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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之人可是今年科舉的狀元郎,又是這次比賽的大熱人選,負責分花的太監馬上滿臉笑容地鞠躬道,“恭喜福大人,這次您收到的花的數量,可是位列前茅啊,”他還豎起了大拇指,“哎,對了,看咱家這記性,還沒跟各位大人好好說說這花的事情呢,”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殼。 “這花是上頭各位主子的賭注,”他指了指福康皓托盤上的那張紙條,上面寫滿了名字,“各位主子最多只能給三個人下注,若是贏了,不論是比賽之人還是下注之人,都能得到圣上的賞賜。而這張紙條上寫的名字,正是給各位大人下注的人的名號。” 雖然福康皓看著斯斯文文不像精于騎射的模樣,但這比賽除了真的比賽騎馬外,還有不少夫人小姐只看容貌只看才華,福康皓可是不少夫人小姐心中的乘龍快婿啊。 福康皓自從在那次在騎馬場見過七公主后,便一直對七公主夢牽夢繞。他作為這屆年輕文人之首,自然也給他的洛神做過數十首詩詞,但遲遲不能收到七公主對他的‘回應’,他便愈發抓頭撓腮。 聽到那個公公所說,福康皓便趕緊拿起他托盤上的紙條,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查看。他家世雄厚,又是今科狀元,他相信七公主一定會知道自己。可當他把紙條愈發著急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后,他竟不能從那張紙條上找到七公主的名號! 他臉色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接著便搶過年羹堯面前的紙條。他一目三行地把年羹堯的紙條看一遍,才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自覺才華出眾,在場能夠與他競爭的,他只認他的兄弟年羹堯一人。 他早也已打聽過,那個匈奴王過來只騎馬,并不參與比賽。 既然年羹堯的紙條上也沒有七公主的名號,那他就安心了。而年羹堯被直接搶了紙條,他只是看了福康皓一眼,并沒有說話。 “敢問公公,在場究竟有何人能得七公主的花?”福康皓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個公公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殿下這次另有安排,并不參與賜花。”也就是說,這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得了七公主的花。 福康皓這下子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看了看年羹堯,便是對那個公公拱了拱手,“在下素聞七公主才德具備,若能為七公主贏得此次比賽,實乃在下之榮幸。”他悄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鈿金子,那鈿金子沉甸甸的,讓人看著眼紅得很。 “在下這次是抱著必勝的決心過來的,能不能請公公在殿下面前為在下帶幾句話,在下傾慕公主已久,還望公主這次能賜花于在下,在下這次必能獲勝!”福康皓勢在必得地說。 這次的比賽不僅比騎馬技術,各個參賽選手之間是能夠互相阻攔的。年羹堯待自己如手足,有年羹堯,自己必能取勝! 那個公公聽了福康皓的話,他的視線先是在那鈿沉甸甸的金子上轉了一圈,接著他便笑容不變地站得離遠了幾步。 “還請福大人見諒,七公主那等貴人哪是我這種奴才能夠得見的,即便奴才敢應您,奴才也做不到啊!”他是瘋了才會替外男給七公主傳信,他還想長命百歲地享他干兒子的福呢! 見對面的公公如臨大敵般地躲著自己,福康皓也反應過來了。他平日并非這般不識體統的人,他只是實在是太著急了。 “那是那是,是在下心急了......”他只好悻悻地把金子收回去。年羹堯則是在一旁皺了皺眉頭。 福康皓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周圍參加比賽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福康皓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公公遞銀子,也就只能說他是仗著家世厲害,高調慣了。 “咻”地一聲,一只箭便突然從福康皓與那個太監中間射過,那一箭看著力道重,但離得遠,看著更多是一種警告。 福康皓被這一箭嚇得連連后退,而年羹堯則是立馬拔劍,十分警惕地走了上前。 “比賽還是要公平一些,各位公子說是么?”出聲的竟是那個匈奴的王。未來王妃是清朝人,摩爾最近可是苦練了清朝話。 京中無人不知在各個皇子公主中七公主最得寵,雖然七公主不經常顯露于人前,但傳聞七公主貌比西子沉魚落雁,她的一顰一笑更如那天上的仙女般讓人沉醉。 在場不少人都希望博得七公主好感,福康皓這么明目張膽地對賽場太監進行‘賄賂’,他早就惹得大多數的比賽選手不滿了。所以當有人敢當面對福康皓不客氣時,有的人竟然還拍手稱快起來。 但年羹堯的劍一拔,周圍的氣氛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 而就在比賽選手刀劍相拔的時候,檀昭也并沒有閑著。在聽完皇阿瑪開場的話后,她便把繁復的宮裝脫下,反而換上了一套紫色繡金線的騎射勁裝。 “公主殿下,您真的要這么做么,比賽刀劍無眼,您在其中......”紅兒邊給公主殿下高高地扎上頭發,邊十分擔憂地問。 而回應她的卻是檀昭的回頭一笑,“在終點等著本宮吧!”檀昭笑著說完,一個漂亮的翻身跳上馬,她便十分爽快地往前趕了。 第41章 桃花眼· “暗劍傷人,難道這就是匈奴王的君子之道嗎?”有年羹堯擋在前面,福康皓的膽子也大多了,他對眼前的男子怒目而視。那一箭快速而凌厲,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年羹堯也警惕地看著對面那個高大的男子,他知道這個人是匈奴的王,也知道這個匈奴王追求七公主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