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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收拾了一大箱衣服化妝品,連抱枕都帶,又往另一個箱子里裝酒和杯子,傅岳忍不住問:“不是來拿換洗衣服的嗎?你帶這些做什么?” “不抱著這個抱枕我睡不著……借酒澆愁啊,我被罵的那么慘。” 雖然看不出她哪里慘,傅岳卻沒再出言阻止。 秦婧進門的時候,看到阮夏收拾出的三只巨大的箱子,愕然道:“你準備賣房子?” “網上不是有人懸賞捉我么,這兒不安全,只好先去傅先生家躲幾天。” 說話間一分神,同時拿了三瓶酒兩只杯子的阮夏終于打破了其中一瓶酒,傅岳的步子邁得再快,她終于還是割破了手指。 囑咐過秦婧清理掉碎玻璃,傅岳又輕車熟路地找出了客廳的醫藥箱。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醫藥箱在哪兒?” 傅岳怔了一下,答不上來。 因為這兒原本就是他家呀……拿著拖把的秦婧替傅岳解圍道:“你傷口里有沒有碎玻璃?” 阮夏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把咕咕冒血的食指放到嘴巴里吸。 見創面不大,傅岳只把云南白藥和創可貼遞給她。 阮夏卻把手指伸到他眼前:“你替我包。” “……” 把三只箱子搬進公寓后,傅岳沒急著打開,而是先折起自己的襯衣西褲,空出了半個衣柜給阮夏。 阮夏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我帶的衣服都是不需要掛的,放在箱子里就好,不然離開的時候還得再收拾一次。” 傅岳自然不會放任阮夏把小山一樣的行李橫在自己的客廳里。 阮夏邊用勺子吃榴蓮,邊心滿意足地看傅岳把自己的各種雜物一樣樣收進他的柜子里,不出一個鐘頭,他的公寓里就滿是她的氣息。 阮夏挖了一大勺榴蓮,遞到傅岳嘴邊:“傅先生,辛苦了!最甜最軟的一口留給你。” 傅岳立時偏過頭,一臉難以忍受。 “你不喜歡榴蓮嗎?” “是非常討厭。” 討厭榴蓮的人不是聞到味道都想吐么?阮夏嗅了嗅空氣中濃郁的榴蓮味,這樣一個一絲凌亂也受不了的人,居然能容忍自己到如此地步,看來遠不止是有一點點喜歡。 雖然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打動了他,但回憶起初見時他高冷的眼神和語氣,阮夏在心中暗爽,當即興奮地在傅岳的床上滾了兩圈。 她向來是得寸進尺的性子,心中的破壞欲促使她迫切地想要探尋一下傅岳的容忍度,便假裝不知道他介意旁人出入他的公寓,委委屈屈地問:“傅先生,你明天要上班嗎?” “嗯。明早要上庭,下午的會也推不掉。但中午會過來給你送飯,下班后也沒應酬。你不要自己叫外賣,娛記為了搶頭條,很可能會扮成送外賣送快遞的摸進來。” “那我能叫江以蘿過來陪我嗎?我一個人呆著會忍不住看評論……” “能。” “那你下班叫上老狐……黎錚一起過來吧,我和江以蘿做好飯等你們,四人約會什么的,多有意思!” “……”傅岳猶豫了片刻,看清阮夏眼中的期待,還是說了“好”。 居然真的可以?冰山男什么的,果然是收服前傲嬌,收服后軟萌么。 事不過三,阮夏不敢再試傅岳的底線,老老實實地開窗換氣、洗澡換衣。 窗外忽而疾風驟雨,礙著傅岳在,阮夏沒換敞領睡裙,只穿短袖短褲睡。 傅岳早在客廳鋪好了地鋪,正要躺下,就見阮夏湊了過來。 “傅先生,熱牛奶。” 傅岳說了聲“謝謝”,接過牛奶,本以為她會粘著他一起睡,卻不想送過牛奶,阮夏就干脆地離開了。 認識再久,他也始終摸不清她的脾氣。 被褥上滿是傅岳的氣息,認床的阮夏抱著被子輾轉難眠。 雨滴一下下打在窗子上,阮夏起身去倒酒助眠,路過客廳,傅岳卻是睡熟了。 他的唇形很好看,咬上去一定格外可口。 借著酒意,阮夏半跪下去低下頭,還差三公分的時候,傅岳捉住了她撐在他肩側的手,阮夏重心不穩,被他拉倒在身旁,正要坐起來,又被他翻身抱住。 ……這可不怪她。 美色當前,阮夏在他的胸、前按了按,手指正要下移,突然聽到他說:“司斐,別鬧,老實睡覺。” 司fěi……司菲? 第18章 阮夏當即推開了傅岳。 傅岳迷茫了一秒,也坐起了身。 阮夏板著臉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酒杯,冷聲說:“傅先生夢見誰了?抓著我不放做什么?” 傅岳的意識尚未清明,還沒答話,阮夏就拎了瓶紅酒甩上了臥室的門。 ……他沒做夢。 阮夏喝掉了半瓶酒,卻仍覺氣悶,人家不過是半夢半醒間叫錯了名字而已,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居然如此在意。 她喜歡的明明是這個人的臉,得到人就好啦,管他的心在哪兒做什么? 默念了三遍“你才不喜歡他你才不喜歡他你才不喜歡他”,氣仍是沒消,不想繼續折磨自己的阮夏只好去客廳折磨別人。 她氣勢洶洶地打開客廳的頂燈,拿腳踢了踢仍在睡覺的傅岳:“你起來。” 剛剛重新睡去的傅岳隔了兩秒才睜開眼,揉了揉太陽xue,坐了起來,聲音中有一絲不悅:“大半夜你鬧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