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她又嬌又作 第41節(jié)
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動人的歌聲開始在心里歡唱。 何憬時居然真的就是球球哥哥,比言玟認識得還要早,何憬時暗戀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她,她不是言玟的替身。 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快樂的事情嗎?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何憬時,想要從這個男人的嘴里得到最后的、肯定的印證。 跑車一路疾馳,眼看著快到小區(qū)門口了,言絮卻放慢了車速,最后在小區(qū)對面的馬路上停了下來。 她忽然有些近鄉(xiāng)情怯、患得患失了起來。 今天何憬時發(fā)火走的,除了那條微信消息之外就沒再聯(lián)絡過她,這一整天過去了,氣消了嗎?會不會還在因為要把他讓給言玟的事情生氣啊? 言絮撓了撓頭,正琢磨著要怎么撒嬌、怎么質(zhì)問呢,車窗玻璃被急促地敲了幾下,她轉(zhuǎn)頭一看,愣了一下。 居然是翟東方和徐喬波。 下了車,她納悶地問:“你們倆怎么搞在一塊了?還在我家門口,碰巧嗎?” “別瞎說,我能和他搞在一塊?”徐喬波嫌棄地道。 翟東方的臉色陰沉,往旁邊移了半步拉開了和徐喬波的距離:“不是碰巧,我們專門在這里等你的。” “等我?”言絮莫名其妙,“有事不會打電話嗎?” “你手機打不通,”徐喬波惱火地道,“到處找你找不到,只好來這里堵你了,小絮,我說你這是招惹個什么瘋子啊?你還記得嗎?上次我說有人在背后坑我,把我們倆要退婚的事情傳播得到處都是,害得我們倆徹底掰了。” “記得,你查到了?”言絮好奇地問,“是誰?葛悅月還是誰?” “是你老公!”徐喬波氣得不打一處來,“他指使葛悅月干的,昨天葛悅月終于和我坦白了,那會是她把退婚的消息散布開的,因為何憬時告訴她,這是讓我們倆分開的最好時機,她還讓我別再惦記你了,何憬時早就對你志在必得,現(xiàn)在都結(jié)了婚了,更不可能會放手,我斗不過他。” 言絮怔住了。 翟東方冷笑了一聲:“小絮,我上次說了你還不信,我就說他是故意的吧,童白露偽造貧困生的事情他壓了下去,就是想用她在我身邊埋下一顆地雷,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引爆了,徹底把我們倆分開,他可真行啊,陰險狠辣,我們都被他算計了!” 這兩人說的話每一個字言絮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卻好像一團漿糊,把人的腦子糊住了。 言絮的太陽xue突突直跳,頭疼欲裂。 還沒等她把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弄清楚呢,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三人齊齊回頭一看,一輛車緊貼著言絮的跑車停下了。 何憬時下了車,眼神陰鷙、氣勢駭人,一步步地朝著他們走來。 第47章 [2合1]你到底愛不愛…… 其實, 從家里出來開著車在大街上兜了兩圈之后,何憬時就后悔了。 他在言絮身邊蟄伏了這么多年,無數(shù)個漫漫長夜都無法觸摸到言絮分毫,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就算這樣, 也沒有動搖他的半點決心。 可是現(xiàn)在耳鬢廝磨了大半年, 他就像游戲里的貪吃蛇,想要的越來越多;再加上那天俞一雯的話刺激到了他, 讓他的心緒有些不穩(wěn),導致今天就失了態(tài)。 言絮不愛他,這不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了,怎么還會為了這個傷心呢?言絮和言玟姐妹情深,就算言絮存了要把他讓給言玟的心思也很正常,好好把誤會說清楚不就好了,何必發(fā)那么大的火? 更何況早上言絮看起來也很傷心, 說明這大半年的婚姻生活在她心里也很有分量,如果以前在言絮的心里他是零分, 那么最起碼現(xiàn)在應該有五分了, 也能夠和言玟略略抗衡一下, 雖敗猶榮,未來有個七八分也不是什么難事,何必這樣硬生生地把言絮往外推呢? 左思右想了半天,他給言絮發(fā)了一條消息暗示了一下,原本以為言絮看了之后總會有點好奇心, 只要有一句回復,他就能找到臺階下,回去把事情好好解釋清楚。 他和言玟既是中學校友, 又是大學校友,這純粹是巧合,而當初在大學里會關(guān)注言玟,當然就是因為言玟是言絮的jiejie,他想著如果能認識她jiejie,這樣和她的距離就近一點,等她高考結(jié)束,就可以找機會第一時間追求表白了。 沒想到言玟對他避之不及,而言絮也在高考結(jié)束后迅速和青梅竹馬的翟東方談了戀愛,這讓他痛苦不已。 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言絮一個,從來沒有過別人。 等回應一直等到了下午,言絮的對話框他翻來覆去看了幾百遍,一直沒有動靜,他終于沒忍住打了電話過去,然而,手機里只有冷冰冰的機械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這下他著急了,飛速回到家里,言絮已經(jīng)人去樓空,再打電話問了項芳雅和言玟,都說沒有見過言絮,他滿世界亂找,跑去了鹿言書吧和言氏集團,也沒有找到言絮的身影。 剛才他抱著一線希望,盼著言絮只是賭氣離家出走,說不定已經(jīng)回家了,所以趕回家里來看一看,結(jié)果,居然讓他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一整天的擔憂在這一刻堆積到了頂峰,對眼前兩個男人的嫉妒在胸口來回沖撞,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往上涌去,何憬時在言絮面前站定了,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來:“小絮,所以,你把我讓給別人,是為了想和他們中的哪一個復合嗎?” 言絮怔住了,好半天才弄懂了他的意思,又驚又怒:“何憬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翟東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眼中閃過一道竊喜。 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他厲聲道:“何憬時,你別以為你做的壞事沒人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手段太卑鄙了,童白露、葛悅月,這都是你給我們倆下的套,你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們,這下終于露出了你的狐貍尾巴了吧?” 何憬時森然一笑:“翟東方,你可真是可笑。我拆散了你們?要是你們倆情比金堅,我拆的散嗎?是,童白露的事情我的確早就知道了,也是我把她造假的事情壓了下來,可要是你能全心全意愛護信任小絮,你們倆會分手嗎?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讓她離職又怎么樣?你媽你姐嫌棄言絮,你挺直腰板幫著媳婦又會怎么樣?你們倆會分手,歸根結(jié)底不就是因為你大男子主義加上媽寶男才造成的嗎?” “你……你……”翟東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這幾句話擠兌得啞口無言。 “還有你,”何憬時看向徐喬波,冷笑了一聲,“是,當天晚上我的確暗示了葛悅月,讓她打鐵趁熱趕緊把小事化大,把你們倆分手退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又在背后推波助瀾了一把;也的確是我找了你們公司的老總,讓他當晚就安排你去外地調(diào)研了一個星期,可你們倆分手的主因是什么?不就是因為你不知道和異性相處的邊際,又自以為是。自高自大地以為言絮離不開你造成的嗎?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你現(xiàn)在又有什么臉面和言絮說三道四的,我沒拿槍逼你摟著葛悅月喝交杯酒吧!” 徐喬波狼狽地后退了兩步:“我……我哪有喝交杯酒……胡說……” “waiter看到的,我朋友是這個俱樂部的老板,”何憬時的眼神冷厲,“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可以一邊愛著小絮,一邊和別的女人玩得這么open。” “你不懂……我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在何憬時的逼視下,徐喬波的額頭滲出汗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著,“我真對她沒意思……她表白我也拒絕了!真的,小絮我發(fā)誓我沒有騙你一個字!” ……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言絮頭痛欲裂,惱火地道,“你們這樣在大街上吵來吵去,很光榮嗎?” 三個男人對著彼此怒目而視,卻不約而同地同時住了口。 “何憬時,原來你背著我做了這么多事情,你真厲害啊,”言絮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就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并不代表你沒做錯,你的手段的確卑鄙了一點,不應該向們倆說一句對不起嗎?” 何憬時的心一沉。 這一瞬間,他忽然后悔了。這些他背后使的手段,就算翟東方和徐喬波知道了,只要他死不承認,沒人敢來和他當面對質(zhì),他怎么就一時沖動都承認了呢?言絮這樣從小在百般寵愛中長大的小公主,怎么能接受得了他這樣陰損的手段,原本兩人就在吵架,這下不是更加雪上加霜了嗎? 現(xiàn)在言絮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話語,好像真的要和他決裂了似的。 這個念頭一起,心口仿佛猝然被利刃扎了一刀,一陣痛意襲來, “小絮……”他澀然叫了一聲,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哦,你是大總裁嘛,人人見了你都怕,這種道歉的話說不出口,算了,”言絮嘲諷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頭不搭理他了,“東方、喬波,這句道歉我替他說了吧,真不好意思,他不應該這樣背后捅你們刀子,這些事的確是他不對,改天有機會的話,讓他請你們吃飯賠罪。” “小絮,他的事情,要你道什么歉?”翟東方忿然道。 徐喬波定定地看著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聲:“欸,行吧,其實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再來斤斤計較也沒有用,我只是不甘心罷了。既然你都替他道歉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何總,就希望你記著我們這兩個前車之鑒,好好對待小絮……” “等一下,”翟東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在胡說些什么?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揭穿何憬時的真面目、讓小絮清醒過來嗎?你怎么一下子就原諒……” 徐喬波拽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的話:“你啊,不是天天自詡很聰明嗎,怎么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小絮替他道歉這不是明擺著了,老婆替老公向我們道歉,人家是一家的,你再不依不饒的,是想和小絮吵架嗎?” “怎么可能……小絮你不是這意思吧?他這么陰險的你還要和他繼續(xù)?我……我不信……”翟東方還不死心,忿忿地質(zhì)問著。 “行了,別給小絮鬧心了……”徐喬波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翟東方被他拖著連連后退,不一會兒兩人就拐過街角不見了人影。 四周安靜了下來,只有馬路上偶爾傳來汽車呼嘯而過的引擎聲。 事情急轉(zhuǎn)直下,完全出乎何憬時的預料之外,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一臉驚愕地看著言絮。 言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大步往小區(qū)里走去。 何憬時猛然醒過神來,疾追兩步,亦步亦趨地跟在言絮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問:“徐喬波……他說得對嗎?” 言絮沒搭理他,和門口的保安問了一聲好,進了小區(qū)。 “小絮,我今天找了你一天,你手機都沒開機,我急得怕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剛才說話沒分寸了一點,”何憬時終于回過味來,急急地解釋,“都是我混賬瞎猜疑,你別生氣。” 言絮愣了一下,連忙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手機黑屏著,和外婆通電話時把手機電都講沒了,又急著出門,用充電寶充電的時候忘記開機了。 一打開手機,各種信息蜂擁而至,還沒來得及看呢,迎面來了兩個鄰居,朝著他們倆打招呼:“欸,何太太,何先生,今天一起回來啦?” “是的,”言絮客氣地道,“你們倆出去散步啊?” “是啊,今天晚上天氣不錯,你們倆有空了也下來鍛煉鍛煉,何先生,我聽說你現(xiàn)在在投資新能源,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今天惹我太太生氣了,改天再討論這個可以嗎?” 何憬時沒心情應酬,直接拒絕了。 兩位鄰居這才回過味來,既驚訝又敬佩地看了言絮一眼,忙不迭地告辭了。 …… 言絮板著臉,一路進了門廳上了電梯。可能是手滑,也可能是密碼鎖錯亂,手指放在上面識別了幾遍都沒順利打開,門鎖發(fā)出了“滴滴”的報警聲。 何憬時的手指繞過她放在了門鎖上,按下了密碼,門開了。 言絮氣死了,都怪她以前老是懶得記密碼,天天用指紋開鎖。這密碼鎖不行,關(guān)鍵時刻就來搗亂。 目不斜視地進了門,她從客房里拉出了行李箱,走進更衣室抓了一把衣服就要往行李箱里塞,何憬時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小絮,你要干什么?” “你一會兒說我要把你讓給我姐,一會兒又說我要和翟東方他們舊情復燃,那我不是正好成全你的想法嗎?”言絮冷著臉道。 “是我錯了,”何憬時立刻道歉,“我不該這樣妄自揣度,我剛才是氣急了,看到翟東方我就吃醋,一時失了常態(tài),對不起。我也的確對他們倆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的確應該向他們道歉。還有,早上也是我不好,不該向你發(fā)火,是我瞞了你好多事情,不怪你瞎想,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愛過你姐,更不可能把你當成你姐的替身。” 認錯倒是挺快的。 言絮心里解氣了一點,把手里的行李箱一丟,轉(zhuǎn)過身來迎視著他的目光:“好,那你告訴我,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眼前的雙眸澄澈清亮,仿佛雪山融化的第一捧溪水。 何憬時凝視了片刻,低低地道:“你。” “我不信,”言絮恨恨地道,“為什么你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為什么我那么傷心你還非得和我打啞謎讓我猜還有誰姓言?為什么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就是那個臉上長滿痘痘的球球哥哥?” 何憬時的臉色瞬間變了,震驚、尷尬、慌亂紛至沓來:“你……你怎么知道的?” 言絮輕哼了一聲:“我就是知道了。你自己老實交代吧,到底還瞞了我什么事情,這次要是再不坦白,我就……就真的要走了。” 這個時候,何憬時就算再想隱瞞也不可能了,更何況經(jīng)過這一次的驚嚇之后,他完全沒有了隱瞞的心思。 原本他打算在兩人結(jié)婚一周年的時候坦白的,按照他的想法,他希望能在這一年里讓言絮愛上他,然后兩人再一起重溫從前年少時的趣事,那樣的話,就算他以前的形象并不完美,也不會影響言絮對他的感情。 “那你高考完為什么沒來看我?”言絮憋不住質(zhì)問,“你看你,那時候就騙我。” “高考完當天我就想來看你了,”何憬時苦笑了一聲,“可那天我太自作聰明,怕你拉著我打壁球,想著幾個月沒打了就先練一練,結(jié)果練到一半膝蓋受了傷,幾個月都坐在輪椅上。” 言絮愕然,好半天才氣惱地問:“那幾個月以后呢?” “我外婆住院,病了幾個月以后過世了,”何憬時黯然道,“那時候家里亂成一團,我沒心情再來找你了。等事情過去之后,我再過來你就已經(jīng)搬回家住了,外公外婆也去了海南,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兩三年。” 這可真是什么事都撞到一塊兒去了,可能老天爺也要故意給兩個人的感情制造點困難吧。 言絮想了想,還是困惑不已:“那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那會兒我才十三四歲吧,你能喜歡上一個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