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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拉著我叫司菲,我不高興。” “司菲?” “你騙我!你之前說過你和司菲不熟的!她是你夢中的女神么?你肯理我是因為我和她一樣會拉大提琴嗎?你把我當她的替身對不對?” “……你在胡說些什么?” “你剛剛明明拉著我喊司菲來著!” 靜靜地看了幾秒阮夏因為氣憤而緋紅一片的臉頰,傅岳無奈,猶豫了一下,說:“不是司菲,是司斐。” “什么?” “斐然的斐,我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我和司菲的確不熟,沒騙你。” “……” 重點不是騙不騙,而是你拉著我的手叫別人的名字。 可吃前女友的陳年干醋會拉低她光輝的形象……阮夏忍了又忍,莞爾一笑:“既然惦記到做夢都叫人家名字,你干嗎和人家分手啊?你還有這位司小姐的聯系方式么?我替你告訴她,她一感動,說不定肯和你重修舊好呢。” 這話在傅岳聽來著實微妙,他哭笑不得地說:“她聽了不會感動,是她不要我。” 阮夏怕再說下去會氣吐血,冷哼了一聲,回了臥室。 剛剛關上門,傅岳就在外頭喊:“開門,我們聊聊。” 阮夏打開門,瞪著傅岳說:“聊什么?你前女友么?” “聊聊我有多喜歡你。” 不等阮夏反應,傅岳就夾著枕頭擠了進來。 他強擁著阮夏躺到床上,反手關上壁燈:“睡吧,睡著了我叫兩次你的名字。” 阮夏想讓他滾出去,可推他的時候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他竟沒有反抗,一塊、兩塊、三塊……八塊,嗷嗷嗷,原來這就是八塊腹肌,等一等,是八塊還是六塊?再數一次。 手附在他暖和的小腹上上下移動,連數了兩次,困意襲來,她便忘了眼下應當生氣。 …… 這一夜,阮夏睡得格外好。 第二日一早,傅岳一起床,卻強行將她拉了起來。 阮夏最恨別人吵她睡覺,自然憤懣不已:“你干嘛?” “你昨天不是說以后每天都做早飯給我吃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 “……” 阮夏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昨天她好像是說過來著,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斜了傅岳一眼,神情傲慢:“那是昨天說的,我講這話的時候,你還沒說喜歡我呢!你喜歡我會忍心讓我一大早下廚嗎?不該是你做早飯給我吃么?” “……”傅岳哭笑不得,變臉變得如此之快,果然不能讓她太快得逞,怪他太沉不住氣。 他趕著上庭,只來得及烤吐司、煎荷包蛋,不想阮夏卻嫌棄他煎的荷包蛋太老、吐司不夠焦。 傅岳耐心十足地又重新做了一次,他看了眼手表,見時間緊迫,顧不上自己吃早飯,直接去洗漱。 一刻鐘后,傅岳系好襯衣袖扣,拎起西裝外套和公文包正要出門,就見阮夏趕到門邊,把飯盒和保溫壺舉到了他的面前。 看了眼玻璃飯盒里模樣花哨的三明治,習慣早餐吃白煮蛋和黑咖啡的傅岳不好把食物放進公文包,只得三口兩口地當場吃光。 阮夏遞上紙巾,讓他擦嘴角:“好吃么?” 吐司硬,煎火腿和雞蛋放的油太多,生菜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有生水還特別涼,番茄醬是他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合在一起,味道簡直難以描述,但他顯然不敢講實話。 聽到傅岳夸自己有烹飪天賦,阮夏心滿意足地把保溫杯放到他的手中:“檸檬蜂蜜水。” “……這個就不帶了。” “以后我每天都煮各種茶水裝進保溫杯給你隨身帶著。你要多喝水,這樣才不容易老,我愛的是你的臉,你老了我就不喜歡你了。”阮夏的指腹撫上傅岳的嘴唇,“你看,你的嘴巴都起皮了!” “……” 看到傅岳的表情,阮夏哈哈一笑:“終于熬出頭,可以說實話了!” …… 江以蘿的店鋪上新,抽不出空,阮夏便和她約到后一日,掛上電話,她怕自己一個人呆著無聊忍不住又刷帖子,干脆關上了手機。 一直到臨睡前,阮夏才又打開手機,看熱度有沒有降下來。 不想隔了一天一夜,熱度非但沒減,樓反倒越蓋越高,阮夏略感心塞地點進去,才發現韋教授竟真身上陣曬出了離婚證。 離婚證上的日期雖是四年多以前,但吃瓜群眾看了卻更加憤慨。 林露剛剛生了兒子,尚在哺乳期就被離婚,還被剝奪了撫養權,見兒子一面都十分困難,真是可憐。 韋教授一臉道貌岸然,一定是出軌愛上了年輕的女學生,才拋棄剛剛為自己生了孩子的發妻。 阮夏正要去傅岳處撒嬌求安慰,手機就進了通電話,是韋教授打來的。 電話接通后,韋教授再三道歉,說自己下了飛機才知道此事,不斷打阮夏的電話她卻始終關機,非常擔心。 “沒關系,你別太自責,也不怪你的……你放心,我挺好的,也沒什么危險,這幾天住在朋友家,就是暫時不方便去學校上課。” “你朋友家在哪兒?我過去找你,這事兒鬧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風波過去后,我一定會補償你。” 阮夏看了眼不遠處冷著臉看自己的傅岳,馬上拒絕道:“你不用過來找我,你也減少外出比較好,沒關系的,最多一個星期,大家就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