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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他去英國特意給溫玉換了房子,安排了保姆和護工,華人圈內這行工作的人很多。房子有個不算很大的花園,他站在花園里給馮豫年打電話,馮豫年剛睡醒,睡意朦朧的問;“怎么了?” 他看著艷陽,和她說:“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馮豫年打著哈欠說:“你要是再早半小時給我打電話,就不是想我那么簡單了。” 李劭忱聽的笑起來,跟他一起來的助理還在和那個華人包工頭在聊天,他突然說:“我在想,把我們家裝修成什么樣子。” 馮豫年疑惑問:“你確定大清早,要和我談這個嗎?” 他低聲說:“你隨便和我說點什么。” 馮豫年開始滔滔不絕講:“實驗取的樣本出現了問題,載體、表達蛋白、檢測蛋白、原生質體都出現了偏差、我盯了一個星期focal,都沒發現……” 他聽著她的抱怨聲,心里生出來的那種撕裂感就淡了,緩緩的笑起來。 等最后馮豫年又說:“等我熬過這個周期,十月說不準就能抽出一個星期回來。” 李劭忱:“不用抽出時間,十月上旬我過去陪你。” 等他回來后,溫玉已經將行李都收拾好了,她不再像從前那么精致,每日妝容得體,少了妝容,但依舊優雅,時刻帶著淡淡的高傲。 終于在九月下旬和他作別。 李劭忱知道,她有生之年都不會再回來了,他們母子的緣分終歸差了一些。 李劭忱已經走不開了,就差人去送她,負責將她安頓好,機場作別的時候,溫玉墊腳主動的擁抱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兒子,再見了。” 李劭忱忍著情緒,回抱她。 “再見。” 溫玉走的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 等溫玉走后,他才和李巖說起,李巖驚訝了半晌,才說;“她,不必這樣。” 李劭忱又說:“我也已經結婚了。” 李巖真被他搞生氣了,問:“你把我當家長了嗎?你到這會兒了才和我說?” 劉紹棠忙說:“別生氣,讓他把話說完。” 李劭忱知道結婚總要有家長,溫玉不肯管他的事了。他總要有家長來出席婚禮。 “我們從小就認識,這么多年結婚也是自然而然。” 李巖問:“還是那姑娘?” 他點頭,劉紹棠都聽樂了,問:“那行,那這事還好辦了。” 李巖瞪他一眼,問:“人家家里什么態度?對咱們家有什么要求沒有?” 李劭忱失笑:“沒有,該商量的我們兩個人自己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劉紹棠開太太的玩笑:“就咱們家這情況,人家也提不出什么要求來了,你把心態放平,劭忱就算娶個什么樣的姑娘,估計你都不大看得上眼。” 李巖生氣:“你說他辦的這叫什么事?” 李劭忱也不辯解,由著姑姑抱怨。 馮豫年十月果真沒有抽出時間來,李劭忱過去就住在華僑村的別墅里,馮豫年也只好跟著他搬進去了。 十月北方已經開始退了暑氣,南方還是炙熱難擋。 兩人晚飯后坐在后院里,還能聽到隔壁公園里的音樂聲,鬧市里的聲息。 馮豫年問:“我看財經訪談,對你多有贊譽。” 李劭忱懶懶的答:“大概是我賺錢的能力突出吧。” 馮豫年巨頭看他一眼,給予肯定:“也對,你這么優秀,不管做什么,都會做得很好很好。” 李劭忱睜開眼,看著她:“不,我戀愛只會和你談,才會談得很好。” 馮豫年想罵他又想笑。 他繼續說:“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 馮豫年驚訝的看著他。李劭忱看著她只笑不說話。 那一眼我就知道,我喜歡的女孩子叫馮豫年。 第一眼喜歡的人,我怎么可能甘心和你只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