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哪里跑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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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上的暗流涌動其他人都不清楚也并不關心,他們現在正全神貫注的盯著比武臺上的兩個人。 蘇嘉睿被景洛刺破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而他整個人也好像恢復了過來,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但實際上,蘇嘉睿傷得遠比大家所看到的更重,在最后那一掌打出后,他的左手已經完全用不了了,景洛的劍氣直接震斷了他左手的經脈。 在真氣枯竭只剩下右手可以用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把握能打敗只受了輕傷的景洛。 只是短暫的思考后,蘇嘉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認輸了。 臺下一片嘩然,大家怎么也沒想到,蘇嘉睿居然認輸了! 蘇嘉離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叁弟!” 蘇嘉離沒有理會自己的大哥,他雖然是蘇家的子孫,但他也是一名武者,他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今天他替蘇家出戰就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但他絕不會為了蘇家做任何違背自己本心的事。 他沖景洛微微欠首道:“是我技不如人,在下心服口服。” 說罷示意自己的侍從上前扶住自己,在眾人的目光中瀟灑的退了下去。 蘇嘉離沒法,只能陰沉著臉追著蘇嘉睿走了。 就在大家以為這次的比賽就這樣的時候,就看到從高臺上飛掠下一個黑色的身影。 此刻是白日,來人全身上下不露一寸皮膚皆隱于暮色反倒抓人眼球,更遑論他來勢洶洶,半句話沒有就劍指景洛。 景洛心頭一動,長劍隔開對方的劍尖,左手五指成爪直擊面門。 他的動作十分突兀,在場的人皆是沒有預料到,本能的以為以景洛的能力必定下一刻就能摘下對方的面具。 卻不料那人仿佛早就看穿了景洛的后招,半點不曾停頓,頭微微一偏,身子一轉,整個人就到了景洛的背后,借著慣性一掌打向景洛的后心處,而他自己卻退到了幾步開外的地方。 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也就眨眼的功夫,眾人就見那剛剛才打敗蘇嘉睿的男人竟是一招就被人打到口吐鮮血,單膝跪地,必須靠著手中的長劍支撐身體。 他低垂著頭,鬢角微微散亂的發絲擋住了旁人窺探的目。 震驚,興奮,不屑,崇拜,幸災樂禍,這一刻,在這個武力為尊的地方,景洛第一次感到了寒冷。 觀眾甲:“這什么情況?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觀眾乙:“不知道啊,不過應該是謝家的吧,沒看他是從那里下來的嗎?”一邊說還隱晦的示意了一下前方的高臺。 觀眾甲:“謝家這是想...” 沒等他說完,觀眾乙就推了推他,“動了動了!” 景洛抹掉了嘴角的血,緩緩站起來轉過了身。 他看著不遠處那個身影,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讓他覺得陌生又熟悉,“是你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竟是帶著細微的顫抖,他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對方,不肯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那人卻沒有理會景洛的問話,再次舉起長劍沖了過來。 那雙眼睛,從始至終,不曾有過半點波瀾,冰冷得如同終年不化的積雪,讓人望而生畏。 景洛連忙舉起劍去擋,對方對他似乎十分了解,每一次出招的角度都十分刁鉆,看準了景洛的弱點。所有招式行云流水般,一招一式都仿佛是為了克制景洛而存在的。 景洛心里裝著事又在招式上處處被鉗制住,一直處于被動防守的狀態。 就這么被對方壓著過了上百招,原本之前跟蘇嘉睿對戰就消耗了大量的真氣,要是一直破不了眼前的困境,他很有可能會落敗。 不管對方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只有先打敗他,自己才有資格去親自揭曉謎底。 見景洛終于認真起來,黑衣人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那一瞬間實在太快了,以至于景洛根本沒有注意到。 景洛在劍術上的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剛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才一直處于劣勢,但他很快就將那些想法強行壓在心底,專心致志的投入到眼前的戰斗中。 對方雖對他的招式十分了解,但一通交手下來,景洛也漸漸發現他的劍招雖然精妙,終歸底蘊不足,越到后面招式越發凌亂,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辣,像是從尸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一樣。 對付這種人就必須速戰速決,一擊即中,讓他完全喪失反抗的能力,否則只會加重那種嗜血的欲望。 終于,在對方飛身而下之際,景洛看準了他露出的一處破綻,那里距離心臟極近,被刺中的人會如同被一劍穿心一般陷入假死的狀態,只要及時救治,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