng)老大的告訴你,Omega筑巢沒啥,Alpha不還筑巢么?”聞鏡深深嘆了口氣,眨了眨眼語重心長道:“別害羞,那群Alpha不也沒覺得多丟臉么?” 本來不丟臉的,但聞鏡這么一說,裴宿覺得丟臉極了。 他不自在掙脫了桎梏,心臟不規(guī)則調(diào)了下,靠著椅背側(cè)身望著窗外,含糊得“嗯”了一聲。 很是敷衍。 見他不想說話,聞鏡也不自討沒趣,聳了聳肩道:“裴宿,我是為了你好。” 將裴宿打包帶回聞家都晚上十點了,她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兩人吃飯時,聞鏡察覺裴宿不怎么吃rou,也不愛吃青菜,專門給他夾了夾菜道:“多吃點。” 像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男性O(shè)mega,除了鍛煉還應(yīng)該多吃。 裴宿沉頓了下,抬眼看了看她,心臟像被熱水澆灌似的咕咕咕直冒,咬著那菜葉細(xì)嚼慢咽吃了起來。 其實,不喜歡吃青菜的。 但mama以前為了營養(yǎng)均衡,總逼著他吃。舌尖觸及久違的味道,他心底酸酸澀澀的,倏然察覺他已經(jīng)好久沒好好坐下來吃過一頓飯了。 聞鏡吃著飯,察覺裴宿偶爾會用左手捏捏右手手腕。 這才想起,裴宿對華星動心,正是因華星給他請了最好的醫(yī)生治好了那只能畫圖紙的手,讓裴宿重新拾起機(jī)甲制造的心,還因為華星哄他表示就算被機(jī)甲制造協(xié)會除名,他也依舊是帝國最優(yōu)秀的機(jī)甲制造師,不斷鼓勵他創(chuàng)造。 得把裴宿的手治好,這樣才能揍人。 吃完飯,兩人各自洗了個澡。 待裴宿從浴室出來時,聞鏡坐在他臥室沙發(fā)上將溫辭越制定好的三份協(xié)議擱在桌上擺好,率先拿簽字筆簽好了名字,又將簽字筆遞給茶幾對面落座的裴宿。 裴宿利落簽了字。 那2000W星幣,聞鏡在裴宿答應(yīng)的次日就讓人打了。 她拿了一份文件給吳伯做擔(dān)保,又拿了一份給裴宿,最后把自己那份鎖進(jìn)了保險柜。 待重新回裴宿臥室,她干咳了聲,踩著兔子脫鞋噠噠噠走過去,張開手臂道:“來吧,今日份的!” 因聞鏡嗅過好幾次他的信息素,裴宿都習(xí)慣了她半擁抱的姿勢,且這種姿勢也更容易讓他掌控局面,所以他并沒有提出異議,拉了拉浴袍露出肩膀和后勁,吸了口氣別開眼道:“過來吧。” “喲,我們裴宿今晚好乖乖!”聞鏡沒離開沖上去,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不自在的躲避,過了把癮罷了手,扣著他的肩膀朝他后頸嗅去。 薄荷味的信息素縈繞在鼻尖,聞鏡吸了口后有點迷戀那種味道,忍不住拿鼻尖蹭了下創(chuàng)可貼,又松開朝薄唇微抿目光躲閃的裴宿望去。 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今晚的裴宿好誘人。 她視線不自覺落在他微紅的薄唇上,心臟微微跳了下。 “老大?”裴宿被她灼熱的眼神盯著,喉結(jié)微微動了下,抓著聞鏡衣襟的手緊了下。 是想親他? 聞鏡被喚回意識,甩了甩頭,拍拍腦門道:“好了好了,搞完了。” 裴宿微垂了下眼,復(fù)又因心里那點默許感到可恥。 聞鏡是個Beta,能跟他一個Omega發(fā)生什么? 然而,聞鏡走了幾步渾身像被針刺似的難受,腳步虛浮堅持走了幾步狠狠摔倒在地上,痛苦悶哼了聲,意識又被撕扯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