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他終于發(fā)現(xiàn),她曾如此深愛他5000+
兩人在包廂里溫柔輾轉(zhuǎn),幾十分鐘以后,顧南城長舒一口氣釋放了,兩人在包廂里休息。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等腳步聲近了,談話聲也隨之響起。 “你這女人真是有病!” 容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鄭伶俐,翻了一個白眼!就在左淺和顧南城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他們輪番跟季昊焱喝了幾瓶酒,季昊焱和趙麗已經(jīng)趴下了,他也頭暈得厲害想靠著沙發(fā)小睡一會兒,可哪知道鄭伶俐跟沒事人似的扔了酒杯,非要拉他一塊兒出來陪她找左淺。他被她纏得煩了,便答應(yīng)陪她找,反正找到左淺他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酒量真好!一般人干不過她! “你才有病!我讓你帶我找小淺,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鄭伶俐拿手推了一把走路都開始搖搖晃晃的容靖,她開始懷疑自己找他來是不是大錯特錯了!這家伙不會是喝醉了帶著她隨便亂走吧?哼,要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兒,不認識路,她真不愿找這么個醉鬼! 容靖看著這個好久沒有來過的包廂,笑瞇瞇的側(cè)眸對鄭伶俐說,“你懂什么,這兒是顧南城的包廂,他跟左淺一定在這兒!” 他雖然醉了,腦子可不笨,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這么久,肯定是來包廂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 鄭伶俐一聽,頓時就冒火了 “容靖你是不是那種片子看多了?還是你跟你女人做多了所以把誰都想得跟你們一樣齷齪?!我們家小淺是個特純的女人,她才不會在大家都在聚會時跑來跟顧南城干這種事!我說容靖你腦子裝的都是什么啊,真他媽色|情!” 容靖抬手帥帥的搖了搖自己的手指,笑瞇瞇的說,“不不不,你們家小淺再純情,也抵不過顧南城那個人渣啊他從小到大一直是人渣中的極品,我告訴你,你們家小淺早晚得被他調(diào)|教得連你都認不出來!” …… 包廂里,左淺已經(jīng)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下去了。 她無言望天,心底有一個聲音愧疚的說:伶俐,我對不起你的信任……容靖,你沒錯,顧南城他就是個人渣…… 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顧南城完美的鼻梁滑下,他勾唇看了一眼門口,呵,容靖,你長本事了! …… “不用敲門了,他們肯定不在這兒!”鄭伶俐白了一眼容靖,拽著他的胳膊就準備走! 容靖跟樹袋熊一樣雙手抓著包廂精致的門把不撒手,醉眼朦朧的掃了一眼鄭伶俐,“你不信我的話就自己一個人找去,我不走了,我頭暈。” 鄭伶俐看著容靖抱著門把的樣子,不由提高了音量吼道:“臥槽你是男人么!你才喝兩瓶酒而已,你至于撒嬌撒成這樣么!” “……兩瓶白的!”容靖不甘心的辯白了一句! “白的怎么了,那也才兩瓶而已,老娘也喝了兩瓶,你看老娘像你那樣么!”鄭伶俐拿手捅了捅容靖,不耐煩的說:“趕緊跟我找人去,小淺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她被人拐走了怎么辦!” “不去!”容靖瞇了瞇眼,搖頭。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容靖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面對鄭伶俐的河東獅吼,容靖睜開眼睛睨了一眼她,忽然咧開嘴不要臉的笑了,“女漢子你背我啊,你背我就走!” 鄭伶俐眼角一抽,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用頭撞了一下門,“你大爺!”側(cè)過身重新看著容靖,她咬牙,“容靖你是不是男人!你是男人能別這么不要臉么?你見過女人背男人的么!” “你見過女人跟你一樣一口一個臥槽、一口一個你大爺?”容靖瞇著眼反問。 “……” “再說了,我怎么不是男人了!”容靖的倔脾氣上來了,他一把摟過鄭伶俐的肩膀,二話不說就在她嘴上親了一口,然后繼續(xù)不要臉的笑,“親了,怎樣,爺是不是男人?你要覺得不行,來,別客氣,爺就站這兒讓你脫光驗驗貨!” “……” 鄭伶俐一時懵了,她看著容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容,想到剛剛他親了她一口,她頓時惡心得想死,飛起一腳直接踹向他命根子:“容靖我想扒的不是你衣裳,是你的皮!!” “啊”容靖捂著身下某個地方,劇痛襲身,依舊醉意朦朧的他干嚎了一聲,伸手就一巴掌拍向鄭伶俐的頭蓋骨! 可惜他一個喝醉了的大老爺們兒遠遠不是鄭伶俐的對手,她輕輕一閃,他的巴掌就落空了! “你不是人……鄭伶俐,你真不是人養(yǎng)的!”容靖見自己拍不了鄭伶俐,報不了仇,只能化悲憤為怒罵,捂著自己的下身、卷著大舌頭罵罵咧咧!他是喝醉了,他要是沒喝醉,區(qū)區(qū)一個鄭伶俐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該死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嗚嗚嗚好痛…… 真、夠、狠、的!! 一腳讓他斷子絕孫,這不是跆拳道,這是斷子絕孫腿! “你他媽給老娘滾蛋,以后別回老娘那兒!” 鄭伶俐收了腳,狠狠剜了一眼容靖就大步走了!她一邊走一邊抬手狠狠擦著自己的嘴唇,她守了這么久的初吻,被這個混蛋給奪走了! “嗷……” 容靖捂著自己劇痛無比的下身,不得不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抬手指著鄭伶俐大步離開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以前他就是跟女人做了那種事也沒被人這么對待啊! 不過就是親了一下而已,大爺?shù)模劣谶@么下狠手么!這下子,估計他得休養(yǎng)生息好幾天,完全不能碰女人了! 包廂里,左淺和顧南城屏息凝神聽著門外的動靜,當他們聽見鄭伶俐踹了容靖一腳時,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兩人還沒說話,門外挺尸的容靖開始伸手撓墻了 撓墻也就罷了,還惡狠狠的cao著一口“雪姨體”叫罵起來 “顧南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他媽別躲著不吭聲啊臥槽!你有種冠冕堂皇的拋下你的兄弟們跑來這兒跟你女人愛愛,你有種就把門給老子打開啊!顧南城,我知道你他媽在里面,躲著不吭聲算什么爺們兒,你有種吭一聲啊!” 從撓墻到惡狠狠的敲門,容靖已經(jīng)將他的節(jié)cao踩在腳下徹底不要了。 包廂里,左淺躡手躡腳的穿衣服,盡可能的不發(fā)出聲音,以免讓容靖聽見了。顧南城倚在沙發(fā)上享受的看著左淺穿衣裳的動作,聽著容靖在門外大喊大叫,他勾唇笑了。側(cè)眸看著門口,他嘖嘖道:“剛剛鄭伶俐那一腳估計踹狠了點,不然這家伙不會鬧成這樣” 左淺順著顧南城的目光看向門口,聽了聽容靖的叫罵聲,她抬手扶額,“他喝多了總這樣?” 顧南城收回目光溫柔凝視著左淺微笑,“不會,他只有在哥們兒面前才會這么毫無保留的掉節(jié)cao,一般有外人的情況下,他會乖乖一覺睡到天亮,一點也不鬧。” 左淺扣扣子的手不由頓了一下,聽著顧南城的意思,剛剛?cè)菥笇︵嵙胬l(fā)酒瘋也只不過是將鄭伶俐當成了哥們兒? “你說,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把伶俐當女人?” 左淺側(cè)眸將顧南城的衣裳扔給他,他慢條斯理的穿衣,勾唇笑問:“他要是把她當女人,你說他剛剛會讓她背他么?” 左淺低頭想了想,看來,鄭伶俐果真得收斂收斂脾氣了,再這么下去,恐怕沒男人把她當女人了! “剛剛聽他們鬧騰,我還想著讓容靖娶了伶俐” “千萬別。” 顧南城打斷左淺的話,摸摸她的長發(fā),笑瞇瞇的說:“剛剛在包廂里你又不是沒看見,容靖有女人,他跟趙麗感情不錯,你千萬別干這種拆人恩愛的事兒。”頓了頓,顧南城瞇瞇眼輕聲說,“雖然這二世祖看上去挺不靠譜的,不過這一次他跟他家老爺子鬧翻,完全是因為趙麗,足以見得他對趙麗不止是玩玩而已。” 聽了顧南城的話,左淺剛剛興起的念頭不得不化作烏有。 容靖跟鄭伶俐,看來是沒戲了。 * 回到金珠巷,左淺直接奔浴室去了,剛剛在包廂里做完之后就穿衣出去了,一直沒時間洗,一路上她都感覺渾身黏黏的,難受死了。 “顧南城,你去樓上洗。” 顧南城站在客廳里,聽見左淺的聲音,他勾唇壞笑著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寶貝兒,我們洗鴛鴦浴吧?” 左淺沒應(yīng)聲,她已經(jīng)懶得搭理他的無恥了。 顧南城見左淺沒有回答,他也沒多說什么,緩緩將目光落在客廳四周。恢復(fù)記憶后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曾經(jīng)他們住了一年的地方,此刻他只想將這個房子從里到外好好看一遍,回憶那些快樂的往事。 從客廳到二樓,他推開了曾經(jīng)他和左淺的臥室,緩緩走進臥室里,他微微瞇了瞇眼,嘴角浮起一絲絲沉醉的笑意。 上一次他曾經(jīng)來過這兒,只是那時候他沒有恢復(fù)記憶,并不知道這個房間就是曾經(jīng)他們的愛巢。 他的手指撫摸著墻壁,一邊走進房間,一邊閉上眼睛回憶著當年在這個房間里發(fā)生的每一件小事。那時候的她沒有現(xiàn)在這么沉靜,跟他在一起時她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一樣,喜歡纏著他,鬧他,但她懂得見好就收,小小鬧鬧就收手了,從來不會鬧得他不耐煩。或許也可以說,其實是他耐性比較好,一般情況下不論她怎么跟他玩兒,他都不會生氣 “小淺,你的南城他回來了。” 顧南城緩緩睜開眼睛,彎起眉眼露出一抹寵溺的笑,他恢復(fù)記憶了,她曾經(jīng)依賴了一年的男人,回來了。 房間里的擺設(shè)大多沒有變化,他走到床邊,緩緩坐在床上,伸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枕頭,她的被子。曾經(jīng)這張床上有他的枕頭,可惜現(xiàn)在只剩下她那一個。 他手指停下,側(cè)眸望著右邊墻角的大立柜。 站起身走到立柜前面,他伸出手指拉開衣柜的門,樟腦丸的氣味兒迎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些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和被面。他憑著身高的優(yōu)勢,拉開了最上面的小柜門 柜門打開的一霎那,一個盒子從柜子里面掉落出來,砸在了顧南城腳上。 低頭看著腳下的盒子,他瞳孔微縮,慢慢蹲下身撿起盒子。 將盒子打開,一些格外熟悉的東西映入眼簾 zippo的打火機,銀白色的外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打火機的兩邊有明顯磨損的痕跡,能看出來,這個打火機被人用了很久。打火機旁邊,是一瓶已經(jīng)過期的男士香水,淡淡的香味仿佛記憶一般永久。下面是一塊男士手表,指針已經(jīng)停止了運作,但表盤和表帶的顏色卻格外嶄新。最右邊是一疊整整齊齊的名片,名片上清晰的印著xx集團策劃部副經(jīng)理,顧南城…… 這些東西,全都是他曾經(jīng)留在這兒的。 顧南城手指輕輕的顫抖著,拿起里面的東西,每一樣他都記憶猶新。當年他出車禍之后就失憶了,這些留在她這兒的東西就一直留在了這兒,沒有人拿走。他以為隔了這么多年,她早已經(jīng)將他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沒想到,她卻用盒子小心翼翼的珍藏著,放在柜子里最上面的角落 抬頭看了一眼柜子,他緩緩直起身,將手伸向小柜里面。 手指觸到的是順滑的真絲布料,他將那些東西拿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全都是他的東西。 他的淺綠色真絲襯衫,他的領(lǐng)帶,他的褲子,甚至還有他的襪子 什么都沒少,他的東西全都被她收在了這個角落里,一直珍藏著。 撫摸著這些柔軟的布料,顧南城眼眶濡濕。他將襯衫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上面還有洗衣粉的香味。柜子里放著樟腦丸,可是衣裳上面卻只有一丁點的樟腦丸氣味,更多的是洗衣粉的味道,這足以說明,這些衣裳是前不久才剛剛洗過 修長的手指狠狠握緊襯衫,顧南城閉上眼,喉頭隱隱作痛。 沒有恢復(fù)記憶之前,他曾經(jīng)以為她是個冷血的女人,明明跟他有過一段情,卻還是不肯跟蘇少白離婚。那時候他心里對她其實是有一定的誤解的。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她只是太過隱忍,她將她對他的感情,全都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她帶著孩子獨自住在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屋子里,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著他所有的東西,想他的時候,她就將他的衣裳拿出來洗一遍,仔仔細細的熨一遍,再重新折疊好,整整齊齊的放進柜子里…… 他終于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原來有些深情,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回味,她不敢將她的情感暴露在人前,她不敢讓這段感情曝光在陽光下,她只能一個人守著回憶,帶著冷淡疏離的微笑默默的承受著他的誤解。 自始至終,她的委屈,她的深情,她一個字都沒有對他提及過。 顧南城將那些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柜子里,然后走到樓下,靜靜的倚在浴室的門外。 聽著里面嘩啦嘩啦的水聲,他側(cè)眸看著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心底說不上是酸楚多一些,還是對她的疼惜多一些。 左淺洗好之后擦干身上的水滴,穿上浴衣便拉開門出來。 漫不經(jīng)心的她忽然看見門口倚著一個人,頓時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等她發(fā)現(xiàn)是顧南城時,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沒好氣的說:“你不去洗澡,在這兒做什么?” 顧南城側(cè)眸看著她,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他安靜的凝視著她的眼睛,很久很久都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左淺盯著他的臉,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指,她察覺到了他的怪異,但她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于是,她也安靜的陪他站著,任由發(fā)絲上的水滴打濕了浴衣,打濕了鎖骨,她也沒有打破這份靜謐。 良久,他的眸光落在她的長發(fā)上,溫柔一笑,“來,我?guī)湍愦殿^發(fā)。” “……你不困?”左淺受寵若驚的望著他,沒聽錯吧,這么晚了他不去睡覺,還有閑情逸致幫她吹頭發(fā)? “看著你,我什么困意都沒了。”他握著她的下巴在她唇畔輕輕印下一個吻,然后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到沙發(fā)邊上,他溫柔將她按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