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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離婚,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你都沒說過‘愛我’。” “這還用說。” 以傅岳的性子,“我愛你”這種話實在難以啟齒。 瞥見阮夏臉上的笑意,傅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么輕易就混了過去。 他就勢把她壓到沙發上,吻了上去:“那咱們現在就生個孩子。” 話音未落,不等阮夏反抗,傅奶奶竟端著一碗粥推門而入,看到傅岳把阮夏壓在身下,頓了半秒后,傅奶奶放下手中的燕窩粥,擰著傅岳的耳朵把他轟了出去。 “你要不要臉,害不害臊?” “……我在自己的房間……奶奶,您為什么不敲門?”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個東西,媳婦懷孕了也沒個分寸!” “……” 傅奶奶擰著傅岳的耳朵一路把他趕到了大門外:“你既然忍不住,就暫時別和她住在一處。” 趕走沒輕沒重的孫子,傅奶奶怕阮夏臉上掛不住,又折回來安慰了一通,把錯全推到傅岳身上。 半個鐘頭后,阮夏忽而聽到窗子處有敲擊玻璃的輕響,一回頭,竟見傅岳半蹲在窗臺上,而他的房間在二樓。 他的個子高,整個人蜷在窄窄的窗臺上十分勉強,用口型無聲地說:“快開窗戶。” 阮夏知道樓下是草坪,絲毫不擔心他掉下去,便只當沒聽到地沖他吐了吐舌頭。 傅岳卻不急,左手抓著房檐,右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記號筆,一筆一劃反著寫“阮夏,我愛你”。 一反平日里的穩重,他此刻的樣子好笑到有些滑稽,阮夏的眼里卻莫名的涌出了淚意。 她一打開窗子,傅岳便急不可耐地跳了進來,擁住她吻了下額頭,把還未打開了行李袋從窗戶扔到了草坪上。 “他們煩死了,咱們趕緊走。” 說完這句,傅岳就帶著阮夏從二樓窗戶踩著空調主機跳到了草坪上。 一樓客廳里的人聽到響動,走過來拉開窗簾查看,傅岳帶著阮夏閃到拐角處,許是怕她發出聲音,黑暗里,他把食指放在她的嘴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阮夏忽而想起許多年前為了躲著司叔叔,二十幾歲的傅岳也曾這么帶著十九歲的自己跳窗離開。 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何其有幸,他們還能在一起。 第77章 關于要孩子,傅岳原本以為阮夏只是隨口說說,哪知逃回家后,因“假孕”爆發了母愛的她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比起當爸爸,傅岳更樂意和阮夏多過幾年二人世界,加上江以蘿生完寶寶后,黎錚不斷在他耳邊抱怨自己完完全全被媳婦忽略了,傅岳便漸漸對未來極有可能和自己搶阮夏的小東西產生了抗拒感。 然而啟動了備孕狀態后,阮夏卻樂此不疲。 為了生出優質寶寶,她放棄了賴床的習慣,堅持早起同傅岳一起晨跑,聽到醫生說她過瘦脂肪過少,她強迫自己每頓多吃半碗飯,戒掉了過去鐘愛的咖啡甜食和沒營養的腌制品,嚴格按照備孕書上的步驟做。 不止如此,阮夏還勒令傅岳戒煙戒酒,不準他熬夜工作,要求他盡量不在外頭吃飯應酬……望著一臉憧憬的妻子,傅岳不敢直接反對,只能態度消極地敷衍。 這一日應酬完回家,傅岳一進家門還未換鞋,阮夏就跳到了他的身上。 傅岳習慣性地用雙手拖住她,待掌心觸到她清涼細膩的肌膚,才發覺她僅套了件襯衫睡衣,整條腿都裸\露在外頭。 傅岳心中一動,將公文包隨手一丟,抱著阮夏正想往臥室走,細密的吻竟先一步落在了他的脖子和下巴上。 阮夏伸出舌頭一邊舔他的喉結,一邊剝他的外套,她鮮少有這樣主動的時候,驚喜之余,傅岳只覺臥室遠在千里之外,便就地把她放在了腳邊的地毯上。 他三下兩下扔掉大衣和西裝外套,吻著她的臉頰解襯衣扣子,阮夏同時從他的西褲中抽出襯衣下擺,柔若無骨的手由下而上一路沿著脊椎游走。 傅岳半跪在她的身側,急不可耐地解開皮帶扣,吻了下她的嘴巴正要切入主題,阮夏附在他背上的手卻突然頓住了,她用舌頭撬開他的嘴巴試探了一下,而后手腳并用,氣惱地大力推開了他。 “怎么了?”傅岳眼底的情.欲正濃,等不及阮夏回答又整個人壓了回去。 阮夏卻冷著臉側身一翻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去臥室穿衣服。 傅岳一時摸不著頭腦,立在原地冷靜了片刻,才發覺客廳燃著香薰蠟燭、餐桌和茶幾上擺著兩捧玫瑰、輕柔至極的音樂飄蕩在公寓的每一處。 他回憶了好一番也記不起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紀念日,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并沒有半絲香水味——飯局上雖有一身濃香的女人,但他刻意坐的最遠,唯恐沾染上惹妻子不高興。 傅岳小心翼翼地推開臥室的門,見阮夏一臉不悅地穿上長褲,正想問自己犯了什么罪,她就從衣帽間抱出了一床單人被,丟到了他的身上。 “你去沙發上睡幾天。” “宣判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犯了什么罪?” “你說呢?” “我……說不出來。” “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今天的17點到19點是這個月的最佳受孕期,我在你手機的備忘錄里標了你難道沒看?不看就算了你還敢喝酒!最近今天都不想看到你,”阮夏越說越氣,搶回傅岳懷中的被子,吹滅了香薰蠟燭,“你搬到別的地方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