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儒道仙魔佛
凌巖見她說的如此決絕,心中不爽,說道:“那我心情大變又怎樣?怎么也比現在好吧?就算我變壞了也壞不到哪去吧,我還是那種性情冷漠,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要跟著你嗎?難道就因為你救過我們嗎?我們這幾年幫你做過的事情,早就還了你那份情了。” 詩晴扶額無力地道,“我們之所以留在你身邊,是因為你把我們當成你的親人,當成你的兄弟姐妹,你雖然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很是殘忍,可是我們知道你的內心,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碰了那東西之后,你變成什么樣了?” “我變得更強了,雖然只是性格發生了變化,而且那個死老頭都可以擺脫他的迷戀,我相信我也可以。”凌巖說道。 “你真的認為你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找死了,我們之間只是利益關系,我利用他,他利用我,如果我不努力變強,怎么能幫他救出自己的妻子。” “好,你都說他在利用你,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他故意給你的,我們可以忍受你對別人冷漠無情,甚至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你的工具,因為我們知道你還有心,可是我們卻不能看著一個溫文爾雅內心冷漠,披著你皮囊的人站在我們面前。” “行了,我懂了。”凌巖忽然舉起手來,他痛苦地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 說著,他右手邊元氣涌蕩,一把抓起一旁的木頭,這個時候陰黑的知命樹根陡然變黃,趨向于白色,他元氣強行灌入其中,宛如洶涌的怒龍咆哮,強大的元氣聚而不散,伴隨凌巖的怒喝,它變成粉末紛飛。 “可以了吧,我的寶貝晴兒?”凌巖心疲力竭地看著她,當初自己見到她的時候,她就表現出現在的倔強,也不知道那時的她為何讓自己著迷?她明明還是一個小女孩,現在她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自己在她的面前越像小孩。 詩晴點點頭,蓮步輕移,想要把凌巖擁入懷中,凌巖卻推開了她,冷漠道,“行了,這種客套就不必了,你先出去吧,去那小三子的房間休息,這里我來收拾好了。” 詩晴知道凌巖的性子,如果今日不是她,而是逢羽三人,早就被凌巖罵得狗血淋頭,遍地鱗傷,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暖意,又有些愧疚,自己那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什么自己就不能相信他? 詩晴神情復雜地走了出去,凌巖在她走后關好門,憤怒地踢了一腳腳下堆積的木塵,“靠,這么不結實,一根鐵木都比你強,就這樣還是世間第一棵樹,老子是不是一把火,再加點汽油,就可以把那棵樹全部燒了?廢物垃圾,草。” 凌巖本意并不想毀去這根木頭,可是他沒辦法,在詩晴的逼迫下,他必須要做出點樣子,卻沒想到這根木頭這么不結實,連自己簡單的元氣沖擊都承受不住,讓他心里著實失望。 這一晚,凌巖沒有修煉,而是躺在床上睡覺,今天他經歷大喜大悲,雖然突破了乾坤,卻損失了一個寶貝,著實令他難受。 因為他的粗心大意導致他全然沒有發現,那些被他踢散的灰居然無風而動,三分之一隨著他的呼吸進入他的體內,另外的三分之二飄出了門外,其中五分之一進入詩晴的房間,詩晴正按照往常的習慣看著書,準備看完手里的書再睡,那些木塵過來的時候,她只是象征性的揮了揮手,還是通過漂亮的瓊鼻進入身體。 另外全部飄到樓上,那里有一名不知因為什么事而哭泣的少女,木塵進入她的體內更是簡單。 凌巖睡覺雷打不動,鮮少有夢,而今,他開始做夢了。 一棵參天古樹之下,他仰望這棵巨大的樹木,不知高多少,寬多少,上百人是否可懷抱? 樹下緩緩浮現五道身影,長須飄飄的道服老人,手持佛珠的禿頭老人,愛飲酒的負劍胖子,持書飲茶的儒雅男子,還有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 “所來何人?要往何處?從何而來,從何而去?”儒雅男子忽然抬頭,看著凌巖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小友,請問何為道,何為名?”道服老人問道。 “眾生六道,視人間,如地獄,如天堂,貧僧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友,可愿隨貧僧入地獄?”禿頭老人也出聲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青鋒劍,笑砍桃花二壺酒,黃鶴樓下駕鶴去,輾轉幾生歸故地,故土之友,可否與本仙飲上一壺?”胖子笑道。 “百鬼眾魅,魑魅魍魎,鬼蜮實難測,魑魅乃不若,修魔可好?”黑袍人發出陰惻惻的聲音。 “姥姥的,我的劍呢?”凌巖瞬間懵了,做夢居然夢見這些傻子。 “好好好,與吾修劍去!”胖子朗聲一笑,縱然向前,快到凌巖沒反應過來,就到了他面前,“三尺劍橫雙水岸,兩卷道經百神宮,吾等做個逍遙劍仙去。” 那胖子頓時抓住凌巖的肩膀,凌巖想要躲開,卻紋絲未動,身似千斤,這胖子看似肥胖,功夫卻極為了得,遠在自己之上。 “李道友,過了!”禿頭老人淡淡地開口。 一尊高大的佛像在他身后浮現,只聽梵音吟唱,漫天神佛恍如近在眼前,十八羅漢,三千揭諦,威嚴顯赫,佛光縈繞,大大的“卍”梵文高懸于天,緩緩而動,宛若萬千座山峰同時壓下,四周轟鳴作響。 “你個老禿頭,平日里看著道貌岸然,今日竟與我搶奪繼承人。”胖子呵呵一笑,“若論戰斗,本仙還沒怕過誰。” “三尺劍,蕩妖魔!” 背后的長劍鏗鏘出鞘,漫天劍影如雨,激斗漫天諸佛。 “兩位道友過了,此子根骨蘊神,定為吾之弟子。”道服老人忽然一笑,他的身后忽然浮現百萬身影。 “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諸神借吾神通。” 道服老人朗聲一喝,后方掠出滿天仙神,令人動容。 “可惡的死老頭,有種一對一,別找人!”胖子吼道,他掐著劍訣,抓著凌巖,滿臉通紅。 “李道友,速速放手。”儒雅男子也出聲,他探手抓去,幻化出強大的掌印,抓向凌巖。 “哼,有酒吃酒,無酒賞竹,錚錚鐵骨七尺兒,一劍蕩平仙魔佛。”胖子持劍在手,身上浮現一道白光,劍鋒遙指,萬千劍氣如風過耳,竟與七人平分秋色。 “他強任他強,七尺之內吾為王!” 滿天仙佛不斷涌出,掌影如山,卻被胖子持劍攔在七尺之外。 其他三人面色潮紅,略帶猙獰,想要把這胖子撕成碎片。 “佛魔本為道,爾等皆愚人,”黑袍人忽然出聲,死人整齊地望過去,他踏步向前,闖入劍佛仙,以及巨大的掌影之中,那里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但他腳步卻極為穩健,一步也不曾動搖,浮現道道黑光光暈,“伏魔衛道,卻不知自己已成魔。” “哼,魔小子,你也要來摻一手?”胖子冷笑。 黑袍人走到胖子的七尺之外就停了下來,“李道友七尺神劍貫穿古今,可你在我們聯手之下,又有何作為?讓這位小友真正選擇吧!” “哼!”胖子不悅,卻收了神通。 其余人也是收了神通聚了過來,看著凌巖。 凌巖尚未回過神來,他自稱天大地大,誰都不怕,可是他知道這里的每一個人要殺自己只需要一個念頭,而自己斷然不是他們的對手,著實讓他驚訝。 “小友,請選擇吧!”胖子站在一旁看著他,其他幾人也是急切地說道。 “我cao你媽了個熊狗鼻個大狗熊的黑紅……”凌巖終于回過神來,不過他并沒有恭恭敬敬的對他們施禮,反而破口大罵,反正自己是在做夢,有什么好怕的?他老人家還夢到一條小龍,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祖宗,可還不是被自己羞辱了一頓,最后自己還不是活著? 這三個神經病是什么人?他們在自己面前瞎嗶嗶叫什么?如果他的身邊有一把槍或者手榴彈炸彈,他直接招呼過去,把這些混蛋掃成蜜蜂窩,炸成rou末。 除卻黑袍人看不清面容,其他四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小友,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凌巖罵道:“老子當然知道老子在說什么,你們幾個就是蠢貨,垃圾廢物,怎么著不服啊,有種殺了老子啊,我cao你大爺的,一群垃圾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怎么著,是不是還要我跪下來給你們這些二逼腦殘蠢貨看?我告訴你們,這是我的世界,你們算什么東西?” 五人登時安靜了下來,最后儒雅男子嘆道:“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說完,他竟緩緩走到樹下,消失不見。 “無量天尊,有教無類,無心之人如何教?”道服老人感慨搖頭,也緩緩退去。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此子為魔,難登大雅之堂。”禿頭老人也離去。 負劍的胖子見他們都走了,當即喜洋洋地走向凌巖,想跟他道聲好,幾言幾語便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離開。 “看什么看,死胖子還想過來,我告訴你信不信老子錘爆你這張豬臉!”凌巖舞著拳頭,齜牙咧嘴地道,這里所有的人中,他看這個胖子最不順眼,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修為高了不起呀?自己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他。 胖子一怔,也嘆聲離去。 只剩凌巖和黑袍人,黑袍人站立不動,凌巖見所有人都散了,便講怒火都撒在他的身上。 “罵夠了嗎?”黑袍人出聲道。 凌巖氣極一笑,“草泥馬的,沒有,我日你祖宗十八代,我是你爹,你母親當年被我……” “那你繼續罵吧!”黑袍人也慢慢走到樹下消失不見。 “回來,一群狗娘養的,老子之前只是罵了你們,還沒有揍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看我不弄死你們。” 凌巖見空無一人,繼續罵著,他最討厭這些在別人地盤裝神弄鬼的家伙,自己的世界只有自己才有資格。 可任憑他如何罵,也沒有任何人出現,最后他的視線落在那棵高聳入天的大樹之上,怒喝一聲,縱然躍出,他要將這里砸個稀巴爛。 管他天還是地,管他道德法律,在外面,他需要遵守一下些許規矩,在這里,他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若有神,殺之,仇人,殺之,魔,殺之。 女人,丑,殺之;美,先干再殺。 所以這樹,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