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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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九年, 這一年,雖然是內憂外患, 節衣縮食。后宮里卻是喜事不斷。 三月二十九日, 五阿哥出生,康熙賜名胤祺,三日后, 抱給了壽康宮里的太后撫養。 四月十五日, 六阿哥出生,賜名胤祚, 由烏雅貴人親自撫養。同時晉封烏雅貴人為德嬪, 入住永和宮主殿。 祚, 有兩個意思。其一是福, 其二是君主的位置。 一個包衣出身的宮女, 竟然因為能生, 就封了嬪,還住進了主殿里。眾人心里十分不平衡。說酸話的時候,不忘為她拉仇恨。 說什么祚是國祚, 德嬪寵冠后宮, 皇上想立六阿哥為太子。 在承乾宮里, 佟寶珠能堵住悠悠眾口, 但無法阻止背后的言論。 等到康熙翻她牌子, 兩人翻滾過, 趁著康熙心情好, 兩個人也親密,佟寶珠道:“皇上給六阿哥改個名字吧,祚的福氣太大, 對小孩子來說, 大福非福。” 康熙覺得自己把心都快給她掏出來完了,貴妃卻整日都在忙來忙去,忙別人的事,從沒有靜下心來,細細體會他的心意。 十分不高興。 不悅道:“那些蠢貨們這么想也就罷了,貴妃也這么想?德嬪生了兩個阿哥,終究要封妃,入主殿。朕先讓她搬,不過是哄她高興。一個不識字的包衣宮女,除了性情不錯,她哪一點及貴妃半分?朕怎么可能去寵她?還因她去立太子。” 佟寶珠以為康熙不知道這些流言,既然是知道了。她便不再多言,又說了最后一句:“皇上再斟酌一下,含‘福’意的字有很多。另換一個也不費多少事,省得她們說閑話。” 歷史上的德妃,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老四,一個是十四。長成人的沒有老六。雖然這里可能不是歷史上的清朝,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康熙更惱了。 斟酌什么?他一個皇帝,給阿哥起個名字的權利都沒有?太皇太后說讓他斟酌,朝臣們說他讓斟酌,就連貴妃也說讓他斟酌。 無需斟酌,就用這個名字。 心里這么想,為了不把氣氛搞僵,他嘴上說的是:“行,朕就聽貴妃的,斟酌斟酌。” 這件心疼去了,佟寶珠愉快地笑了一聲,摸著他的臉說:“睡了。”說完,翻了個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就呼吸均勻。 康熙這邊,還在郁悶著呢。想跟她說一會兒話。輕喚了一聲:“佟魚兒。”沒人應聲。 他斟酌了片刻后,決定把搖醒她。 佟寶珠正夢到自己在皇宮里穿棱,找尋傳說中能回家的路。眼看著,一個盤旋的黑洞就在眼前,奔到洞口了,被搖醒。回過神,才意識自己在床上躺著。 哪里有什么回家的路,一場夢罷了。 “你干什么呀?”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不能真回家,在夢里回家看看也好啊!這人不但干涉她現實中的生活,連個夢都不讓她好好做。 康熙捏著她的臉,問:“……貴妃想不想知道,德嬪哪里好。” “不想。” “她從不會在朕睡著之前,先睡著;朕無論說什么,她都會認真聽,從不反駁;她會哼小曲,聲音又軟又甜;她從不在朕面前提別人;她的生活里,除了朕之外,就沒有旁人……” “知道了。”佟寶珠低聲道:“時候不早了,皇上睡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即便她有一堆貴妃沒有的優點,朕還是更喜歡貴妃。她是四阿哥的生母,為了四阿哥考慮,朕要給她臉面。說到底,這還不是為了你考慮。” 康熙猶豫了片刻后,又說:“四阿哥的名字就是記在你名下,但改變不了德嬪是他生母的事實。母子連心,血脈相連。”接著說出了證據,“四阿哥一直不會說話,去永和宮里一趟,就會說話了。” 六阿哥滿月時,佟寶珠帶四阿哥去了一趟永和宮。去之前,像往常那樣,耐心的給他講要去哪里,干什么。 “德額娘給胤禛生了個弟弟,我們現在去看望弟弟。到時候,胤禛可要和六弟打招呼哦。”并教他了好多遍,“弟弟”的發音。 四阿哥到了永和宮里,看到德嬪懷里抱的孩子,十分好奇,就伸手去摸他的臉。被德嬪阻止。四阿哥繃著小臉道:“我弟弟。”吐字清晰。 一下子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自那刻起,四阿哥真會說話了。不但會說簡單的稱呼,還能說句子。比如:“額娘,兒子去找多多玩。”這樣的話。 四阿哥會說話了,一直不會說話的四阿哥看到德嬪會說話了。不久之后,就傳遍了后宮。 佟寶珠來這里兩年多,經歷了諸多是是非非,常常被人誤解,她都沒放在心上。這件事,卻令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但這個不舒服,埋在了心里,并沒有表露出來。 別人提到這事,也沒解釋。 此時被康熙又提出來,她忍不著說:“你們只看到四阿哥在永和宮里說話了,沒看到臣妾為了教四阿哥說話,花費了多少功夫。那天,他就是不去永和宮,也一樣會說話。” 瞧瞧,還跟他頂嘴。康熙沉聲道:“四阿哥能有今天,是貴妃的功勞,但沒有德嬪,就沒有四阿哥。” 佟寶珠:“……”這是實話。她又翻了個身,冷淡地說:“睡吧。” 康熙氣得要命。 這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對她太好了,她才把他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習以為常。 又推了她一把,“換換位置,你睡外面。明天早上,侍候朕起床。” 佟寶珠這才注意,康熙好像是在不高興?他不高興什么?半夜里給她添堵,她還沒有不高興呢,他不高興什么? 懶得理他。 調換到外側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繼續睡了。 皇帝的差事,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卯時要上早朝。卯時就是現代的五點,也就是說最遲要在四點半起床。 四點半,一般情況下,是佟寶珠睡的正香的時候。 這日,卻不得不爬起來,伺候康熙穿衣服。 康熙看到她睡意朦朧的眼,憋悶道:“朕在德嬪那里。早上睜開眼,她已經漱洗裝扮妥當,讓朕看到的是一個干凈清爽的女子。貴妃能不能對朕上點心?不要求你擦粉插花戴,最起碼得洗個臉吧?” 佟寶珠揉了一下眼道:“來不及了。” 康熙:“你早起十分鐘,就能來得及。” 為了以后不過這樣的日子。 佟寶珠思索了片刻,摟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前,撒嬌道:“洗了臉,就睡不著了。皇上走后,臣妾還想再睡會兒。皇上開恩,饒了臣妾吧。臣妾求求您了……” 貴妃一撒嬌,康熙就有點氣不起來,狠擰了一下她的臉蛋,“朕走了,貴妃繼續睡吧。” 兩個人的對話,外間候著的太監和宮女們聽得清清楚楚。紅云進來后,歡喜地說:“這滿宮里,也只有娘娘在萬歲爺面前,敢如此做派。什么德嬪寵冠后宮,連娘娘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娘娘要是再生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佟寶珠對她擺了擺手,爬上床又睡。 睡到天亮才起床,待請安的人都離開后,她去永和宮叮囑了一番,讓奶娘和嬤嬤們好生照顧著六阿哥。 德嬪因為四阿哥,對貴妃有芥蒂。但她心里明白,貴妃娘娘不會害六阿哥。這是四阿哥的親弟弟呢,貴妃自然是希望他好。六阿哥好了,她便不會再惦記四阿哥的不是。 是以,貴妃每次去她宮里。她挺歡喜。有貴妃照顧著六阿哥,她也能安心一些。 與德嬪的滿心歡喜相比,宜嬪更多的是后悔和難過。沒生之前,她各種擔心,擔心自己得寵位份又高,遭眾人嫉妒,對孩子不利;又擔心孩子大些了,受年齡大的皇子欺負。 各種擔心之下,想著抱給太后撫養,是最好的選擇。沒生下來之前,孩子就是一種概念,感情不深,想著誰養都一樣。反正改變不了是她兒子的事實。 可是看到孩子之后,卻舍不得了。那小臉,那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和小手小腳丫,每一處都撓人心的可愛。 舍不得給別人養。 遭人嫉妒怎么了?她精心呵護不就行了?受別的皇子欺負怎么了?去皇上那里告狀。總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后悔也晚了。 尤其是烏雅貴人封了德嬪,又入住永和宮后,宜嬪后悔得腸子都快斷了。 一個包衣奴才,封了嬪不說,還賜“德”字,入主正殿,自己撫養孩子。成為了后宮中,第一個撫養親生兒子的人。 如果不是她把她的兒子,送給了太后。后宮中,第一個撫養親生兒子的人是自己。 想兒子想的難受,好不容易熬到滿月,去壽康宮里探望,前幾次太后還熱情,后來的臉色越來越冷淡。再后來,索性以身體不佳為由,閉門謝客。說的是她例外,她怎么好意思再天天去啊! 還有當時生孩子的時候,貴妃想進產房,檀云當真攔了。理由是怕她看到貴妃分心,還說這話是她說的。 后來聽胡青兒私下里說,貴妃接生的手法比產婆們強很多。六阿哥就是她接生的,生的又快又順,德嬪沒咋受罪。 德嬪比她晚生半個多月呢,恢復的比她還早。 但后悔也沒有用,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太醫診出覺憚氏有了身孕。 同月十九日夜,戴佳氏生了個阿哥。佟寶珠看著腳掌明顯往里勾的右腳,對房內的產婆叮囑道:“此事暫時不許說出去。本宮親自去跟皇上說。”頓了一下,又威脅道:“誰說出去,后果你們自己想。” 戴佳氏聽到這話,知道是孩子有問題,當時就暈了過去。 次日清早,康熙得到戴佳氏平安產子的消息后,給七阿哥賜名為胤佑,晉戴佳氏為庶妃。 兩日后,準備把七阿哥抱給惠嬪前夕。佟寶珠才對康熙道:“皇上,臣妾看著七阿哥的腳掌好像有點問題。不過,應該不影響走路。若是后期治療得當,應該與常人無疑。” 康熙看著七阿哥的右腳,半天沒說話。什么應該不影響走路,治療得當,與常人無疑。 長大了,這只腳能不能用,還不好說。最好的情況,那也得是個瘸子。 怎么不早說呢,早說當晚就對外說是生下來夭折了,送出宮外。秘密找戶人家讓別人養去,跟皇家沒有任何關系。 省得幾百幾千年后,史書里記錄康熙皇帝的兒子是瘸子。 皇上鐵青著臉,半天不發話。 佟寶珠有點害怕,害怕萬一他有什么想法。畢竟現在孩子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她小心翼翼道:“皇上有沒有聽說一句古話,叫‘無傻不成村’。民間每個村里都有傻子。臣妾在書上看的,說傻子是村落的守護神。七阿哥或許就是上天派來守護阿哥們的。” 那是草民,朕是天子,能相提并論嗎? 還有貴妃的心思! 她是故意如此。有什么事當時不能跟他明說,兩個人商量。非拖到現在,連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宮里添了七阿哥。 手段也太強了啊!這么大的事,居然瞞得死死的。 康熙穩了穩情緒,笑道:“貴妃說的有道理。朕考慮了,不給惠嬪養,惠嬪有大阿哥。還是給敬嬪養。”又解釋,“敬嬪沒孩子,能把七阿哥當成親兒子對待。” 聽到這話,佟寶珠心里顫了顫。敬嬪到現在還沒恢復綠頭牌呢。皇上這是想…… 她緩了口氣道:“臣妾聽說久未生育的人家,養個孩子,就能生了。把七阿哥抱給七福晉撫養一段時間?興許,過段時間他們自己能生了。”頓了一下,又說:“弟妹跟臣妾提過此事。臣妾覺得皇子放宮外養到底是不妥,一直沒告訴皇上。” 七阿哥在純親王那里安全,沒人敢動手。萬一有個好歹,那就是純親王的責任。皇上和太皇太后對這個弟弟,這個孫子,愛護著呢。再說,七福晉這個人也可靠。 貴妃,你就給朕耍心眼吧。 康熙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后,沒帶什么情緒地說:“行。就抱給他們養一段時間。永和宮里太擠了,把戴佳氏換到咸福宮。” 咸福宮前殿,東配殿住的是敬嬪,西配殿住的是布貴人兆佳氏。戴佳氏過去,只能住后配殿。 讓一個剛生了兒子晉了位份的人搬到角落里住,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打入冷宮了。眾人在背后,會怎么議論?孩子長大了,會怎么想? 佟寶珠笑了笑道:“乾西五所都空著呢,要不讓戴佳庶妃搬那里去住?”雖然沒有東西六宮氣派,但那是獨立的院子,對外也能說,是皇上高抬了戴佳氏。 康熙不想再跟她多說話,想找個地方去靜靜。淡聲道:“行,就按貴妃說的安排。讓她搬到二所或是四所,好好養身子,沒事別出門。” 佟寶珠生怕康熙改變主意,他剛離開,就著人去請七福晉。 這段時間,七福晉經常來承乾宮。聽說貴妃要見她,放下手里的活,換了頭飾和衣服就入了宮。 平日里的裝扮花枝招展,入宮不合適嘛! 兩人在承乾宮的西次間里談了半天話,七福晉出宮的時候,抱著七阿哥,后面跟著兩名奶娘。 太皇太后得到這個消息,立馬著人傳貴妃過來問究竟。 佟寶珠十分意外似地說:“這是皇上交待的,說讓七阿哥給七弟妹養幾年。七弟妹若是能生,就把七阿哥抱回來。要是不能生,把七阿哥過繼給七弟。皇上沒告訴皇祖母嗎?” 太皇太后一聽是皇帝決定的,沒再說什么。夸贊了兩句:“皇帝考慮得周全,待兄弟一片赤誠。” 因為后宮里的人,不知道七阿哥的情況。看到戴佳氏搬到乾西二所,獨占一個院子,十分羨慕。 酸酸地說:“這還不是占了七王爺的光。要不然,就憑她一個宮女出身的包衣,就是生個兒子,能單獨住?” 最酸的要數是惠嬪。 她生了大阿哥,現在還在配殿住著呢,本想著撫養了七阿哥,就能搬到正殿去。說好的事,臨時又變卦了。 不過,她向來能想得開。用貴妃娘娘的話說,沒了七阿哥,后面還有八阿哥,九阿哥。想養孩子,有的是。不急這幾個月。 等到戴佳氏滿月的時候,惠嬪已經不在意這事了。 純親王的私報館,開展得紅紅火火。官員們幾乎人人一份,別人議起某件事,自己不知道,那多顯得孤陋寡聞。幾文錢一張,還不夠買來福客棧兩個rou包子。只要有賣的,就買。后來擔心買不到,提前交錢訂。 窮老百姓沒這個閑錢,那就站在茶館外面聽聽。 由于經常刊登朝政,很多人都想知道背后之人究竟是誰。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來。 七阿哥抱去純親王府的第二日,小報頭條消息刊登的是:要想生活好,多生孩子多開荒種地。 大致內容是,皇宮里今年都添三個孩子了,還有一位娘娘懷著。皇帝都這么努力的造人,老百姓為什么不努力? 純親王都急了啊,央求皇帝把七阿哥抱回去養,希望沾沾七阿哥的福氣,也早些生自己的孩子。 小報發出去的當晚,街上來往的行人,明顯比以往少了許多。瞎跑什么啊?吃完飯,趕緊熄燈造小人。 次日,小報上刊登出宮廷生子秘方,鍛煉身體,注意個人衛生如何如何。當天的報紙需求量太大,又加印了一千份還不夠賣的。純親王又想到了,在茶館里設個代寫書信的生意。萬一哪天的報紙印不過來,可以代抄。 第三日,刊出了開荒種地,種什么東西容易賣錢。還有在哪能買到又好又便宜的種子。 能為眾多老百姓謀福祉,純親王感覺自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心情愉快極了,走路都帶風。晚上,趁著看七阿哥的機會,低聲對七福晉說:“要不,我們也生個?” 七福晉冷淡地說:“王爺要是不急,等我入宮時,央求太皇太后,下次選秀,給純親王府分兩個姿色好的姑娘。要是急,天亮后,我去找人伢子,買兩個適齡丫頭。兔子不吃窩邊草,府里的丫頭們,你不能打主意。” 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什么時候打過府里下人的主意。純親王撓撓額角,不高興地說:“那能一樣嗎?你生的是嫡子。皇兄說了,只有嫡子能繼承爵位。” 七福晉斜了他一眼,“要不然。王爺把我降為側福晉,另選福晉?反正尚家這桿旗也沒什么用了。” 七福晉尚氏的祖父是三藩之一的尚可喜。吳三桂起兵造反時,他堅決不反,被長子尚之信軟禁后欲懸梁自盡,被人救起。心情郁郁,不久之后死了。 尚氏的父親是尚可喜的第七子,一直在京城居住。吳三桂造反后,康熙為了便于勸降鎮南王尚家,不讓尚家跟吳三桂攪合在一起,讓純親王娶了尚氏。 經過兩三年的不斷努力,尚之信果然投降了。并在三個月前押解到了京城,本人當眾賜死。赦了尚家其他人。 正說著夫妻生孩子的事呢。提那些糟心的干什么,真是個不懂事娘們。純親王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接話,能在話里壓她一頭。 于是道:“你都入純親王府多久了?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一直王爺王爺的喊。你去問問二嫂,她是怎么稱呼二哥的?” 七福晉側頭理了理鬢邊的頭發,淡淡地說:“王爺說過,不讓我跟其他福晉走動。我怕惹王爺不高興,一直記著呢。” 燈光下的美人,沉穩而不失柔美,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他福晉跟京城里普通女子不一樣呢,能文能武。聽說騎著馬,能五箭連發。除了出身令人討厭,也沒別的缺點。出身要說也沒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嫁到純親王府,就是覺新覺羅氏的人。 純親王咬了一會兒嘴唇,說:“爺說過,沒事不準入宮。你不是照樣往宮里跑?” 七福晉不慌不忙道:“年夜宴上,太皇太后說讓福晉們多往承乾宮里走動。別人都去了,我不得不去。后來那幾趟,是你讓我去的。一趟五兩銀子,這不要本錢的買賣,去哪兒找?銀子我都存了好幾十兩。王爺要是忘了,我拿出來給你看看。女人家掙錢不容易,一兩都沒舍得花。” 純親王:“……”能文能武的福晉也不好。要是普通女子,他不用再給她費口舌,直接摁到床上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