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考古專業(yè)
“這是為什么呢?” “陳耀祖說,羅開良壞在臉上,徐在道壞在骨子里面。” “壞在骨子里”這說明陳耀祖對徐在道的人品很不看好。 “他這個人陰得很,還在外面***人。” 其他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人?” “對!徐在道表面斯文,實際上是一個好色之徒。” “他和哪些女人有關系呢?” “陳耀祖沒有講,我也沒有問?” 怪不得陳耀祖不把三處房產(chǎn)寫在三個女兒的名下呢?他的顧慮和擔心是有道理的。 “陳家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這件事情,只有陳耀祖一個人知道,連陳菊都不知道。陳耀祖之所以對徐在道好,完全是為了陳菊和兩個乖巧懂事的外甥女。那兩個孩子讀書用功,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為了她們,他只能哄著點徐在道。其實,陳耀祖的心里苦著呢!這些話,他只跟我一個人說過。” 陳耀祖為了女兒和兩個外甥女,盡量遷就并取悅于徐在道;那么,陳菊之所以不直接指證徐在道就是殺害陳耀祖的兇手——假如徐在道就是殺害陳耀祖的兇手的話,是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或者還有其它什么隱情呢? 鄧大平提供的情況雖然不多,但非常有價值。歐陽平準備和鄧大平杰接觸之后,再和徐在道正面交鋒,這個想法是非常正確的,準備的越充分,勝算就越大。如果徐在道就是殺害陳耀祖的兇手的話,那么,他一定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所以,同志們手上的牌越多越好。 分手以后,鄧大平又去了逍遙堂,他還要泡一會澡。小鎮(zhèn)的男人,就這么一點嗜好。到熱氣騰騰的水池子里面泡一泡,上來以后喝上一杯茶,然后再蓋上浴巾躺一躺,瞇一會,還有比這個更愜意的嗎?別看那是一個貧窮的年代,但那些貧窮年代的一些生活,現(xiàn)在再也找不回來了,現(xiàn)在,你還敢到澡堂里面去泡澡嗎?不弄你一身的臟病才怪呢?現(xiàn)在,你還能放心大膽地隨便吃東西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并不是越有錢就越幸福。 閑話少說。 四個人朝左所大街走去,昏暗的路燈下,用馬蹄石鋪成的路,遠遠望去就像魚鱗一樣閃閃發(fā)光;沿街的店鋪和人家都關門了。喧鬧了一天的小鎮(zhèn)正在做著入睡前的準備,它寧靜而安詳,閑時且滿足。 “歐陽科長,請等一下——等一下。” 身后傳來一個人的呼喊聲。 四個人駐足轉(zhuǎn)身。 不遠處,一個人影跑了過來,看身高有點像鄧大平——看上去跑得很快,但距離沒有縮短多少,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歐陽平一行迎了上去。 “鄧先生,您慢一點。” 鄧大平喘著粗氣:“歐陽科長,走進逍遙堂,剛準備脫衣服,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跟你們說一下比較好,就追你們來了——但不知道有沒有用。” “鄧先生,你不要著急,先歇一下,然后再說。” “陳耀祖的老伴過世以后,陳菊和徐在道住進了東廂房——你們到陳家去過嗎?” “我們現(xiàn)在就住在陳家的古董店里面。您說的東廂房就是后院——陳耀祖房間對面的那間屋子,對不對?” “不錯,我說的就是那間屋子。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陳耀祖后來又讓陳菊夫妻倆搬出來——搬到前院——就是陳梅現(xiàn)在住的屋子的上面。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所以跑過來跟你們說一下。” “鄧先生,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 “就在陳耀祖出事前幾天。陳耀祖跟徐在道和陳菊說的時候,臉是陰沉著的,我當時就在陳家和陳耀祖喝酒。” “陳菊夫妻倆搬出來了嗎?” “沒有,不過,陳耀祖出事以后,他們就搬出來了。” 這個情況更加重要。陳耀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說,徐在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結(jié)果被陳耀祖發(fā)現(xiàn)了。陳耀祖為了女兒可以遷就徐在道,但絕不會允許徐在道窺探陳家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在東西廂房里面確實隱藏著一些重要的秘密。 一路上,汪小引一直沉默無語。 “小汪,你怎么不說話?在想什么問題?” “歐陽科長,我在想,六年前,我們的調(diào)查走訪太草率——太不細致了,我們只是伏在水面上,怎么能知道水下面的情況呢?跟你們在一起才幾天,我就明白了——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話不能這么說,以當時的情況,不管是誰,都不大可能有更好的結(jié)果,我們之所以能取得一點進展,完全是因為紙條和報案電話,如果沒有紙條和那個報案電話,我們也不會貿(mào)然挖開陳耀祖的墳墓。再說,如果沒有你當初的談話記錄,我們能這么順利嗎?” “歐陽科長,您干脆把我調(diào)到你們刑偵科來吧?我覺得還是干這個工作具有挑戰(zhàn)性,水隊長,您也幫我跟局里面說說。” “干我們這行,可是很苦的哦!” “苦,我一點都不怕,我覺得這樣才充實,才有意義。” “科長,我們接下來干什么?”李文化道。 “這還用問,徐在到也該正式亮相了。” “歐陽,我和文化去請徐在道,你和汪小引先回古董店。” “行,你們要小心一點,你這個請字用的很好,客氣一點,總不是一件壞事。我們在古董店等你們。”歐陽平看了看手表,時間是九點四十分,“時間還來得及。 小曹正在等大家,歐陽平和汪小引坐下,喝到半杯茶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水隊長、李文化和徐在道走了進來。 李文化插上房門。 屋里里面亮著兩盞燈,一盞在屋梁上,昏暗的很,桌子上放著一盞臺燈,臺燈的光映照著歐陽平、小曹和汪小引三張忽明忽暗的臉。當時,就這個條件,歐陽平并沒有刻意搞什么燈光效果。 說老實話,燈光效果還真不錯,不要說犯罪嫌疑人,就是正常的人,看到歐陽平和小曹的臉,都會有點不寒而栗。 李文化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桌子前兩米遠的地方,示意徐在道在椅子上坐下。 徐在道很聽話地坐在椅子上,同時翹起二郎腿,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靜,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香煙。 水隊長和李文化在歐陽平的身旁坐了下來。 桌子前面多了一個烤火爐,晚上,大家離開陳家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烤火爐呢!這個烤火爐應該是剛安裝不久,一根曲尺形的煙囪一直延伸到窗戶外面。屋子里面暖和多了。 爐子旁邊有一個簸箕,簸箕里面放著一些煤炭,簸箕里面還有一把爐鉤和一把火鉗。 水隊長拿起火鉗,撥開爐蓋,往爐子里面撿了幾塊炭。 “徐在道,知道我們?yōu)槭裁词虑檎夷銌幔俊?/br> 徐在道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同志們已經(jīng)感覺到了徐在道的“陰”。 “你在什么單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