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女尊小白蓮(4)
他們這些人都是被訓練過。 哭都是有講究,站該怎么站,什么眼神勾人心神,哪個角度的側顏較為完美,非一朝一夕練就。 “你可不欠我的?!痹浦蛇B忙擺手,是胖,稱得上是白胖,紅暈也悄摸摸爬上她的臉頰。 一個壯碩的大女人,做這種羞澀的模樣是瞧著十分違和,卻又挑不出哪里不對。 她憨厚敦實的面容上揚起一個靦腆的笑,“我不知道清瀲公子喜歡什么,就自作主張準備了一些謝禮,還希望能夠去了清瀲公子的眼?!?/br> 說著她就讓下人將東西呈上來。 幾個模樣清秀的小廝站成一排,托著的托盤上都有紅布遮蓋著。 “清瀲公子可不許說不要,你要是推辭,我就讓人送到如意倌了?!彼议_紅布,笑得像個彌勒佛。 珠寶首飾琳瑯滿目,還有那些精美的綾羅綢緞,她出手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不知道這些會不會入了他的眼。 ——不喜歡怎么辦? ——那只玉簪我挑了一個時辰才選出來的,掌柜的說是鎮店之寶,他要是不喜歡,我非得砸了她的店鋪。 仇清瀲本想拒絕,聽到她心里想的那些,便往前兩步,將托盤上的東西一一過目,選了一會兒才終于選了那支簪子。 “清瀲卻之不恭,便收了這只簪子,至于其他的,煩請二小姐還是收回去吧?!?/br> “可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br> “二小姐的美意清瀲收下了,東西太貴重,清瀲著實不敢收,二小姐切莫再推讓?!?/br> “好吧?!彼燥@遺憾的讓下人將其他東西端下去。 她心下卻道。 ——他和我還真是心有靈犀。 ——這只簪子好,改天再見了那個掌柜的,賞他一點銀子。 云稚讓人備轎送他回如意倌。 他三天未曾回來,如意倌已經是傳遍了。 那些平時瞧著歡喜不錯的人,名為關心和他說著話,心里卻又是另一幅模樣。 ——平時不是清高的不行,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說身子只給心儀之人,這城主府的二小姐長成那熊樣,能是心儀之人?還不是看中了城主府的這座大山。 ——往常也沒聽說仇清瀲懂得水性,怎么一聽云二小姐落了水,就一頭扎進水中了,可真是拿命在賭啊 ——云二小姐還真對他上心了,氣死個人了。 不管他們背后怎么說,心里怎么想,仇清瀲入了云二小姐的眼是事實。 她甚至還來了這如意倌,放話說這仇清瀲是她護著的人,日后誰要是找他的麻煩,就是和城主府做對。 自此以后,云稚就成了如意倌的???。 她只點仇清瀲一位。 大家都以為兩人在一間房里,一待就是一兩個時辰,是做什么不要臉的勾當。 就是仇清瀲開始還覺得應付她可能得想一些法子,比如說裝病,或者是什么,但出乎意料的,她對自己客氣有加。 她每次來都會帶一些所謂的小禮物。 簡單的話可能會是一包栗子,有時候也會送他貴重的金銀玉器。 他想的諸多借口都沒有用上。 就是淺眠,她連他的床都不沾,而是在榻上淺眠。 仇清瀲細細聽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裝模作樣,她是真的覺得不能唐突了他。 當然,城主府也傳的是沸沸揚揚,說什么這二小姐被一個青樓倌的人迷了眼,勾了魂,天天往那銷魂地跑。 云城主仁不仁善是另外一說,她后院的人可沒有一個仁善的。 正君手段很辣,側郎和侍郎同樣如此。 柳正君知道女子風流也不是什么錯事,就是這流言蜚語鬧的人人皆知,就太過了。 一想到城主位子兩個庶出的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生的這個扶不上墻,柳正君心里就窩火。 平時賭也就算了,終究是沒鬧出什么笑話,這呢,都快被當成笑料傳遍整個云城了! 想到早上側郎的那些明嘲暗諷的話,他就恨不得將那個什么如意倌給一把火燒了。 嗤,還救人。 他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男子,跳下水去救人,還差點把自己折進去,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誰都不是個傻的。 柳正君去了云稚的院子,打掃的小廝說她又出了府,更是氣的渾身顫栗,瞧著院子里那些下人,頓時拿他們當了撒氣的地方。 身為下人竟不好好看著主子,反而放任她出府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可不就是該罰。 云稚從如意倌回來時,那些下人已經在院里跪了兩個時辰。 有些已經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卻又被柳正君讓人用水潑醒繼續跪。 云稚讓那些人都起身回去,隨后就進了正屋,瞧見端坐在正堂的柳正君,她佯裝不知問道:“父親怎么動這么大的肝火?” 柳正君狠狠拍在桌子上,眉毛倒豎著。 “你還問我為什么動這么大的肝火,你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做了什么,你還真是出息了啊,和勾欄坊的人糾纏不清,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么傳的嘛!” “再說說你那個好jiejie和好meimei,你知不知道她們都在做什么?!?/br> 一個苦于練武,一個鉆研學問,就她一個成天游手好閑的。 真不知道她是像了誰! 自己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沒出息的東西! 云稚上前,討好的為她捶肩,“我知道啊,大姐前兩天不是還練功練的險些是走火入魔,三妹不是參加什么詩詞大會,惹了一屁股的情債?” 柳正君:“……” 重點是這個嗎?! 但是不得不說,她這話還是奏效的,柳正君本來是電閃雷鳴的臉頃刻間變成了陰天。 “我讓你學著點好,不是專門盯著別人的錯處?!?/br> “是是是,女兒都明白,女兒都懂?!痹浦捎謥砹藗€火上澆油,“父親,我打算收了清瀲做我的侍郎?!?/br> “你說什么?!”柳正君一下子就炸了,“你還想把那個小倌帶回來!你真當我是死的?先不說我,你覺得你娘她會同意讓你帶一個辱沒門風的人回來!” 蠢貨! 真是個蠢的! 自己給她鋪的路她不好好走,還非要和自己對著干! “這不是有父親您嗎,只要您肯在娘的耳邊吹吹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