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九千歲[重生]在線閱讀 - 九千歲[重生] 第3節(jié)

九千歲[重生] 第3節(jié)

    那雙孤狼一般的黑眸驟然抬起,里頭波瀾陡生,連語氣也依稀帶著渴望和欣喜,聽起來沉甸甸壓人:“想。”

    這與他設(shè)想的情景完全不同。

    殷承玉愣住,隨即是更加難以言喻的惱怒。

    薛恕此人,實在沒有半分討喜之處!他就該將他扔在那腌臜屋子里自生自滅去!

    “你不配。”殷承玉俯下身,極其輕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薛恕卻并不在意,他極其認真道:“我會配得上。”

    他逡巡一圈,似乎想為自己的話尋找佐證,最后目光落在了挎刀護衛(wèi)在一旁的侍衛(wèi)長趙霖身上,下巴微揚,語氣張狂:“我比他厲害,他不敢殺人,我敢。”

    趙霖面皮一抽,卻又無法反駁。

    倒不是敢不敢殺人的問題,而是薛恕骨子里就帶著一股旁人沒有的狠辣勁兒。他奉命護衛(wèi)太子殿下,若是殿下遇到危險,他自然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可若是遇到無辜弱小,他也絕不會濫殺。

    但他卻篤定,只要殿下下令,不論面前是誰,薛恕都會殺。

    他像一把開了鋒的利刃,眼中沒有對錯善惡,只有殺戮。

    這種人,他只在東廠見過,那些東廠番子辦事時不就是如此?只要上頭有令,便是剛出襁褓的嬰兒也照殺不誤。

    趙霖太陽xue突突的跳,不知道向來慈和仁愛的殿下為何忽然帶了這么個人回來。

    殷承玉輕笑了一聲,這回倒是并未質(zhì)疑薛恕的話。

    薛恕確實是把趁手的刀。

    但他雖然要用這把刀,卻也不愿意看他太過得意張狂,因此懶洋洋支著下頜,目光掃過他的腹下,略微定了定,輕飄飄開口:“要留在孤身邊,需得凈身,你也愿意?”

    “愿意。”薛恕詫異的看他一眼,似有不解。

    殷承玉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若不是他將人綁回來,這會兒他怕是已經(jīng)凈了身了。

    看著一臉無知無畏的薛恕,他不由嗤了一聲。

    也不知道后頭后悔的人是誰。

    想當初他被折騰得狠了,罵兩句“死太監(jiān)”,這人都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來。也就是現(xiàn)在年少輕狂,不知珍惜。

    沒能見他露出屈辱之色,殷承玉沒趣極了,再看他又覺得礙眼起來,便揮了揮手,道:“孤允了。”又對趙霖道:“你先帶人去安置。”

    薛恕又看了他一眼,才跟著趙霖退下。

    等人離開之后,鄭多寶為殷承玉續(xù)上熱茶,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殿下可是要將薛公子留在東宮?”

    “留在他東宮做什么?礙孤的眼么?”想到那情景,殷承玉眉頭一皺,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快。

    上一世他剛被迎回朝時,薛恕也曾在東宮住過。

    他身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又兼提督東廠,不論是宮內(nèi)宮外,都有自己的居所,可他偏偏就要名不正言不順地住在東宮,還要與他同寢同食,同進同出。

    美其名曰是為了伺候太子,實際不過是方便折騰他罷了!

    那些放浪形骸的往事,如今回憶起來,只叫他想立即再將薛恕扔回蠶室去。

    鄭多寶見他神色有變,雖猜不到緣由,卻不敢再多問,越發(fā)小心道:“那薛公子該如何——”

    “把人送去西廠。”不等他說完,殷承玉就有了決斷。

    惱怒歸惱怒,他卻不想因私人情緒壞了大事。

    薛恕不僅是把好用的刀,也是能交托后背的盟友。這一次有他出手,雖然免了薛恕受凈身之苦,但他卻并不想打亂上一世的軌跡。

    上一世,薛恕先是入了直殿監(jiān),然后去了西廠,靠著狠辣的手段一路爬到了西廠督主的位置,將原本勢大的東廠和錦衣衛(wèi)壓得不得翻身。

    如今的東廠督主還是高遠,他和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高賢是同宗兄弟,兩人明面上忠于皇帝,從不摻和諸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但實際上,早就和他那個好二弟沆瀣一氣。

    至于錦衣衛(wèi)指揮使龔飛鴻,素來是個墻頭草。如今他勢大,龔飛鴻便屢屢向他示好;可一旦他遭了難,他也能扭頭就投到老二那邊。

    從前他一心做孝子,從未起過拉攏皇帝身邊人的心思,如今數(shù)來數(shù)去,手上竟沒一個人得用。

    只能寄望于薛恕。

    他替薛恕保住了命根子,薛恕投桃報李,為他效命也是應(yīng)當。

    想到此處,殷承玉又囑咐了一句:“他未曾凈身之事,莫讓人知曉。”頓了頓,又道:“最好莫讓人知道他與東宮的關(guān)系。”

    鄭多寶咂摸了一下,饒是他自小看顧太子殿下長大,也琢磨不清殿下對這位薛公子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若是看重,又何必將人送到西廠去?西廠與東廠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誰都知道西廠形同虛設(shè),就是個蹉跎光陰的地方;可若是說不看重,殿下卻為了這么個人,勞師動眾,耽誤了半日功夫。

    殿下素來嚴于律己,他從未見過殿下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

    思緒轉(zhuǎn)了一圈,鄭多寶應(yīng)了一聲“是”,便去安排薛恕之事了。

    *

    薛恕被個老太監(jiān)帶去了西廠。

    西廠廠署位于西安門,與位于東安門的東廠恰好一東一西,遙遙相對。西廠原是孝宗時期為了制衡東廠與錦衣衛(wèi)所設(shè)立,全盛時期,所領(lǐng)緹騎人數(shù)要比東廠多一倍,職權(quán)比東廠和錦衣衛(wèi)更大,不僅可偵查臣民言行,對疑犯拘捕用刑,甚至還可不向皇帝奏請,任意逮捕朝臣。[1]

    因為權(quán)利過大,孝宗時期出了不少冤假錯案,以致民怨沸騰。是以隆豐帝繼位之后,便有意削弱了西廠的權(quán)利。

    到了如今,西廠早不復(fù)當初的輝煌,只能在東廠的壓制之下茍延殘喘。

    老太監(jiān)帶著薛恕進了門,就見幾個頭戴尖帽、身著褐衣、腳上蹬著白皮靴的番役正在院子里吃酒,瞧見來了人,才匆忙收了酒瓶迎上來。

    為首的檔頭認出老太監(jiān)是東宮之人,面上就帶出了幾分諂媚:“公公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廢話少說,聽說西廠人手不足,咱家就奉命來給諸位送個人。”他倨傲地仰著下巴,伸手一指邊上的薛恕,也不多言:“人就交給你了,咱家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公公慢走,我必會將人好好照看著。”檔頭將他送到門口,之后回轉(zhuǎn)過來,將薛恕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嘖了一聲。

    看著就是個硬骨頭,多半是在東宮得罪了人,才被發(fā)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這樣的人他見多了。因此也懶得花費力氣,隨意點了個人帶他去領(lǐng)了衣裳分了住處,便不再理會。

    反正在這鳥地方待久了,再硬的骨頭也得磨軟了,都不需得他多做什么。

    薛恕沉默地換上番役們統(tǒng)一的褐衣白靴,之后坐在床鋪上,便無事可做。

    他聽著外頭傳來的喝酒劃拳之聲,想起了高坐堂上的殷承玉。

    那人裹著雪白的狐裘,臉卻比狐裘還要白上三分,越發(fā)襯得眼瞳烏黑,唇色殷紅。端坐在高堂之上,仿佛遙不可及的仙人。

    鼻端又浮起清清冷冷的寒梅香氣。

    薛恕五指張開,虛虛握了握,抿成一道直線的嘴唇向上彎出淺淺弧度。

    他不是高不可攀的仙人,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能觸手可及。

    *

    臘八之后,殷承玉又休養(yǎng)了五六日,風寒方才痊愈。

    痊愈之后他也沒像從前一樣急著去替隆豐帝分憂,只借口還需休養(yǎng),在慈慶宮閉門不出,不理政務(wù)也不見朝臣,每日只按時去弘仁殿聽講,做個安分守己不敢有絲毫僭越的太子。

    但他如此安分,隆豐帝卻反而急了,派了高賢來東宮探病。

    名為探病,不過是催促他回去干活。

    送走了高賢,殷承玉端著茶冷笑不語。

    他這位父皇,走狗屎運坐上了龍椅,卻沒什么真才實學,本事不大,又好享樂,偏偏因為孝宗時期諸事,又喜歡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人要害他,搶他的皇位。

    他一面倚重自己和內(nèi)閣,朝政能推則推;但一面,卻又防著他們。生怕他這個太子等不及他殯天。拾人牙慧玩弄些拙劣的制衡之術(shù),扶持老二和他對著干。

    從前他念著父子親情,對這些手段只作未覺。

    現(xiàn)下他如了對方的愿,不再插手朝政,隆豐帝卻又不樂意了。

    他病了半月有余,先前沒見他遣人來問一句,如今沒人干活了,倒是三番五次來催。

    但殷承玉偏偏不想如他的意。

    上一世是他將人心想的太善,他以為自己光明磊落,即便置身高處,也不懼陰謀詭計。卻不知那些暗地里的手段比他所想的還要骯臟,皇帝的心腸也遠比他所想還要冷硬。

    既然如此,這一世,他便不奉陪了。

    那高處誰想去便去吧,反正他不去。

    殷承玉喝了一盞茶,平心靜氣之后,便去坤寧宮給虞皇后請安。

    這是他自重生之后,第一次去坤寧宮請安。

    年歲漸長之后,為了避嫌,他不便再頻繁出入后宮,只每月初一和十五會去請安。上月中旬他染了風寒,母后又懷著身孕,他怕過了病氣,便沒再去請安。算一算,母子兩人已經(jīng)將近一月未見了。

    殷承玉行至坤寧宮門前時,腳步頓了頓,調(diào)整好起伏的心緒,方才往里去。

    虞皇后聽聞他過來,在女官的攙扶下迎出來。

    她如今已經(jīng)有孕六月余,行走動作間雖然有些笨重不便,但一舉一動卻還是優(yōu)雅得體的。看見頂著風雪過來的兒子,她避開宮人的攙扶,掏出手帕替他拂干凈發(fā)間的風雪,又讓人端姜茶上來。

    “病才剛好,怎么就過來了?”她言語間雖有埋怨,但眼角眉梢卻透著喜意。

    “想念母親了,便來看看。”殷承玉親自攙扶著她至一旁坐下,還貼心地拿了軟墊墊在她腰后:“太醫(yī)可有按時來診脈?如何說?”

    “太醫(yī)說一切都好。”虞皇后撫了撫隆起的肚子,眉眼十分溫柔:“等出了年,估摸就能給你添個弟弟或者meimei。”

    “我前幾日做夢還夢到了,是個弟弟。”殷承玉溫聲笑著應(yīng)和,垂眸時眼底卻一片晦澀。

    確實是個弟弟。

    上一世,虞家出事,他的太子之位被廢,母后接連聽聞噩耗,受驚早產(chǎn)。

    當時虞家和他接連遭逢巨變,坤寧宮人心動蕩,有人便趁機在生產(chǎn)中動了手腳。虞皇后生產(chǎn)時血崩,母子二人只能保一個。她將生機讓給了將出世的孩子,又用一個死嬰代替了剛出生的幼子,讓心腹嬤嬤將孩子帶出宮撫養(yǎng)。

    而這一切,都是殷承玉解除幽禁,重返朝堂后,帶著殷承岄找來的嬤嬤所告訴他。

    他難以想象當時獨自留在宮中、面臨生死抉擇卻孤立無援的母親有多絕望。

    即便后來他查出了始作俑者,將文貴妃綁在坤寧宮前活剮了,卻也無法抵消母親所遭受的苦難。

    而今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們。

    “母親保重身體,等弟弟出生,我親自教他讀書習字。”

    將心底涌上來的陰暗情緒藏好,殷承玉笑容溫和,依舊是那個風光霽月的太子殿下。

    虞皇后睨他一眼:“現(xiàn)在說這些還早……”

    話音還未落,就見有宮女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神色驚慌道:“娘娘不好了!妖狐、妖狐又出來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