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頁
陸糾迷茫了一秒鐘,囫圇點頭:“陸糾既是儲王親信,陛下所言自是我分內之事。” 白嬰打了個響指,道:“關系好的可以這么拉,關系差的,不服他的,敵對他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你也不用太cao心,把握著度放任那些刺兒頭找安銘挑事就行,男孩子嘛,情♂誼都是打出來的。” 哦您是覺得反正現在沒人打得過儲王才這么說的吧! 聽到這,陸糾已經完全了解了白嬰的意思,鄭重得恍如結果了拯救世界的重任一般:“請陛下放心,陸糾愿效死力!” “不用說得這么夸張,又不要你掏心掏肺的,軟工作而已。”白嬰看了看外面,又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你現在和諸方都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其他的就不要求你了,你對安銘忠誠就算對我最大的誓言。未來的事不好說,我會給你留一道兵符和密詔,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 …… “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 “你有。” “真沒有。” 無聊的對話一直持續到四兇府里,白嬰看了看這座禹都最高學府守衛森嚴的門口,打了個眼色給安銘,后者瞬間領略到了她不走尋常路的意圖,繞到側邊把她從墻頭上拽了進去。 “去旁聽童先生的課,為什么一定要翻墻?” “為了讓你見識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哎臥槽我的腰!” 白嬰捂著腰繼續教育安銘:“我這段時間忙,想了想已經很久沒有抓你的教育了,直到衛驍都娶媳婦了我才想起來你在十方監還沒畢業呢,所以我想送你來四兇府繼續深造一下。” 安銘斷然拒絕:“我不去。” 白嬰拖著他往里走,苦口婆心道:“感受一下學習氛圍嘛,那老家伙雖然sao得不行,但教人心機是很有一套的,你缺的就是這方面的素質,以后讓我怎么放心得下。” 拉拉扯扯間,一個貴族衣飾的少年正從拐角處出來,見了這倆人,雖然覺得隱約有點眼熟,但聽他們說話,顯然是一位年輕的母親拖自己不想上學的孩子來上課。 他皺眉道:“你們在做什么?四兇府內不得喧嘩!” 白嬰立刻松手:“不好意思,孩子不聽話。” 安銘:“我不是孩子!” 貴族少年又看了一眼安銘,還是沒想起來他是誰,懷疑道:“我是山鬼部學首,你是哪個部的?這一屆新學子里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把你的銘牌給我看看。” 白嬰看得出來這貴族少年顯然是把他們當成可疑的人了,咳嗽了一聲道:“我還沒有讓他入學,正想找學部來著,你知道童子亦在的學部在哪兒嗎?” 貴族少年臉色一沉:“看夫人眉眼清寧,怎么這般不知規矩,竟直呼童帥的姓名?再者,便是天榜之才,想在童帥課上求一席也是要先由內部演戰才能獲得資格,不是你這等走后門托關系的能輕易沾惹的,速速離開四兇府吧,休讓我喚府衛驅逐你們。” 走后門?托關系? “哦?這位‘童·帥’竟然有這么高的地位?” 那貴族少年滿臉驕傲道:“當然,童帥用兵能直能詭,只消聽上一節,便覺世間諸夷軍法皆是土雞瓦狗。” 安銘一看白嬰那眼睛都亮起來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想玩了,頓時轉過頭不忍猝看。 果不其然,白嬰立刻道:“你是指自他來四兇府,演戰上未嘗一敗嗎?” 貴族少年鄙夷地看著她,道:“這是四兇府之事,與夫人無緣,還是離去吧。” 白嬰微笑了起來:“看來他是很閑,那正好,我今天也有點閑功夫,這樣吧,等下你帶我去找他玩上一局演戰,我輸了我叫他一聲爸爸,反之,你給我跪下……別動怒,相信我,小娃娃,你不吃虧。”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斗神 童子亦:“……什么叫作戰?先有作才能戰,小不點們,讓你們目光放得長遠一點不是讓你們發呆,只背地名背地貌,有什么用?上看天下看地中間看空氣,一塊院子里的花壇你不片成片切成丁拆解出至少二十個角度的樹狀分析,你都不好意思和那些最頂級的指揮官說話。” 學生:“老師您的要求太高了,我想連陛下都不可能做得到。” 童子亦:“所以她跟我玩游戲往往是十戰九敗,你們不要做什么事情就先去考慮難度。” 學生:“您的意思是陛下也不如您嗎?” 童子亦喝了口茶,道:“不是我吹,我——” 他話說到一半,講堂側門砰一聲大開,走進來個年輕女人。 “同學們好,我聽說有人當中吹牛逼毒害青少年,特來討教一番。” 童子亦一口茶水嗆在喉嚨里,咳了兩聲道:“你長蹄子了嗎?不會敲門啊,基本的道德素質呢,祖國的花園里有你這朵霸王花得毒害多少肥沃的土壤啊。” 最前面的學生直接站起來怒道:“你是何人?怎敢這么無禮闖入?!” 童子亦也說道:“對啊,你丫閑得沒仗打,跑我這兒來干擾知識的傳播,你自己說是不是得掂倆水桶在門口罰站?” “當然是找你叫板啊,不然你這老家伙還能有什么剩余價值值得朕來壓榨嗎?” 她這么一說,整個講堂一百多號學子都安靜了。 盧荻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就傻了吧唧地讓這個女人帶著跑去找童子亦了,而當他看見這女人以最無禮的姿態開門闖入時,童子亦那嫌棄的反應,他心里就咯噔了一聲,頓時臉色向刷了一層石灰一樣僵硬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