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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難得精心準備,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 悲催的傅岳瞬間覺得自己淪為了生育工具。 “我最近一直想和你談談……”他輕咳了一聲,組織了一下措辭,想用循循漸進的方式勸她打消立刻要孩子的想法。 “你覺得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給彼此更多幸福感還是要個孩子?” “當然是要孩子了,”阮夏斜了傅岳一眼,“不是為了寶寶,我怎么可能這么快和你結婚。” “……”這回答雖然出乎傅岳的意料,想起騙婚的事兒,傅岳卻無法反駁。 他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頓了頓才又問:“你覺得那個還不知道在哪兒的臭小子和我相比哪個更重要?” “臭小子?和我血脈想通的女兒當然比你重要。” 咔嚓一聲,生育工具的少男之心碎了一地。 在阮夏的努力下,一個月后寶寶就真的落到了她的肚子里。 與過分緊張的黎錚不同,阮夏的整個孕期,傅岳除了每晚給寶寶定時講故事(因為書上說寶寶更喜歡爸爸的聲音),幾乎不用做任何事,因為阮夏無比自律地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堅決不做任何對腹中胎兒不利的事。 當然,她更不允許傅岳做,因此檢查結果一出來,阮夏就自覺自愿地搬到大宅和公婆爺爺奶奶同住。 孕期的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在奶奶的嚴密注視下,傅岳最大的福利就是趁妻子心情好的時候捏一捏她日漸豐滿的胸/部。 騙婚的傅岳和騙孕的黎錚因為悔不當初有了共同的吐槽話題——妻子升級為孩子媽后,再也沒給他們買過一件禮物,再也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孕四月,阮夏知道肚子里的真是女兒,興奮地主動吻了丈夫一口,用手撫著他的臉頰含情脈脈地說:“你以后要多在家陪我,奶奶說孕期看誰最多,寶寶生出來就像誰,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雖然妻子的最終目的仍是為了孩子,幾個月來頭一次被關注的傅岳仍是受寵若驚。 哪知天不遂人愿,四次B超都是女兒,阮夏卻最終生了個兒子。 再三確認沒有抱錯,阮夏望著被一團嫩粉色包裹著的和自己的五官一模一樣的兒子,嫌棄地瞪了一眼沒用的傅岳。 整個孕期太辛苦,阮夏無意生二胎,因此有個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兒的愿望就成為了永遠的遺憾,因為遺憾,這種嫌棄一直持續了三個月。 對此,傅岳竟暗暗高興,趁機向妻子提議滿了百日后就把這個日啼夜哭的小東西送到大宅,反正奶奶和mama求之不得。 傅太太來接孫子的那天,小家伙好似有了感應,突然用細弱的爪子握住了阮夏食指,吐著粉嫩的舌頭叫了聲“mama”,阮夏的心中涌起了一陣說不出的感動,中斷了三個月的母愛噴涌而出。 寶寶最終沒如傅岳所愿地被發配回大宅,夢寐以求的二人世界也遙不可及。 傅岳嫉妒不已地把兒子定義為了心機boy。 小家伙的確頗有心機,沒滿一歲就弄明白了誰是這個家的□□者,因此他整日黏著mama,連眼角都不愿意夾傅岳。 被兒子霸占了床和妻子的傅岳一等他滿了兩歲,就提前強行把他丟進了幼兒園,周末又給他報滿了各種興趣班,夫妻倆工作都忙碌,無暇接送兒子,只好把他寄放在大宅由傅太太照管。 阮夏雖然心疼兒子,卻因在學業上和丈夫差距巨大,擔心寶寶淪為和自己一樣的學渣,被傅岳的教育理論唬住,默認了傅岳對兒子的逼迫。 小家伙對爸爸又敬又怕,時常背著爸爸,在自以為傅岳聽不到的時候問mama“那個老頭什么時候出差”。 聽到妻子回答“你再忍忍,他一走我就接你回家,mama最喜歡單獨和你在一起”,傅岳的心情簡直難以形容。 這個周六,和阮夏輪流出差、半個月沒見到她的傅岳剛想和妻子做點不可描述的事,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聽到兒子在電話里哭著說伯伯家的堂妹搶他的玩具還打他,想回家找mama,阮夏心疼得不行,不顧傅岳的反對連夜趕到大宅把兒子接了回來。 欲/求/不/滿的傅岳對著兒子的填圖冊吹毛求疵,看著寶寶扁著嘴要哭不哭,阮夏罵了他一頓后,憤然帶著兒子住進了酒店。 第二日上午,傅岳特地等在親子班求和,母子倆卻并沒有出現。 待幾天后阮夏外出巡演,傅岳才把兒子叫到跟前,清算他逃課的事兒。 “上周日你為什么不去上課?” mama不在家,奶奶和爸爸一樣嚴厲,小家伙自覺不妙,轉了轉眼睛,搬出了mama:“mama想和我約會,所以就沒送我去。” 近幾年越發忙碌的阮夏一有空就陪兒子,難得出門也是三人行,夫妻倆連一次單獨約會也沒有過。 因此聽到這句,傅岳瞇了瞇眼:“強詞奪理!我和你說過,逃課這個行為跟撒謊一樣嚴重,罰你在明天之前背熟整篇三字經,不然三個月內都只能呆在奶奶家。” 小家伙遺傳了阮夏的伶牙俐齒,再次搬出了阮夏:“這不公平,是mama帶我逃課,而且她經常撒謊的,可你從來不罰她。” 傅岳半蹲下來一字一頓地對兒子說:“不好意思,你是你,你mama是你mama。過去現在未來,我唯一無限度容忍的都只有你mama,所以,你還是早點去背三字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