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尊小白蓮(9)
上天安排? 嗤—— 怕自己露出不該有的神情,仇清瀲連忙垂下雙眸,羞澀低聲道:“阿稚如此待我,只要阿稚不嫌清瀲出身,清瀲將一輩子追隨二小姐。” 要說云稚只是喜歡他的模樣,好像也不太對,上一世自己初遇云稚時也是這般模樣,她上輩子可是并未對自己動一絲一毫的心。 他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也是在很久之后,從認識云稚,到他被拋尸荒野,都不曾見云稚對他有任何的不同。 這輩子…… 難道真是因下水“救她”,就能有這么大的改變? “一輩子……”云稚將這三個字在舌尖縈繞一圈,炙熱的目光將人緊緊包裹,“清瀲這句話我可是當真了,一輩子追隨我,同甘共苦。” 說到最后她像是開玩笑補充了一句,“我生你生,我死你也得陪著。” 她死他怕是要放鞭炮慶祝。 為了哄她,他還是道:“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四目相對,一和烈日艷陽能將人烤化,一個如微風拂過湖面,漾起一圈圈漣漪。 敵不動我不動。 還是仇清瀲率先敗下陣來。 微不可查加速的心跳也被他忽視個徹底。 ——他害羞了…… 仇清瀲愣住,害羞? ——呀,他害羞的樣子看得心里癢癢的,猶如七月里掛在枝頭的桃子,讓人忍不住采擷,嘗一嘗這粉粉嫩嫩的果實是不是如表面一樣鮮美多汁。 本來并不覺得害羞的仇清瀲,聽完這話,倒真如她說得那樣了,連脖子都透著嫩粉色,眼中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更復雜的羞憤,泛著盈盈水光。 他心下咬牙切齒道:色批! 他口中的色批,一副全心全意為他考慮的模樣,情真意切的關懷,“天色已晚……” 仇清瀲瞬間防備起來。 “你早些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很就托你的人去喊我,我就住在東廂房。” 仇清瀲緊繃的神經就這么嘎嘣一聲崩斷。 在他還恍惚的情況下,云稚滿眼戀戀不舍的走出房門。 他就這么在城主府住了下來。 仇清瀲本以為自己的身份,冒然住進云稚的院落,還占了她的房間,那些下人定然會議論紛紛。 就如上輩子那樣,似乎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比他高貴,人人都能說他低賤,人人都能對他踩上一腳。 然而,他住進來有五天了,那些伺候的下人,見到他都客客氣氣喊著清瀲公子,就是背后也沒有遇到一個嚼舌根的。 一個人或許會轉性,但十個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呢? 他試著去讀他們在想什么,但依舊是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們見到他,心里好似是畏懼。 畏懼…… 畏懼什么? 不等他拋出疑問,祝慶變替他解答了這個疑惑。 他神秘兮兮的掩上房門,“公子,我聽說了一件事兒……” 仇清瀲放下手中的琴譜,抬頭睨了他一眼,“說。” 他瞧著祝慶,關注點有些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人才住進來沒幾天,怎么瞧著祝慶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仇清瀲所不知道的是,何止是祝慶,他也比著入住城主府前顏色好了不少,清瘦的臉頰上也有了rou。 “云二小姐對您是真用心,說是你上次落水從城主府被送回去之后,有人在背后說您的不是正巧被云二小姐聽到了,云二小姐就把自己院子里的人全都召了過來,來了一出殺雞儆猴,云二小姐還親自放話,凡是對你出言不遜之人,一律發賣。” 是她打點好的嗎? “還有一件事……” 仇清瀲沒有什么表示,祝慶就繼續說了下去。 祝慶聲音愈發低,“昨天晚上云二小姐好像和云三小姐打起來了。” 仇清瀲眉頭一皺。 她和云禾沐打起來? 云禾沐平時里嘴里常念著一些自己所做的酸詩爛詞,很容易就讓人忽視她也是個自幼練武之人。 至于云稚,她先前是真真正正的草包一個,就是做出了改變,三個多月的功夫,能有多高的造詣? 不過,他擔心她做什么。 打起來,這不是他一直所期望的嗎? 兩個人鬧的越厲害,對他越有好處。 “公子,你猜誰贏了?”祝慶興致勃勃問。 他不需要讀他心中所想,瞧他這樣心里便隱隱有了答案。 要是云禾沐贏了,他怎么也不會眉梢飛起。 正如仇清瀲所想,云稚贏了。 “雖然我沒見到,但我聽人說了啊!云二小姐一招制敵,云三小姐剛擺好架子,就被二小姐一拳砸暈了過去。” 祝慶嘀咕了一句,雖然聽著像是搞偷襲吧,“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贏了,不是說兵不厭詐?管它黑貓還是白貓,逮到老鼠的都是好貓。” 仇清瀲若有所思垂下眼簾。 即使知道了答案,仇清瀲仍是錯愕的。 對上云禾沐,云稚贏了。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祝慶做賊心虛嚇了一跳。 仇清瀲給他一個眼神,祝慶便去開門,而他慢條斯理將書卷握在手中,一副認真研究的模樣。 見到來人是云稚,他才施施然放下書,難掩臉上的喜色起身,“阿稚。” 祝慶識趣的退下,還不忘了將門掩上。 云稚看著他,溫和道:“在府中一直待著也無聊吧?帶你出去走走,要不要去?” “可以嗎?”他驚喜問。 云稚嘖嘖稱奇,仇清瀲真是生錯了時代,不去當個演員真是可惜了。 “哪有什么不可以,就是我不在府中,你要是想出去,盡管讓管家給你備馬車,我留給你的銀錢也隨便用,想買什么就買。” ——管家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拆了他。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云稚搖頭失笑,握著他的手嘆道:“傻瓜,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夫郎了,可不得寵著。 一輩子就這么一個? 一輩子這么長,誰又能說得準呢。 嗤,這種廉價的承諾…… 仇清瀲心下一陣燥意涌上來,唇角不耐的往下壓了壓,怕被她看出什么,第一次主動抱著她,“阿稚,此生能夠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