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生議論，除了對魚悠悠加入的資歷有疑問之外，還有八卦的聲音。

    “他們這是在一起了嗎？”

    “挺配的呢。”

    融野不動聲色打量二人。

    配嗎？恕他不覺得。

    于默笙覺得，融老師看自己的目光有點陰沉。

    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魚悠悠。

    是因為她嗎？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起網上報道的幾起導師給學生穿小鞋事件，覺得自己前途有些堪憂。

    但他面色不改，定定跟融野對視，“融老師好。”

    魚悠悠有樣學樣，“融老師好。”

    融野慢半拍點點頭，朝其他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歸隊。”

    人齊了，融野先給他們分組。

    每組任務不同，第一組做的是項目最核心的工作，越往后越是外圍和基礎，但也是重要的地基。

    每組四到六人不等，于默笙被分到了第二組。

    前三組分完，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念到了，同一組的也分堆站在了一起。

    只魚悠悠孤零零一個站在最邊緣。

    所有人好奇地看她，心里揣測，她是閑魚，還是來錯了地方。

    融野也看了她一眼，說：“第四組，魚悠悠。”

    其他人：“……”

    魚悠悠：“……”

    所以，她要自己跟自己玩嗎？

    “有什么問題嗎？”融野例行公事地詢問。

    有人舉手。

    融野：“說。”

    “融老師，按您以往的慣例，第四組是搞基礎計算和驗證的。怎么也得七八個人吧？可是現在只有她一個，這……能行嗎？”

    有了起頭的，便也有人提出質疑，“是啊，只有一個人，萬一出錯，發現不及時，會耽誤進度的。”

    融野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看向魚悠悠，“你自己有問題嗎？”

    魚悠悠第一次參加項目，她也不曉得這種情況下自己該不該有問題，又該有什么問題。

    不過以她目前對融野的了解，覺得他是個嚴謹認真，盡職盡責的。

    他會做這樣的安排，肯定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秉著這樣的認知，魚悠悠搖了搖頭，“沒問題。”

    有人懷疑，有人不屑，但這里是融野的一言堂，沒人能推翻他的決定。

    于默笙沒說話，但目露擔憂。

    融野分配好任務，各組就位，離開實驗室的時候，身后有人叫他。

    “融老師，等一下。”

    融野頓住，回頭看于默笙。

    于默笙不是第一次參加項目組，他大三的時候參加過，做的也是基礎工作。

    當時他們那組六個人，除了上課之外的時間都在不停地演算驗證，睡覺時眼前都有數字在飄。

    雖不是融野的項目，但工作量差得再大，也不可能讓基礎組只有一個人。

    況且基本情況在那擺著，這個項目的工作量只會更大。

    “融老師，我想申請換組。”

    融野單挑眉梢，疑問的眼神。

    于默笙：“我申請進四組。”

    融野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說：“四組人夠了。”

    “只有一個人。”

    “足夠了。”

    于默笙目露懷疑，面色微冷，“融老師，您是我尊重的老師。”

    融野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