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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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我去了董記羊湯館。 假路廣坤已經(jīng)被楠姨帶走,至于他的真實身份還有待確定。 不過,初步看來,他們最可能就是鹽湖山海那邊的人。這個時候,也就山海的人會跟我們計較。 到了董記羊湯館,李爺已經(jīng)在那等候多時。 他并沒有問我任何,樣子很是漠不關心。 跟阿秀打了一聲招呼后,我和李爺便走了。 李世鵬死后的武安安寧了很多,人們似乎早就淡忘了之前的慘事,更忘了蘭花這個十里八鄉(xiāng)被公認為最美的村花。 跟李爺回到家后,我便進了村。 自從羊圈里沒了羊后,我總覺得小院子缺些什么。 為了能讓李爺再過上以前的生活,我決定給他買上五只幼羊和一條看家狗。 農(nóng)村人不能沒有牲畜,雖然這并不是規(guī)矩要求,但武安村每戶人家都默默秉承著這一點。 晚飯吃完,難得來了一些雅興的李爺,非要帶著我去抓秋蟹。 武安人吃的蟹子是河蟹,那種青甲雞蛋大小的蟹子雖然比不上鵝蛋大小的海蟹,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李爺告訴我,吃蟹也是武安人的一種習俗。 臨近中秋的河蟹最肥,味道也是最好的。 吃過晚飯,我跟李爺拿著手電便向房山出發(fā)。 照螃蟹的布置我們一家,半路上,我特么居然看到繼成,還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 繼成很快便來到了我們身邊,然后跟我和李爺打了一聲招呼。 “恁,恁也來照螃蟹啊。” 李爺點頭微微一笑,背手繼續(xù)前行。 我不緊不慢地跟在李爺后面,跟繼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繼成告訴我,武安有一種很好吃的蟹子做法,就是用韭菜腌制。 一層河蟹一層韭菜,再用醋和粗鹽腌制,河底泥封壇,腌上個把星期,等蟹子殼變軟進了鹽,或蒸或炸,特別下飯。 繼成說這個的時候,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到最后他還悄悄告訴我,要是再在蟹子上抹上一層蛋液,那就更絕了。 我們很快便到了房山斜后坡的一條小河旁。 此時的河水已經(jīng)有些扎人了,腿腳不好的老人這個時候最忌下河,多數(shù)是在岸邊等著自家青壯往岸上扔蟹子。 我跟李爺很快便加入了抓蟹子的大軍中。 此時的,房山河里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大小伙子和自家婆姨。 一條小河里蟹子就那么多,平攤到人頭,其實一家一戶也就能弄個一兩斤。 我下水之后,很快便看到了逃荒一般的河蟹,不一會兒便抓了十幾只。 “你還不賴來。” 繼成來這里純粹只是為了看熱鬧。 我呵呵一笑,再次將一只螃蟹丟到岸上,也沒有接他話茬。 半個小時后,我就聽到了一聲興奮的叫喊聲。 喊話的是個女人,帶著一種急切的求勝心理。 “世河,快這里有一只,我,我不敢抓,啊,哈哈,大家看到了嗎?這是河蟹,很美味的。” 我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太妹對著手機叫喊著,看樣子像是在直播。 繼成似乎是被她吸引了,就傻愣愣地走了過去。 “大河子,恁鼓搗啥啊,恁媳婦是不是傻了,大半夜就她能咋呼。” 繼成說完這話,不少人哈哈一笑。 李世河抬頭看了這傻哥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繼成啊,你上一邊涼快去吧,小顏在直播,知道啥叫直播不?” “知不道,哎,回來上杏花那里洗澡來木?” 繼成這話問出,直播的小太妹不淡定了。 李世河更是一陣憤怒,惡狠狠地罵道:“滾你釀的,別亂說話。” “你罵我干啥,我就是問問你,那天我尋思上她家洗澡來,她死活不讓我進去,你知道為啥不?” “我知道你奶奶個腿。” 李世河從河里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丟在了繼成身上,嚇得繼成立刻跑了回來。 但很快李世河便遭到了小太妹的打擊。 “李世河你跟我解釋清楚。” 她喊了一嗓子,抬腿就是一腳。 “小顏,他就是個傻子,傻子的話你也信?” “傻子會隨便誣陷人嗎?” “傻子會亂說話,他還經(jīng)常說這里鬧鬼呢,你信嗎?” 李世河這話說出,剛到我身旁的繼承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滿臉的驚恐。 我當時就被他嚇了一跳,就問他:“繼承,你怎么了?” “西河里的魚成精了,東河里的王八要吃人,她真白生啊,頭發(fā)是白的,臉是白的,衣服是白的,渾身都是白的,呸呸呸,你別過來,對,倒穿鞋,追不上……” 繼承突然一發(fā)瘋,讓這里的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 我跟李爺對視一眼,李爺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各處一拜,然后立刻把我拉上了岸。 此時,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了一樣,背對著西面,將鞋子倒穿了過來。 繼成已經(jīng)跑沒了影子,而我心里還泛著嘀咕。 特么這是什么鬼,咋一個傻子瞎叫喚幾聲,就這樣了呢? “趕緊倒穿鞋。” 李爺跟我打了一個手勢,表情異常嚴肅。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將鞋倒穿,跟著人群向東面走去。 也不知道何時,我就覺得周邊的溫度下降了很多,風聲也緊了起來。 此時已是十點半,房山到處一片漆黑,夜幕之下,很多地方都如一個個鼓起的墳冢。 一些怪異的叫聲也不時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很怪,如嬰兒啼,怨婦哭,瘋子笑,這些聲音傳進耳朵,直叫人頭皮發(fā)麻。 “李爺,到底怎么回事?” 我剛問完,李爺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繼續(xù)往前走。 半個小時后,我們走出了房山,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仗著這次人多啊,不然今晚非出事。” 一個人感嘆了一聲,接著小太妹有些緊張地問道:“到,到底怎么回事啊?” “呵呵,這個時候是不能說的,你要是想知道,回家問你家大河吧,這種事啊,適合在被窩說,哈哈。” 那我今晚要不要去找找杏花呢? 心里一活泛,我看了李爺一眼。 回家之后,我們拾掇了一下戰(zhàn)利品,到十二點的時候,我跟李爺打了一聲招呼,就偷偷溜進了小賣部。 “湯都涼了,你才來。” 我進門的時候,杏花一臉的幽怨,然后她端著一大碗乳白色的湯走去了廚房。 我嘿嘿一笑,跟在她的后面問道:“姐,啥湯啊?” “驢鞭湯。” 我…… 也沒等我說話,杏花接著說道:“我今天特意去買的,死貴,里面還加了枸杞,yin羊藿,這是我專門找的偏方,一會兒你給我全喝了,聽到?jīng)]?” 我特么腎又不虛,你給我喝著玩意干嘛? 心里一陣無奈,我呵呵一笑:“喝,全喝了,姐,你就不怕我今晚把你折騰死?” “哼,折騰死我算你本事。” 杏花媚眼一拋,狠狠地抓了我的褲當一把。 讓她這么一鬧,我是有些受不了了,也沒說話,我就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朝屋里走去。 “哎啊,你干嘛,還熱著湯呢。” 我呵呵一笑,說道:“先弄一次再喝,這樣正好補足虧損。” “死鬼。” 杏花一把摟住我的脖子,直接咬了我一口。 我們回到房里,直接鉆進了被窩。 “干嘛蓋被子,你想熱死我啊。” 被我一壓,杏花瞬間就喘起了粗氣。 我一把扯開她的衣服,直接長驅直入。 一邊涌動,我一邊說道:“今晚,我跟李爺去照螃蟹了,遇到一點怪事,他們說這事得在被窩說才會。” “放,啊,放,嗯,屁,啥事,啥事還得在被窩說?” “就是繼成在那鬼叫了一陣子,什么白頭發(fā),白衣服,渾身,到穿鞋追不上之類的話,然后所有人就跟著他跑了。” 我這話說完,杏花就愣了,她一把推住了我,有些驚恐地問道:“你們?nèi)サ姆可胶樱俊?/br> 我點點頭,輕輕拍了她的屁屁一下。 杏花翻身,將后面露給我,輕聲說道:“那地方曾經(jīng)淹死過人的,啊,湯還沒喝,你就這么猛,看來是我多心了。” 嘿嘿一笑,我說道:“一會兒喝了湯,肯定更猛,姐,估計你明天是下不了床了。” “哼,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啊,要去了,快一點。” 一戰(zhàn)之后,杏花光著屁股跑了出去,將湯盛好端了進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這些天似乎瘦了一些,當然只是該瘦的地方瘦了。 她端著那碗湯坐到床頭,然后笑瞇瞇地說道:“來,姐喂你,趁熱喝了,過會兒好賣力。” 我起身,靠到她的身邊,一邊喝湯一邊問道:“那么淺的河還能淹死人?” 杏花點頭,感嘆道:“人要是想死了,就是個泥潭,也可以淹死。后來啊,一些人去那里,就遇到了很多怪事,說是大半夜有人看到一個一身白的女人坐在河邊哭,看到這一幕的那個人回來沒幾天就死了。三姑那個老妖婆說是白媳婦作祟,見到了要倒穿鞋,這樣白媳婦就追不上了。” 白媳婦? 聽到這個稱謂,我特么當時就迷了。 嘿嘿一笑,我一把摟住杏花的胸口,問道:“姐,那有沒有紅媳婦,黑媳婦啊?” “有你個大頭鬼。” 杏花說完,連忙呸了幾聲,接著她狠狠地給我灌了一口湯。 “你也喝一口,不能光我補啊。” 說著,我微微一笑,吸了一口湯,直接蓋在了她的嘴上。 “嗚嗚。” 杏花瞪眼,將碗放到一旁,立刻翻身上馬,狂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