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哪里跑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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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景洛的劍即將觸到對方的衣服時,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響徹云霄:“不要啊!是荼蘼!” 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名字讓景洛方寸大亂。即便知道自己這一劍不會殺了她,但他的身體卻比大腦更先做出反應。 手腕一轉,強行將劍尖移開,只是堪堪劃破了對方的肩頭,而他卻被來不及撤回的真氣反噬導致血氣翻涌,吐出了一口鮮血。 臺下的花美人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腿一軟差點跌坐到了地上,還好被司徒睿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他們兩人皆是風塵仆仆,臉上難掩憔悴之色,一看就是多日趕路造成的。 之前司徒睿收到消息鄴城有南疆人的蹤跡就趕忙帶著花美人去了,誰知道去了之后才發現,那些南疆人并不知道荼蘼的行蹤,也一直生活在鄴城,從沒有離開過,根本不可能是抓走荼蘼的人。 線索到了這里又斷了。 想到帶走荼蘼的人精通南疆秘術,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不如就留在鄴城,想辦法從那些南疆人口中問出點蛛絲馬跡。 就這樣,司徒睿和花美人就暫時留在了鄴城。 二人扮做夫妻在那兩個南疆人隔壁租了個院子住下了,平日里花美人就去隔壁找那女子聊聊家長里短,有時還去借個醋,再禮尚往來送個小點心什么的。 這一來二去的,倒是把關系處的親近了。 那女人也沒了戒心,時常找花美人一起做做繡活聊聊天。花美人見時機差不多了,就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往南疆那邊引。 剛開始倒也沒探聽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就是聊點以前在南疆的風土人情什么的。后來大抵是混熟了,女人也放開了,跟花美人說起了南疆的一些舊事。 世人都道南疆人擅蠱,喜歡培育一些千奇百怪的蠱蟲作為防身的武器。 而蠱王則是所有蠱蟲中最難煉制的一種。 最早的時候南疆人將精心培養的上萬只蠱蟲分別放置在一百個容器內,讓它們互相廝殺,吞噬。直到每個容器內只剩下一只蠱蟲,活下來的再次放置在一起如法炮制,直到最后只活下來一只。再輔以秘術用毒蟲妖物淬煉,就能得到百毒不侵但劇毒無比的蠱王。 而演化到后來,有人居然開始用人來煉蠱。 蠱亦是人,人亦是蠱。 后因此法過于陰毒,且需要大量人命來試驗,最后被嚴令禁止,連同蠱王的煉制方法一起被銷毀了。 花美人早年間曾去過南疆,也是在那里學會了種香,關于蠱王的傳言她也是偶然間聽人說起過,當時就覺得以人煉蠱太過殘忍。著實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再次聽到蠱王這個邪惡血腥的字眼。 以人煉蠱并不容易,所選擇的人必須要有出眾的天賦和潛能,還必須要有頑強的意志力,不然根本撐不到最后就會死亡。 這也是為什么將此法列為禁術的原因,要找到這么多符合要求的人并不容易,而且多數時候一個容器內根本沒有蠱人能活著出來,就算僥幸活下來了也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 身體都破敗了,又怎么可能再繼續戰斗呢。 花美人回去之后跟司徒睿提起這事時還忍不住唏噓不已,跟他說以人煉蠱多么可怕云云。 誰知道司徒睿聽后卻仿佛如遭雷擊一般,“小花,我想起一件事,你聽我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千萬別激動!” 花美人心里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司徒睿閉了閉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后才說道:“我只是曾經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傳言說謝家的前任家主謝青山銷聲匿跡這么多年其實是在偷偷研究煉制蠱王的方法,謝家每年都會收大量的弟子入門,有很多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們很有可能是被謝青山當做試驗品了。” 花美人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只能奮力的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快!我們快回去!荼蘼...荼蘼她...” “好!我們現在就走!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說罷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抱起花美人就沖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都是靠著輕功和馬匹交替著趕路,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像瘋了一樣往楓城趕。 原本還以為到了楓城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荼蘼,誰知道剛一進城門花美人就能感覺到荼蘼就在不遠處。 他們一路順著氣息找到了這處場地,滿眼望去盡是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 是這里了! 花美人不管不顧的分開人群往中間擠進去,一貫儀態妖嬈的女人仿若瘋癲般前進著,跟人群推搡著,叫罵著,直到抬頭一眼看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