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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重生] 第106節

    殷承玉松開唇,抬腳踹在他身上,嗓子啞得厲害:“滾下去。”

    大約是話說開了,兩人相處比從前更默契一些,自有一種旁人難以插入的氛圍。

    殷承玉生病的這兩日里,凡事無論大小,都是薛恕親力親為,外面諸事也都是他代為傳話。

    偶爾偷得片刻閑暇,便在榻上廝磨而過。

    如此到了第三日,殷承玉的病便好了個七七八八,因休養了幾日,氣色反而比生病之前更加紅潤些。

    這日正是三江商會幾位大東家帶著賬冊來對接的日子。

    自上次被薛恕一番震懾之后,這些商賈打消了僥幸之心,再也不敢偷jian耍滑,回去之后老老實實地清點盤算了庫存,到了約定之日,便爭先恐后帶著賬冊前來了。

    他們生意鋪得大,湖廣各地都有分鋪,薛恕先前限他們兩日內交接貨物,但如今路途不便,有些倉庫亦距離武昌府甚遠,就算要調貨也來不及。是以這幾個大當家帶著賬冊前來時,還頗有些忐忑。

    生怕這一次薛恕又要不講理,隨便捉個倒霉鬼砍了手指。

    好在這一次并不是薛恕獨自前來,大東家們看見當先走在前頭的太子時,眼神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要是早知這太監如此難以對付,他們絕不會在太子面前陽奉陰違,叫他有機會將這煞神放出來!

    殷承玉進了廳中。薛恕讓人在黃花梨木的圈椅上鋪了暖和的軟墊,又讓人擺上了炭盆、熱茶等物,才請他坐下。

    “孤前些日子偶感風寒,便將采買賑災物資一事交給了薛恕,聽他說幾位大東家都十分配合朝廷賑災,竟愿意將庫中七成存貨以市價三成價讓利給朝廷。都說商人重利,可孤看諸位卻是憂國憂民的大義之輩,待災后孤必定讓姜巡撫將諸位之功績刻于功德碑上,以供后人瞻仰。”

    聽著他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幾人又是好一陣rou痛。

    市價的三成啊!這批貨一賣出去,別說回本了,恐怕連帶著先前趁雪災掙得那些雪花銀都一分別想留下!

    太子身邊這位太監是當真將他們算得死死的!

    幾人敢怒不敢言,還得賠著笑臉說“應當的應當的”。

    畢竟只要不傻,都能瞧明白這位太子絕不像表現出來那般平易近人。先前他們就是信了這幅寬和好拿捏的模樣,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諉。

    結果便是太子不再露面,卻將身邊的大太監放了出來,恨不得將油水刮得一滴不剩!

    也就是他們沒犯下大事,否則只看文大東家如今的情形,便知抄家恐怕是免不了了。

    眾人不由隱晦地瞧了如今代父出來處理生意的文家大公子一眼。

    文大公子臉色雖然有些白,但行事還算穩重。他將賬冊雙手捧上去,條理清晰道:“文家名下的糧倉數目都已核算清楚,共計五萬三千石白米,除留下一萬五千石做生意周轉,還余下三萬八千石。這三萬八千石白米分散囤于八個糧倉,其中屬武昌府通城縣和崇陽縣的糧倉屯糧最多,合計有兩萬三千石。余下之數則分散于六個糧倉之中,若要調運過來,費時費力。草民斗膽提議,太子殿下可將糧食繼續存放于文家糧倉之中,各地需要賑災時,可持官府令牌就近前往文家糧倉調糧。文家米糧鋪的管事伙計都聽從官府調遣。”

    這也是殷承玉的想法,若是將這些物資都集中到武昌府來統一調配,實在費時費力,不如按照遠近劃分分配,由下面各州縣的官兵前去調取物資賑災。

    這位文大公子倒是個聰明人,比他父親倒是識時務多了。

    殷承玉頷首:“孤正有此意。今日幾位大東家便留在府衙,姜巡撫會來與諸位商議各地倉庫物資分配一事,屆時還需要諸位配合往各地傳信,方便行事。”

    想了想,又對文大公子道:“至于通城縣與崇陽縣兩地的米糧,今日立時便可派人去調,還需文公子派人隨行。”

    文大公子連聲應允,對身邊隨行的管事交代了一聲,便讓他同負責調糧的官兵一道趕往通城縣和崇陽縣。

    殷承玉將大東家們呈上來的賬簿翻閱過一遍后,姜政才終于趕來。

    這些日子他要統籌各地災情,自然也不清閑,整個人瞧著比先前憔悴了不少,但精神卻極好。他急急忙忙同殷承玉見了禮,便迫不及待去和大東家們確認各處倉庫的詳細位置去了。

    有了一這批物資,他們便不需要從周邊布政司借調賑災糧了!

    見姜政興高采烈地商議了起來,殷承玉便沒有多留,去了書房處理這兩日堆積的公文和信件。

    到了晚間時,姜政便來稟報,說已經劃分好了各地倉庫物資的調配范圍,只等明日一早派人往下頭各地傳訊,調取物資便可。

    “通城那邊可有消息傳回?”殷承玉問。

    姜政算算時候,道:“通城距離近,傳信的應該快回了。”

    正說著,便聽外頭有人高聲報道:“太子殿下!姜巡撫!通城的糧被山匪劫了!”

    第103章

    通城與崇陽兩處的糧倉,均遭洗劫。

    據報信的兵卒回稟,文家管事與負責調糧的俞知府抵達文家在通城的糧倉時,才發現看守糧倉的護衛都已經被殺害,而糧倉內的存糧早已經洗劫一空。

    通城與崇陽相距不遠,文家管事擔憂崇陽糧倉,又請俞知府遣人快馬加鞭趕往崇陽糧倉查看,結果崇陽糧倉果然與通城情形一般,護衛均被殺死,糧倉空無一物。

    俞知府當下命人往周邊打聽消息,這才知道就在昨天夜里,鳳凰山一帶曾有匪寇下山,聲勢不小。平民百姓們不敢招惹匪類,根本沒敢多留意,只大致知道這些匪寇確實是往糧倉的方向去。

    只是次日糧倉并未傳出動靜,也就無人關心罷了。

    湖廣境內自古以來便多生山匪,山匪占據地利四處流竄,四處打家劫舍甚至攔截官銀之事也不是沒做過。即便官府幾次出兵剿匪,也很難徹底清理干凈。只是這一次山匪竟不聲不響地劫了糧倉,時機實在太過巧合了些。

    “以姜大人所知,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指使?”殷承玉問。

    姜政認真思索了一番,道:“恐怕還是巧合居多。鳳凰山乃是望沱嶺的主峰,望沱嶺東臨沱水,綿亙蜿蜒,狀如伏蛇。山勢斜陡,十分險惡。不少匪患藏匿其中,在糧草不足時下山劫掠乃是常事,早已成了湖廣地界一大禍患。至于那文家,據老臣所知,因文大東家妻妾子女眾多,并不太平。就說今日出面的文大公子,他乃是文大東家的發妻所出,發妻死后,文大東家又續娶了新婦,更有數房美妾,誕下眾多子女。這文大公子并不受寵,與文大東家的關系又并不親近。如今文大東家出了事,他被推出來做話事人,恐怕只恨不得早日處決了文大東家,將文家和自己給摘出來。輕易不會多生這事端才對。”

    殷承玉聽著,并未贊同或者駁斥。他沉吟片刻,道:“一應賑災事宜仍然按先前商議的繼續,至于山匪一事,孤來解決。”

    兩萬石白米,能活多少災民。朝廷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打發走了姜政,殷承玉便回了東院。

    剛行至院門口,就與大步而來的薛恕撞上了。薛恕這頭顯然也接到了消息,不等殷承玉開口,便率先道:“臣已經派了探子去鳳凰山一帶打探情況。”

    這消息一探,便是一日一夜的功夫。

    到了第二日晚,探子才來匯報。

    “通城崇陽的糧倉確為山匪所劫,但卻并不單是鳳凰山的山匪所為。”探子道。

    殷承玉聽出了名堂來:“望沱嶺中還有其他山匪?”

    “據屬下所探,望沱嶺中光是比較大的山寨,便有至少五個。鳳凰山華林寨,仙女峰東鄉寨,紫竹峰瑪瑙寨,石照峰黑云寨,萬壽峰塘洞寨……除此之外,還有十數個小寨子。人數多則上千人,少則百十人。這些匪類占山為王,遙相呼應。平日里各行其是,但若碰上如文家糧倉這樣的‘肥羊’,便會聯合行事。這次洗劫糧倉,便是幾個大山寨領的頭。”

    “可曾探到糧食存放之處?”

    “望沱嶺各寨以華林寨為尊,如今洗劫的糧食正存放在鳳凰山南山腰的一處石洞當中,有重兵把守。目前這些匪徒正在商議如何分臟。”

    “望沱嶺地勢復雜,若是等匪徒分完贓了再出兵,便難再追討糧食。”殷承玉看向薛恕:“你怎么看?”

    “可令賀山與應紅雪領兵,他們有山中作戰經驗。”薛恕道,

    殷承玉也是如此作想,便立即傳了賀山應紅雪二人與守城參將前來議事。

    此次趕赴湖廣賑災,殷承玉并未帶太多兵力,如今要出兵剿匪,還需要自武昌府抽調兵力。

    讓守城參將配合賀山應紅雪行事,幾人于書房中商議了兩個時辰,定下了剿匪之策后,方才散去。

    次日傍晚,天色剛暗下來,點齊了三千兵馬的賀山應紅雪二人,便借著夜色的掩蓋,往望沱嶺行去。先前探路的東廠番子一道前往,充作斥候。

    殷承玉則留守武昌府。

    瞧著城外隊伍蜿蜒成長龍,逐漸隱沒在夜色當中,殷承玉方才攏了攏大氅,回了府衙東院休息。

    因先前才生了一場病,薛恕對他身體格外在意,殷承玉在他的督促下,到底沒有再夙興夜寐地處理公務,早早便去歇了。

    如今薛恕借著伺候他的由頭,光明正大宿在他屋里,晚上倒也暖和。

    只是多事之秋,到底不容安眠。

    天還未亮,殷承玉便被外頭傳來的喊殺聲驚醒。醒來之后才發現薛恕并不在榻上,他摸索著點燃了蠟燭,披衣起身欲去查看,正逢薛恕推門進來。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薛恕吹滅了燭火,拿過搭在屏風上的衣物迅速伺候他穿好,一邊解釋道:“望沱嶺的山匪攻進府城了,正往府衙方向來。臣先帶著殿下避一避。”

    “攻進了府城?”殷承玉詫異:“城門怎么破的?”

    話一出口,他便立即反應過來:“有內應?”

    城門每到夜間便會關閉,若是山匪攻城,絕不可能輕易攻破固若金湯的城門。

    薛恕“嗯”了一聲;“東門的兵卒開了城門,將山匪放了進來,山匪約莫有五六千人。城中兵力大多抽調去剿匪了,眼下只余兩千多人,又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時間難以整頓起來對抗山匪。”

    說話間,殷承玉已穿好了衣物。薛恕抖開大氅替他披上,在番役的護衛之下,借著夜色遮掩,悄無聲息地從角門離開了府衙。

    一行人未點火把,摸黑在巷中穿行。

    殷承玉瞇眼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道:“姜政他們可撤了?”

    “已派了番役護送他們暫避。”如今各個府衙只剩下一個空殼。

    “但眼下四處城門都已被山匪把持,山匪尋不到人,估計很快會開始搜城。”鋒銳的眉往下壓了壓,薛恕沉聲道:“這不是普通的山匪,配合默契行動迅速,比起山匪像是士兵。”

    “士兵?”殷承玉挑起了眉,近日來的事一樁樁盤旋在腦海里,逐漸羅列出明晰的走向:“沖著孤來的?”

    薛恕頷首,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

    若是在編的士兵,絕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地攻城,那答案便只剩下一個: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是豢養的私兵。

    豢養私兵是重罪,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擔得起的。

    這湖廣地界,或者說武昌府里頭,能養得起私兵,又有這膽子養私兵的人家,就那么一個——

    “去周家。”殷承玉毫無遲疑道。

    府城內喊殺聲震天之時,周知齡亦未睡

    周家的下人們聽聞了動靜已經亂做了一團,因沒有主人出面管束,奴仆甚至后院的女眷們都四散躲避逃難去了。

    只燃了一盞微弱的書房內,周知齡正焦躁的踱步,全然未曾理會亂糟糟一片的后院。

    “到底成了沒,怎么還沒來消息?”

    “你急什么,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金貴人,還能飛了不成?”出聲的乃是坐在周知齡對面的大漢,他滿臉橫rou被茂密的絡腮胡遮住,塊壘分明的壯碩肌rou連甲衣都遮不住。此時叉著腿大馬金刀地坐在陰影當中,倒有幾分惡面羅剎的惡像。

    周知齡見狀略微安心了一些,他與樊虎來往已久,自然是相信他的本事。

    只是他心底到底還是有些莫名不安,遲疑著道:“太子身邊那個大太監薛恕就不是個善茬,他似是東廠督主,但大人的來信中并未提及此人……”

    想起薛恕處置文大東家的雷霆手段,他打了個寒顫,將將安穩一些的心又提了起來。

    “一個太監罷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樊虎并沒見過薛恕,頗有些不以為意。

    但周知齡是見過那太監的狠戾手段的,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同樊虎陳明利害。他忍不住起身轉了幾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薛恕此人不能小覷,猛然轉身道:“樊兄,薛恕此人你決不能——”

    話未說完,便盡數梗在了喉嚨里。

    周知齡驚恐地瞪大了眼,視線定在樊虎身后。因為太過恐懼,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樊虎瞧見他神色,不解道:“周兄,你這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