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布迦藍吃完飯習慣性走動散步,她只當皇太極不存在,慢悠悠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消食。 走動幾圈后,布迦藍照著平時的習慣,拿出筆墨紙硯鋪在炕桌上,開始練習寫字。 屋子里安靜溫暖,皇太極覺著愜意得很,他湊過去看了幾眼,咦了一聲,說道:“不過短短的時日,你的大字已經寫得很好,比先前我看到的還要好上些,你進步得很快嘛。” 布迦藍蘸了蘸墨,寫下了大大的文盲兩個字,說道:“大汗懂得字的好壞,很了不起。” 皇太極坐直身子,氣得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平時太忙,沒有功夫寫字而已。再說有臣子在,這些事讓他們做就好,哪用得我親自動手。不過你能有今天,還是范章京這個先生教得好,這些天你在六部轉,可有聽到什么消息?” 布迦藍愣了下,原來這才是皇太極來的目的,說道:“沒有,他們哪肯讓我聽到什么消息。” 皇太極略微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多爾滾幾兄弟可老實?” 布迦藍低頭笑了笑,說道:“大汗可是怕他們有反心?” 皇太極重重地冷哼,說道:“他們兄弟的狼子野心,豈能瞞得過我。你也無需對他們客氣,先前你對代善做得就不錯,就是給他們一些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看來他們兄弟還真是彼此猜忌防備,布迦藍沉吟片刻,問道:“大汗既然這般看不慣代善,為何不把他的牛錄直接搶過來?” 皇太極瞪著布迦藍,好笑地道:“你以為想搶就搶,我又不是強盜。” 說著他自己也嘆息了一聲,頗為遺憾地道:“要是能直接搶就好了。可惜岳托也變了,再也沒有以前忠心。” 布迦藍好奇地道:“岳托怎么變了?” 皇太極神色冷下來,說道:“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卻婆婆mama舍不得動手。我讓他自行處理,他卻裝傻,還讓莽古濟的女兒活著。他若真是忠心,就該學著豪格那樣。” 布迦藍幾乎想直接淬他一口,他既看不起代善殺妻求榮,又想岳托殺妻表忠誠。 說來說去,他衡量人好壞,就是以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為標準。 “他們總歸是親生父子,現在倒齊心協力起來。”皇太極臉色又冷了幾分,生氣地道:“幸得多爾袞幾兄弟與他們父子不合,若是他們聯手起來,后果不堪設想。布木布泰,以后你要多注意著些,你是我的福晉,若是我沒了,你也會被他們奪了去。” 皇太極說的倒是實情,布迦藍只閑閑地道:“要搶也先搶海蘭珠。” 皇太極笑了起來:“你又在吃醋了?上次我跟海蘭珠去登樓,你瞧著嫉妒了?走吧,我也陪你去。” 布迦藍覺得皇太極該吹吹寒風清醒一下,放下筆說道:“好,走吧。” 皇太極積極得很,喚來蘇茉兒伺候著布迦藍穿上厚風帽,還不斷叮囑道:“樓上冷,你多穿一些,別凍著了。” 布迦藍只當沒有聽見,邁步朝外面走去。皇太極見蘇茉兒提著燈籠也要跟上,伸手道:“給我吧,你不用跟著了。” 蘇茉兒看向布迦藍,見她點頭后,才把燈籠交給了皇太極。 “你這奴才還挺忠心。”皇太極失笑,親自提著燈籠往外走,側頭看著布迦藍,她的臉藏在風帽里,明亮的雙眸尤為顯眼。 他心里一動,殷勤地拉了拉她的風帽,說道:“戴好些,別吹了寒風。” 布迦藍翻了個白眼,大步朝閣樓上走去。皇太極見她走得快,忙跟上道:“你小心些,樓梯上黑,可別摔著了。” 一口氣上了三樓,樓上寒風吹拂,雪珠子撲在臉上,凍得人直哆嗦。 布迦藍目光瞄向與多爾袞曾經大戰過的角落,心中感慨不已,他真是抗凍,不穿衣服還能渾身guntang。 皇太極指著后宮的方向,說道:“我們到那邊去,從上面看看你住的次西宮。等過了年,你的次西宮就改為叫有福宮,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是有福的天降貴人,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布迦藍想起東宮叫和諧有禮宮,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很喜歡,比和諧有禮宮要好。” 皇太極見到布迦藍取笑海蘭珠,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很得意,笑著道:“你們姐妹之間,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算了,你就是這個性子,我也不多說你。” 五座后宮次第排列,雪花落在屋頂,在黃瓦上覆上了白白的一層。 皇太極見布迦藍舉著手不斷哈氣,忙說道:“回去吧,喝點酒身子就暖過來了。” 這套說辭布迦藍覺著很耳熟,上次皇太極也是這般,先帶著海蘭珠登樓,然后再回去吃酒,最后吃到炕上滾做一堆。 她臉色慢慢淡下來,看來,皇太極興許在海蘭珠宮里吃膩了酒,干脆讓她們姐妹輪流上陣,換個人陪他。 皇太極進了屋,主動幫著她脫下風帽,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說道:“你生了八格格也已有一段時日,身子已經養好,也該準備生個兒子了。” 聽到生兒子,布迦藍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清穿養兒日常》,輕松溫馨文,文案如下; 狂放不羈愛自由的傅丹薇,穿成了寶親王弘歷的福晉富察.丹薇。 作為影視劇中著名的白月光元后,看著眼前還在襁褓里嗷嗷哭的兒子,她也很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