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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雖然風光但卻也會束縛住自己的手腳,年羹堯自認是個有本事的人,他只想靠自己闖出一番成績。而這也是他答應福康皓,助他成功求娶七公主的原因。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日那個嬌滴滴又俏麗的人兒,但看福康皓與匈奴王的爭斗,他的心里不知怎的,竟然忽地,就生出一簇火來,而這簇火還愈燒愈旺。 “比賽預備區不可斗毆,但若摩爾可汗想,亮工亦愿意一戰。”年羹堯手里緊緊握著劍,他用對敵的眼神盯著摩爾。 年羹堯看到福康皓對自己投來感激的目光,但年羹堯自己心里知道,他的這把火不是為了福康皓而燒的。 四周的氣氛如此緊張,但摩爾只是云淡風輕地笑了一下,接著他便再次把弓箭舉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想要在這個賽場上傷人?年羹堯立馬進入備戰狀態,而福康皓則是躲在年羹堯身后連連后退。 可摩爾把箭舉起來后,他卻轉了個方向,直接把箭射在了旁邊所插的那根旗子上,那根旗子的旗桿并不細,箭上的箭頭也是鈍的,但因為射箭之人的力道太大,那箭直接把旗桿射穿后,旗子立馬就折倒在地上。 “若我想傷人,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躲在人后。”摩爾倒是淡淡地諷刺了福康皓。 “你說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是蠻人所為......”若摩爾這話傳出去,說不定還會傳到七公主的耳中,福康浩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趕忙張嘴反駁摩爾,卻被另一人的掌聲給打斷了。 “可汗好箭法!”來者虎背熊腰,他邊大笑著邊拍著手掌過來,“有些人就是只會躲在人后。”他也大笑著說。 “石榮你這個弟憑姐貴的人又在得意什么,”福康皓看到來人立馬就說了,他知道這人,這人就是太子妃瓜爾佳氏嫡親的弟弟,“我與你沒有任何競爭關系,你來這邊做什么!”福康皓十分不滿地說。 既然石榮的jiejie已經嫁給太子,那他就不太可能迎娶得到公主。既然兩人沒有競爭關系,這人是吃飽了撐著? “我是弟憑姐貴,怎的,你也可以有個好jiejie啊,”石榮一點兒也沒被福康皓激到,他聳聳肩,“我這人只看武力,最煩你這種只會躲在別人背后亂叫的人,再惹我,小心在賽場上我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他還威脅似地舉起了拳頭。 ‘“你這是在說文官不如武官?”福康皓武力不行,但他心眼不少,他知道在武力上不能跟石榮比,便將話拐了個彎。 雖說朝廷上都是文官看不起武官,武官看不起文官,但這話可不能明著說出來。石榮一著急,便跟福康皓吵起來了,但這嘴上功夫他可吵不過福康皓,他就差拔刀了。 最后,還是賽場上的太監阻止了這一次的混亂,因為大賽就要開始了。參加比賽的人立馬騎上馬,在康熙親自敲響鑼鼓后,大家便夾緊馬背全力往前沖。 “亮工,我們快走,定要趕在那石榮的前頭!”福康皓見年羹堯不動,他便是趕緊催促,“讓他之前瞧不起我,若讓我得了這個冠軍,定要讓他好看!”福康皓一臉著急地說。 而年羹堯只是向后頭看著,直到排在后面的摩爾也騎馬動了,他才揮起第一鞭。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地比。 比賽自然是緊張嚴肅的,在剛開始平地的賽段,比速度,比跳躍,或許是因為那段路還在上頭的貴人的視線范圍,大家表現得都比較中規中矩,但在進入上山的路段,大家就開始各展神通了。 上山的路不僅陡,入口還很小,根本就容不得這百來號人一起進去,大家除了拼速度外,還要用盡方法阻止別人上去。 有的人盡量斜著騎馬,這樣占的位置多些,后面的人也難超過,但這樣速度不快。有的人想要用刀箭阻止別人前進,但在這么狹小的空間,若沒有絕對的自信傷不了別人,也不敢用。 這次的賽場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那賽道設計得十分狡猾,上邊不僅有小水譚,有凸起的土堆,沿路還會有倒下的樹干。年羹堯走在福康皓的前頭,他走過的路自然是安全,即便有陷阱他也會出聲提醒,就這樣他倒是帶著福康皓一路從后頭趕了上去。 越是往前,人就越少,但剩下的人都不可小覷。 “亮工救我!”突然,年羹堯便聽到后頭傳來福康皓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原來是石榮追上來了,他舉著一桿□□檔在福康皓的面前,試圖把他逼停。 年羹堯見此立馬把劍拔了出來,他轉頭便去對付那石榮。這次賽事雖說可以攜帶武器,但所有的武器都是已經經過鈍化的,比如說刀上的刀刃不能開鋒,射箭的箭頭不能尖銳,用這樣的武器對敵,至少可以保證選手的安全。 年羹堯與石榮的位置已經很靠前,但兩人纏斗在一起,突然,從他們身邊便是沖過一個人影! 是摩爾可汗!年羹堯與石榮對視一眼,兩人都同時選擇了收手進行追趕。 可就在他們準備收手的時候,從他們旁邊,便又是沖出來一個人。 年羹堯看著那個紫色的人影,竟然覺得熟悉得很!那個紫色的人影雖然穿的是男裝,但他身材纖細,翹臀細腰,競比女子還要好看。 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那個穿紫色騎裝的人向后看了一下。年羹堯看到那人戴了一個薄薄的面紗,他雖然看不大清那人真切的面容,但他的一雙桃花眼卻耀眼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