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是不是又大姨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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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松了松領口,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沒有一條短信和未接,他心里無由又升起一絲躁意,顧余笙絕對是生氣了。 想要開車回去,可是想到剛剛他與念璟醒來的那一幕,他的心里又有些失了底氣,萬一顧余笙問他昨晚去了哪兒怎么辦? 而且,她向來嗅覺敏銳,會不會嗅到些什么,他抬起胳膊反復聞了聞,有些抓狂的搓了搓臉。 “阿輝,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情必須要現在見你。”陸時安覺得串通一氣打掩護這樣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黎耀輝。 畢竟阿輝性子正直,顧余笙雖然跟他沒有什么很深的交情,可是卻很相信他。 電話另一端,黎耀輝皺眉,“時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顧余笙的事情?” 陸時安嘴角僵了一下,“你……”要不要這么直接啊?他煩躁的按了按額角,“我們還是見面再說,你現在在哪?醫院還是公寓?孫美美在不在?” “在公寓,今天休息,美美不在。” 陸時安舒了口氣,“你在公寓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陸時安這一路開的非常快,恨不得自己開的是飛機,當黎耀輝打開房門看到衣衫不整的他時,他眉頭一皺,“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陸時安垂頭喪氣的進了公寓,直奔浴室。 黎耀輝有些嫌惡的跟上他,“你到底怎么回事?洗澡干什么非要來我這兒?還有,你身上什么味道?” 如果單純的只是酒味的話無所謂,可酒味遮掩下還有一股很特別的香水味,似乎在哪里聞過。 陸時安低咒一聲,將浴室的房門摔上,“還是不是哥們了?” “就因為是哥們,所以不可能幫你頂雷去欺騙顧余笙。”黎耀輝在浴室外砸著浴室門。 陸時安擰開花灑,“我餓了,你幫我準備點兒吃的。” 黎耀輝眉角抽跳,他上輩子一定欠了陸時安的,真是!這個難得的休息日就要這么泡湯了。 去了廚房幫他準備了些吃的,然后靜靜的坐在沙發里等。 陸時安在花灑下靜靜站了一會兒,涼水非但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讓他心中的躁意更甚,一拳一拳的砸在墻上,他真特么的是個混蛋! 跟顧余笙說的好好的,不會再插手念璟的事情,可是他不但管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時安,你在里邊干什么?為什么砸墻?”黎耀輝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聽到聲音,心里愈加肯定陸時安昨天一定跟某個女人過夜了,沉吟了一會兒,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是顧念璟?” 分明是一句疑問句,卻以如此肯定的語氣說出來,陸時安呼吸一滯,“別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很清楚。”黎耀輝語氣平靜的說道。 陸時安煩躁的吐了口氣,擦著濕發出來,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坐在桌子前吃起早餐。 黎耀輝看著他一臉輕松,吃的全無形象,板著臉問:“說說吧,到底怎么了?你只要發生了什么大事,就會這樣狼吞虎咽。” 陸時安咬面包的動作一頓,將面包放到碟子里,“阿輝,我昨晚八點多來找的你,是在你這里過的夜,你聽懂了?” 黎耀輝眉頭擰成一團,“我不會幫著你欺騙顧余笙,我奉勸你,還是跟顧余笙坦白。” 陸時安死死剜了他一眼,“就這么說定了。”言罷,他起身進了黎耀輝的房間,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挑了一件休閑服套在身上,“我以后的幸福就全都系在你一個人身上了,千萬別說錯了。”他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黎耀輝的肩膀,“我去公司了。” “喂,時安!”黎耀輝臉沉了下來。 時安這就是在自掘墳墓,他當初那般明確的提醒過他,不要再插手念璟的事情,可是他偏不聽,這才惹上了是非。 倘若顧余笙知道這些事情,絕對會天下大亂。 他伸手按了按額角,嘆息一聲。 顧余笙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臉上神情異常平靜。她望著遠處,手撫上心口,都有些懷疑經過一晚,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經變得無堅不摧,明明痛得讓她心里一陣陣的有流淚的沖動,可是這一刻她竟然還能笑出來。 景玉蘭昨晚來過,本來是來勸她的,竟然被她給勸了回去。 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些許,可自嘲的味道也更加濃郁。 她伸了個懶腰,去了浴室,再出來后,她對著鏡子專注的畫眼線,刷睫毛膏,頓時一雙眼睛嫵媚而明亮,只是看一眼便讓人心笙蕩漾。 接著,她抿了抿唇上色彩艷麗的唇膏,看著鏡子里光彩奪目的女人,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贊嘆,女人即便再憔悴,只要這些東西在臉上一抹,便可以變得神采飛揚。 深吸了口氣,踩著高跟鞋走出別墅,袁冰早已經等在別墅外,看到她的時候,怔了怔,“顧總,您簡直太美了!” 顧余笙沖她彎了彎唇角,“袁冰,幫我去找一家駕校。” 她總不能每日讓袁冰來這里來接她,還是學個駕照更實在,這年頭,老公的愛,親人的愛都不及自己給自己的愛,誰有也都不如自己有來的實際。 袁冰敏銳的察覺到顧總跟陸總兩個人之間好像發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情,想問些什么,想了想,作罷。 顧余笙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在經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她讓袁冰停下車。 因為這家蛋糕店距離陸氏很近,而且蛋糕做得又非常可口,所以才開門便有不少陸氏員工在蛋糕店外排隊,看到顧余笙的時候,陸氏所有員工都瞠了瞠目。 顧余笙沖他們淡淡一笑,“該怎么排怎么排。” 眾人心里忐忑,雖然她是這樣說的,可是那畢竟是顧總,哪個敢讓她排在他們的后邊?于是排在最前邊的人問清楚顧余笙想吃什么,便幫她買好,討好的交給她。 顧余笙把錢塞給那人,拿著蛋糕上了車。 袁冰覺得顧余笙今天雖然笑著,可是那笑總讓她覺得心里毛毛的,“顧總,您是要在車上吃嗎?” 顧余笙搖頭,“去公司再吃。” 進了總裁辦公室時,陸時安竟然已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眼睛幾乎粘在顧余笙的身上。 印象里,或許因為她天生麗質,所以她并不怎么化妝,即便化妝,也只是略施粉黛,像今天這樣顏色亮麗的妝容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不,并不是第一次見,還有上次。 他的心里打了個突兒,卻不得不沖她柔柔一笑,“陸太太,你今天真美。” 顧余笙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時安知道她這樣就是生氣了,沖袁冰遞了個眼色,大班椅一滑,湊到她身邊,“這家蛋糕店的蛋糕非常好吃,你還記不記得上回我給你買的蛋糕,就是這家的。” 顧余笙依舊不說話,陸時安抿唇,語氣有點兒可憐兮兮的感覺,“老婆?陸太太?琛?我早上也沒有吃早飯,分一塊兒給我唄?” 顧余笙將蛋糕放到桌子上,目光在那塊上邊綴著紅櫻桃的蛋糕上流戀了一會兒。 “我昨天八點左右去了阿輝那里,喝的有點兒多就在他那兒睡了,你瞧……”他扯著自己身上的休閑服,“一身的酒氣,我還在他那里洗了個澡。” 顧余笙皺眉,心里冷笑一聲,去了黎耀輝那兒?他還真的是撒謊都不會覺得臉紅!難道他忘記了她的手機里現在也有他的定位了嗎? 一晚上都在那家快捷酒店,竟然還可以如此欺騙她說他跟黎耀輝在一起。 沒錯,這件衣服的確是黎耀輝曾經穿過的,可是并不能說明他這一晚都跟黎耀輝待在一起,而他非要這樣說,只能說明一點,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用力閉了下眼睛,時安,為什么每次無論出了什么情況,你都選擇撒謊而不是坦誠? 陸時安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顧余笙的臉上,看到她閉上眼睛,他的心莫名就懸了起來,“不信的話,你給阿輝打個電話。” 顧余笙睜開眼睛,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那塊蛋糕,張嘴咬上那上邊的櫻桃。 陸時安心里一陣糾結,她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顧余笙咀嚼的動作一頓,皺眉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然后在陸時安揣測的目光里,將蛋糕丟到垃圾桶里,“什么時候變了味道?” 陸時安有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變了味道?” 顧余笙伸手按了下額角,這時候內線響起,她按下,袁冰告訴她已經給她聯系好了駕校,說了情況,駕校說可以根據她的作息時間安排教練。 顧余笙只說了一個“好”,便開始看這段時間積壓的文件,當她看到珠寶協會的一份邀請比賽函時,嘴角翹了一下。 陸時安原本就被她這平淡如冰的性子給弄得一頭霧水,剛剛聽到袁冰說給她聯系了駕校,更是心里五味雜陳,此刻看到她竟然對著一份文件笑得明媚,心里的火氣突突的上漲。 輕咳一聲,他伸手按在那份比賽函上,“為什么突然要學車?” 顧余笙目光復雜的凝了他一會兒,不答反問:“我為什么不可以學車?”見陸時安眉頭又是一擰,她發出一陣輕笑聲,“防微杜漸,我不可能總麻煩別人。” 陸時安臉色徹底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顧余笙,你是不是又大姨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