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樓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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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冷沉的應(yīng)對,不慌也不忙,這種鎮(zhèn)定,已經(jīng)超越了一切,即便是在死亡面前,他也會是這般的冷靜,讓慕容惜忽然變得很好奇,好奇這個老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外形滄桑而枯槁,可是慕容惜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骨子里透著十分罕見的沉著,那種沉著幾近虛無,仿佛這世間對他來說,已經(jīng)如同一粒草芥,是微不足道的。 慕容惜本不想在理會他,畢竟她之所以一起與這幫來歷不明的人廝殺,只是因為郭術(shù)在他們手中。 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他使出的劍法,竟然也是逍遙子的劍法,慕容惜無緣目睹逍遙子練劍,但是她見過司幽子夋出過這樣的招式,可是跟眼前這個神秘而滄桑的古稀老人比起來,司幽子夋的劍法卻顯得稚嫩了許多。 “你怎么也會這套劍法!”慕容惜的額頭此時已經(jīng)滲出了點點細(xì)汗了,她喘著氣,質(zhì)問道。 而這些胡人的功夫路數(shù)十分的詭異,更何況,這些人藏有許多奇怪兇險的暗器,讓人防不勝防,慕容惜的手掌心已經(jīng)滲出了一些冷汗,但是慕容華信卻依然沉穩(wěn),絲毫不起波瀾,他似乎早就料到這些人會來,似乎是在刻意的等著這些人似的。 “這劍法,乃是我是所創(chuàng),我怎么不能使了——”而那慕容華信冷笑說道,慕容惜一聽,頓時驚住了,她自然是不敢相信他的話的,可是事實卻擺在了眼前,他的招式,確實爐火純青一般,相比,她的招式,更像是邯鄲學(xué)步了。 “胡說!是這套劍法,是逍遙子的獨門絕技!”慕容惜斥道,她對逍遙子可是崇敬至極的,在她心中,真正的大師只有逍遙子,而她也曾想盡各種方法的想要成為逍遙子的弟子,與他學(xué)習(xí)劍法。 “哼,我的東西,他向來是最喜歡搶去的。”可是那慕容華信卻冷笑說道,只是語氣倒算是平靜的,而慕容惜根本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是,她卻知道了,這個慕容華信,跟逍遙子的關(guān)系絕不一般。 “沈獨歡!你到底想怎么樣!”而這個時候,雙方正在酣戰(zhàn)之時,對方為首的一個高大壯漢憤怒的喊道,這一刻,雙方暫且停了下來,只是依然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對方,一刻也不得松懈。 這時候,正試圖從那些女子手中救出郭術(shù)的拓跋恨瑤也有些要支撐不住了,她一個人正在被十余個功夫不俗的女人圍著,雙拳難敵四手,而那郭術(shù)看到拓跋恨瑤之后,目光幾乎是從未離開過她,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人堆里的慕容惜。 她們不知道郭術(shù)為什么會在這里,這一切都巧合極了,看起來十分的不可思議,可是這世上,所有的巧事,大多都是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而發(fā)生的。 石室中安靜極了,但是氣氛很是壓抑,拓跋恨瑤擋在郭術(shù)身前,而他身邊是灰頭土臉的兩個丫鬟,她們也是一起被抓來了。 說道這事,在重逢拓跋恨瑤之前,郭術(shù)很是憤懣,不停的伺機逃走,可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未好全,還被這些人給打傷了,他的憤怒伴隨著困惑,他與這些人從未相識,完全不知道他們是誰,就只是因為在路上碰上了,便稀里糊涂的被抓住了。 不過郭術(shù)也大概猜測,他們之所以被抓,跟當(dāng)初拓跋恨瑤臨走時,給他的那一塊會發(fā)光的玉石有關(guān)。 原來拓跋恨瑤的紅光碧璽是一對的,她那夜離開之前,把其中一塊塞到了郭術(shù)的衣服里,而跟慕容惜說的卻是,這碧璽僅此一塊,也不過是女人的小心思罷了。 “我只要你們實現(xiàn)諾言。”而慕容華信沙啞低沉的嗓音響起道,看得出來,這些人與他是有過節(jié)的,而且,他應(yīng)該是一直都以沈獨歡的身份與這些人來往,至于他真實的身份,這些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惜深知,這個慕容華信城府極深,而且他雖然老了,但是腦子是卻異常的清醒,絲毫不輸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 慕容惜越發(fā)的覺得這個老人神秘而詭異。 “哼!貨沒了,你還有臉跟我們談承諾!”而那為首的大漢很是不客氣的罵道,他十分的氣憤,或者說,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胡人,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早在十五年前,你們就該實現(xiàn)諾言了,但是你們卻沒有,你們騙了我,還暗算我的人——”而慕容華信沉聲道,他那低啞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那是一種霸氣的威嚴(yán),這樣的氣勢,是慕容惜從未見過的,這個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這是慕容惜內(nèi)心最強烈的困惑。 “那好啊,你把貨給我們找出來,我們就給你夜光杯。”而這個時候,那站在為首的大漢身旁的一個女人而站出來談判說道,她身上穿金戴銀的,看上去十分的華麗,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人,況且看起來,年紀(jì)估摸也有三四十歲了,似乎是這幫人當(dāng)中挺有份量的一個人。 慕容惜聽得愣頭愣腦的,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么,可是那不遠(yuǎn)處的拓跋恨瑤一聽到夜光杯,神情卻突然變了,她變得警覺警惕起來。 “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十五年前你們沒給我,就該死了,留你們到今日,本以為你們會帶著夜光杯來贖罪,可是你們卻讓我失望了。”慕容華信冷聲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殺意。 “沈獨歡,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這輩子,你別想找到夜光杯了!”而那大漢又傲慢的斥道。 這時候,慕容華信似乎有些猶豫了,慕容惜看了看他,悄聲問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貨,什么夜光杯?”可是他卻沉默著,夜光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似乎是他半輩子以來都在追尋的,早在三十多年前,他便一直在尋找傳說中能夠治愈百病的夜光杯,而如今他已經(jīng)七十五歲,三十余載過去了,他還是沒能夠得到。 “夜光杯,能夠生死人,rou白骨。”慕容華信沉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猶豫與渴望。 “什么,你想長生不老?”慕容惜鄙夷道。 “不,不是我,我想救一個人,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而慕容華信卻低沉的說道,那雙狠厲的眼睛中卻閃過了深沉的哀傷,那似乎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 慕容惜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難以形容此時自己所看到的慕容華信,他跟那個卑鄙冷酷的老薩滿,跟那個傳聞中殺人狂魔的閻殿沈獨歡,都是那么的不相同,他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他。 “既然人都死了,你還要那夜光杯作什么——”過了一會兒,慕容惜沉聲說道。 “我答應(yīng)過她,要找到夜光杯為她治病,我不能食言,對她,我絕不能食言。”蒼老的慕容華信喃喃說道,他的聲音很低沉,那股深重的悲傷,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蒼老而孤獨。 慕容惜被震撼住了,她無法理解,那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感,竟讓他這么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王執(zhí)著不肯忘卻。 “沈獨歡,你想的怎么樣了,夜光杯,你到底還要不要了——”這時候,那對面的女人又冷笑說道,她笑的很得意,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慕容華信的內(nèi)心,她似乎很篤定,慕容華信會再次跟他們做交易。 因為當(dāng)初他為了得到夜光杯,幾乎與全天下的人為敵,那種強烈的渴望,讓這個精明的女人至今難忘,其實這天下,想要得到夜光杯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是能夠像慕容華信這樣,不顧一切的,她卻是頭一次見。 “哼,就算你跟他們合作,你也得不到夜光杯。”而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的拓跋恨瑤卻冷笑說道,她權(quán)衡了很久,才暗暗的做一出一個可能有利于她的決定。 那幾個狡猾的人齊齊把目光轉(zhuǎn)向拓跋恨瑤,但是卻不是正視她,而只是瞟了她一眼,隨后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這位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 “呵呵,我自然不會亂說,因為夜光杯根本不在你們的手上,而是在柔麗王的手中,我說的沒錯吧?”拓跋恨瑤笑著說道。 這一剎那,那些人臉色頓時大變,一個個都恨極了拓跋恨瑤,那狠厲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瞪穿幾個窟窿似的。 慕容華信眼眸頓時一沉,憤怒與殺意變得愈加的決然果斷。 “呵,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夜光杯的下落呢,不過是胡亂編造的謊言,想要嘩眾取寵罷了吧,夜光杯是我族的圣物,除了我族,無人知曉夜光杯的真正下落——”而那女子沉住了氣,她依然保持著冷笑說道,顯然,她很想爭取與慕容華信再次合作的機會,或許說,她極力的想要哄騙住慕容華信。 可是這時候,那慕容華信卻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他用著陰狠而輕蔑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也是個樓蘭人么,而且還是大月氏的后人。”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震驚,那幫胡人,準(zhǔn)確來說,這幫樓蘭人,紛紛驚訝的看向拓跋恨瑤,可是此時的拓跋恨瑤,卻也震驚極了。 “哼,我雖然告訴你真相,但你也不用給我胡亂編造身世吧!”拓跋恨瑤氣沖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