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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的剎那,突然笑起來。 馮豫年見他眼睛發(fā)紅,問:“你昨晚沒睡好?” 他搖搖頭,只笑不說話。 兩個人靜悄悄的慶祝,馮豫年第一次這樣為他鄭重的過生日。 “今年沒時間給你過生日,就當(dāng)是給你補(bǔ)過了。明年我一定陪你過。” 他笑起來:“我也沒有陪你過,不用太在意。你陪我的每一天都是過生日。” 馮豫年根本招架不住他張嘴就來的情話,反駁說:“你都陪我回家過年了。” 李劭忱笑問:“確實,叔叔沒有問起我嗎?” 馮豫年嗲他一眼:“問起了,問我是不是分手了,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李劭忱順著說:“年底等你放假了,再回去。” 飯吃到一半,馮豫年說:“導(dǎo)師說,論文的感謝部分,不能寫男朋友。” 李劭忱下意識問:“為什么?” 她慢吞吞的答:“導(dǎo)師建議,沒有結(jié)婚的就別寫了,最好感謝有婚姻關(guān)系的人,要不然以后分手了尷尬。畢竟論文一輩子都能查到的。” 她說完,看著他,問:“所以,你要不要和我領(lǐng)證?” 李劭忱都被她問懵了。 她這頓飯本來就不是為了什么生日,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生日的人,怎么可能對李劭忱的生日格外關(guān)注。 她就是為了把他騙來,問他要不要結(jié)婚。 李劭忱大概有一分鐘,就那么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馮豫年有點后悔,是不是太冒失了。 試探問:“你要是覺得不……” “吃完飯就去吧。” 馮豫年:“……” 李劭忱重復(fù):“吃完飯,我們就去吧。” 馮豫年爭辯:“倒也,不用這么著急。” 李劭忱:“需要,你晚上就走了,再回來得年底了,我就算過去看你,也不能領(lǐng)證。” 馮豫年:“領(lǐng)證就為了寫論文名正言順……” 李劭忱點點頭:“哦,你和我領(lǐng)證,單單就為了寫論文啊。” 馮豫年:“哎呀,你別把我?guī)нM(jìn)溝里去。” 因為她的提議,兩人午飯速戰(zhàn)速決,飯后李劭忱帶著她回家換了身衣服,她難得認(rèn)真化了妝,直奔民政局。 一個小時后,兩人出來,馮豫年覺得有點太過刺激了。 看著手里的本,還是不相信,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李劭忱悠悠的說?:”下次跟你回家,怕是不好交代了。“ 馮豫年忙說:“你別瞎說,其他事按照正常流程,你讓我們家馮女士知道了,她不會饒了你。你們家溫老師也不會饒了我。” 李劭忱笑了下,沒提溫女士。 下午兩人簡單的吃了晚飯,馮明蕊的電話一直催她,提醒她不要誤了晚上的航班。李劭忱送她到大院,結(jié)婚證都在他手里,一直開車到門口,他回了后面的小紅樓。 馮明蕊見她回來問:“我怎么看見你坐大院里的車回來的?” 馮豫年忙說:“我路上碰見的,坐順車回來。” 她接著就收到李劭忱的消息:「新婚該請客吃飯,發(fā)喜糖和禮物。東西已經(jīng)送過來了,等會兒送你的時候給你帶著。」 馮豫年:「你認(rèn)真的嗎?」 千里之外,我從北京帶喜糖過去? 李劭忱:「不帶也行,等我忙完這邊的事,過去和你一起請客。」 馮豫年:「你想的也太多了,就是領(lǐng)了個證,你別想那么多。」 李劭忱:「馮小姐,領(lǐng)證的意義就是合法夫妻,請你明白。」 馮豫年看的笑起來,確實領(lǐng)證至今,他們兩都沒來得及親一下。 晚上馮豫年出門,馮明蕊和陳叔送她到門口,原本陳叔要送她去機(jī)場,她撒謊說叫了專車,已經(jīng)在等她了。 李劭忱坐在車?yán)铮T豫年威脅不準(zhǔn)他下車。 行李放在后備箱,她告別馮明蕊上了副駕駛。 開車的李劭忱悠悠說:“我是第一個,被老婆威脅不準(zhǔn)和丈母娘打招呼的人吧。” 馮豫年忍著笑,教訓(xùn)他:“你別得寸進(jìn)尺。” 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也對,我已經(jīng)平白得了美人,不能太得寸進(jìn)尺。” 馮豫年安慰他:“我后半年加把勁,早日把論文和課題完成,年底就會多出一個星期的假。” 李劭忱囑咐她:“不要拼命,延畢也沒什么。” 馮豫年:“你當(dāng)然沒什么,畢竟你老婆都已經(jīng)到手了。” 他忍著笑,也不安慰她。 馮豫年見他笑個沒完,就說:“你再笑,我年底就不休假了。” 機(jī)場送別的時候,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她進(jìn)安檢,她回頭看了幾次,,只好折回來說:“你回去吧,再不回去,等我落地了,你都不能到家。” 他看著她,笑著說:“沒事,你先進(jìn)去吧。” 馮豫年不能理解他第一次送老婆的心情,就那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劭忱回去的路上給溫玉打電話,她還在看書,接了電話也不說話。 李劭忱說:“去英國的房子我讓人幫你找,保姆和護(hù)工都要有,到時候我會過去幫你看好……” 溫玉等他說完,才說:“謝謝。” 李劭忱回應(yīng)不了她像解脫一樣的感謝。 只說:“你養(yǎng)好身體再說,其他的都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