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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氣到胸悶,她想不出自己哪里可笑,明明這一路走來,她連女人都掰彎了好幾個。 “阮小姐,有事找我?”傅岳收起片刻前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問。 阮夏嫵媚地一笑,柔聲說:“傅先生,我的記事本丟了,想來想去應該是落在了您這兒……那個記事本很重要,能麻煩您幫我找找么?” 傅岳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把助理叫進來,吩咐過她替阮夏找記事本后,便要推門出去。 “您是要去吃午飯嗎?我正好也沒吃,等……” 不等阮夏講完,傅岳便打斷了她:“不好意思,我約了客戶。” 看著傅岳離去的背影,阮夏忍了又忍,才沒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傅岳雖然愛裝酷,他的助理卻十分熱心,趁著助理四處翻找的空隙,阮夏把一只酒紅羊皮面記事本塞到一堆文件夾中,笑著和助理道別。 “麻煩你了nicole,看來不在這兒。” 阮夏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這讓助理有幾分意外,送她出去的時候,助理隨口贊她的香水好聞,阮夏立刻從包中翻出那支香水送她。 “這個味道更適合你們ol,我平時很少用。” 助理怔了一下才道謝,以為阮夏會問自己傅先生的聯系方式,不想她卻徑直離開了。 那只記事本的扉頁寫了阮夏的名字和聯系方式,若傅岳對她有意,發現后一定會不假人手地親自還回來。 阮夏的算盤打得雖然好,卻自知連百分之二十的勝算也沒有。 她對自己說,如果傅岳這次不主動找來,便就此放棄。 草原如此遼闊,能出現一棵她中意的小草,就必定能遇見第二棵和第三棵……至于司菲,總是可以想到辦法見到的。 雖然做足了心理建設,等了三天不見傅岳的電話,阮夏仍舊狠狠地失落了一把。 宿醉醒來之后胸口還是發悶,她便給正放假的秦婧打了通電話。 “我失戀了……” 聽完阮夏的敘述,秦婧問:“你是不是很閑?” “我就是很閑啊!離開學還有二十多天呢。” “給自己找點事做。” “我找了啊,追喜歡的男人不就是事兒嗎?可惜他不理我……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天天閑呆著早就瘋了。” “我是說找點有意義的事做,比如找個兼職什么的。” 掛上電話,阮夏立刻打開筆記本,搜索招聘網站。 為了打發時間,她一個多月前就找了份大提琴家教的工作,可惜一周只有兩個晚上。 她輸入“大提琴”之后,跳出了十幾份兼職,可大多需要證書,只有兩份工作適合什么資歷都沒有的她。 一份是小樂團的大提琴手,一份是珠寶店的平面模特。 阮夏自然對大提琴手更感興趣,可看到那家叫“蘿小江的珠寶巧克力店”的招聘啟示上寫“什么都不需要會,但要足夠漂亮”,仍是投出了簡歷。 接連被傅岳打擊了三次,她急需證明自己的魅力。 投出簡歷的當天,阮夏便接到了面試電話。 珠寶店的老板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人看著挺和氣,目光卻有些呆滯,像是有心事。 落座后,老板自顧自地出神兒,隔了好一會兒都不提問。阮夏等得不耐煩,忍不住曲起食指扣了扣桌子。 老板這才回過神兒。 “你有相關經驗嗎?”老板問。 “沒有。” “念書時學什么專業的?” “不記得了。” “有特長嗎。” “沒有。” 或許有,但是眼下想不起來了。 “……那為什么過來面試?” 阮夏想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說:“閑著無聊。除了外形達標、聽得懂人話,你對平面模特還有別的要求?” 雖然對這份工作興趣不大,她卻不想再次失敗,補充道:“哦,我會拉大提琴。” “你對薪酬有什么要求嗎。” “沒有,你看著給吧。” 老板打量了她幾秒,又看了眼她的簡歷,笑道:“阮夏?就你了。” 一旁的店員提醒道:“還有三個應聘平模的沒面……” “讓她們回去吧。” 店員走后,老板向阮夏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江以蘿,晚點簽個兼職合同,有需要我會提前通知你。” 與江老板握過手,阮夏忍不住問:“你為什么不面后面的三個就決定用我?” 江以蘿燦然一笑:“因為她們不可能比你更漂亮啊。” 聽到這話,阮夏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吧,才不是她不夠美,根本是傅岳眼瞎。 阮夏心情大好地離開后不久,傅岳就走進了這間珠寶店。 江以蘿恰巧是黎錚的女朋友,傅岳與她算不上熟絡,卻說得上話。 七拐八繞了一番后,傅岳撿起桌上的一張簡歷,看了片刻,問:“這個叫阮夏的,剛剛在你這兒面試過?” “你認識?” “不認識。別用她。” 江以蘿“哦”了一聲:“真不巧,我已經錄用了,她很合我心意。” “……”為了達到目的,傅岳只好破點小財,“聽你的店員說,你店里的巧克力三百一盒?我要兩百盒。” “我像是會被兩百盒巧克力收買的人嗎?”江以蘿的眼睛里閃出了狡黠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