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你們要是想回去,就把找到的線索給我! 跛子把船開到了白洛他們無法上來的距離,然后才停下,朝著岸邊喊道。 若是不給,那就別怪我把船開走不給你們留活路! 跛子覺得,先前白洛說什么要在這里留下,根本就是詐他的! 這里已經沒有別的船只了,如果白洛他們今天不跟著他走,以后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出來了! 所以,為了離開,白洛一定會把線索給他的。 然而,白洛看著船只遠離岸邊,只是無所謂的回了一句:好走不送。 跛子: 他們要留在這里等死,就讓他們留著唄,別管他們了,我們走吧。 臟辮女急著想回去,從船艙里出來,催促道。 跛子不甘心的瞪了白洛一眼,開著船走了。 眼看著船已經越走越遠,康堯心里其實也不是很有底氣。 他們真走了,小洛,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這里已經沒有別的船了。 白洛淡然自若:他們還會再回來的,不用擔心。 康堯:? 白洛卻是沒解釋什么,只是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打開自己的背包,把自己早晨裝進背包里的阿膠拿了出來,取出一塊,就放進了嘴巴里。 康堯見狀,頓時眼睛都瞪圓了。 小洛,你也經期不調,要開始吃阿膠了? 白洛瞥了康堯一眼,無語:你這個也字,就用得很靈性。 康堯: 怎么說都不對勁,康堯干脆閉了嘴,不說話了。 身后的日月雙塔越來越遠,跛子一邊開著船,一邊在心里暗罵白洛不識抬舉。 要不是看著白洛還有點用處,他才懶得費那么多口舌。 等回去以后,他就把這船給毀了,讓白洛留在那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砰 船身卻突然撞上了什么東西,發出巨大的響聲。 發生什么事了? 臟辮女聽到動靜,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夜太黑了,船雖然是封閉式的電動船,可船艙里卻沒有燈光,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跛子站起身來,走到了甲板的頭上,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眉心頓時緊緊皺起。 船撞到閘門了。 撞到閘門了?臟辮女疑惑不解,怎么會這樣? 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江面的水位比湖面的水位低,所以我們來的時候,閘門處的升降臺會把船身和水一起抬高,這樣船才能順利的通行。 同理,現在我們從湖面回到江面上,就需要讓水位下降,我們才能通過閘門。 可是我們來的時候,升降臺不是自己啟動的嗎?臟辮女更加疑惑了,那現在我們回去,為什么水位不自動下降啊? 跛子無語的看了臟辮女一眼,他也想知道為什么啊! 因為來的時候太順利了,他壓根就沒考慮過,自己回去竟然還會遇到這樣的困難! 他根本不知道排水的開關在哪里,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讓水位下降! 但是他不會把自己無能的這一面暴露出來的,因此,他只是道。 可能是排水的開關卡住了,我們找到開關,啟動一下,應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去找開關?開關又在哪里?臟辮女問道。 你問我,我去問誰! 跛子的內心已經十分暴躁,但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你去水下找找吧,也許能找到。 我去?臟辮女指著自己,張大了嘴巴,隨口就反問道:你怎么不下去找啊? 這大晚上的,誰知道水下有什么東西?你讓我下水去找,是存心想害死我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跛子想要解釋什么,但是臟辮女根本就不聽,推攘著,就要讓跛子去找。 跛子才不愿意自己去冒險,兩人爭執不下,一直沉默的中年女人終于受不了了,弱弱開口。 要不,我們還是把船開回去吧,說不定,那個女孩知道排水的開關在哪里 中年女人記得,來的時候,就是白洛開的船,那會兒船就順利的通過閘口了。 也許回去找上白洛一起,她們就能順利的回去了呢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白洛在的話,好像運氣都會變得好一點,什么事情都會變得順利一點。 跛子一聽到這話,卻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就否定了。 不行! 為什么不行啊,萬一那個傻紅咸真知道開關在哪里呢?臟辮女反問。 總之就是不行!不能回去! 憑什么你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么跟老娘說話? 臟辮女又和跛子吵了起來。 這下,中年女人完全插不上話了。 這邊,白洛還在不停的吃阿膠。 雖然他身上謝字的詛咒已經沒有了,但是畢竟被詛咒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也已經有了貧血的癥狀,時不時還會感到一陣心悸,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因此,他只能盡量的多吃阿膠,能緩和一點是一點。 小洛,那個小屁孩兒醒了。 康堯從湖邊跑了過來,對著白洛道。 跛子把船開走以后,白洛就把初中生給扒光了,然后用扒下來的衣服擰成了長布條,捆綁住了初中生的四肢,還把初中生給拴在了岸邊,省得人不小心沉了下去。 康堯想等著船回來,便一直蹲在湖邊守著,順便看守初中生。 這會兒初中生醒了,他就立刻過來告訴白洛了。 嗯。白洛應了一聲,把阿膠收了起來,然后才站起身來,往湖邊走去。 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初中生攻擊過他,按理來說,在初中生被倒塌的塔砸暈過后,他就應該袖手旁觀。 但是,他有幾個問題想問他,于是便把人給帶出來了。 初中生明晃晃的骷髏架子被泡在冰冷的湖水里,顯得格外冷感,他被日塔砸得不輕,這會兒剛醒過來,只怔了半秒,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掙扎著就想要上岸。 站在他面前的白洛卻慢吞吞的蹲下身,伸出手去,戳了戳那骷髏架子,把人給按回到了水里。 解釋一下?你這骷髏架子是怎么回事? 初中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白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哦,忘了你現在不能用手語了,那你用唇語吧。 初中生偏過了頭去,壓根不理他。 白洛似乎也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根本不惱,只是繼續道。 那換個問題吧,你肩胛骨上的那兩個字和六位數字是什么意思? 初中生還是不理他。 白洛挺有耐心的:行吧,我直接點。 白洛是你什么人? 初中生閉上了眼睛,完全拒絕溝通! 白洛看著初中生這態度,就知道問問題這個方式肯定是行不通了。 他必須得換個方式來試探。 白洛單手撐著下巴,盯著初中生沉吟片刻,突然來了句。 白洛傻逼。 初中生猛然睜開眼,回過頭來,目光死死的瞪著他。 白洛:? 我罵我自己,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啊 第10章 尸里畫廊(10) 雖然初中生依然沒有透露只言片語,但是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白洛的試探方法是完全奏效的! 白洛瞇了瞇眼,準備來個更狠一點的。 白洛死三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面前的湖水卻忽然炸開了。 初中生身上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從胸腔一路蔓延到脖子上,然后把他臉上的皮膚瞬間燃燒殆盡,露出森森白骨。 捆綁著初中生的衣物被全都燒毀,原本看著瘦弱的骷髏架子猛然拔高一丈,從水里出來,然后迅速抬手抓住了白洛,把人給用力摔到了地上! 白洛落到地面上,順勢翻滾了兩圈,手指才剛剛勾到掉落的背包,骷髏架子就已經到了他跟前,伸出森白的手骨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幽深而空洞的眼眶里,燃燒著幽幽烈焰,隔著一段距離白洛都能感覺到骷髏架子的憤怒與失控。 失算了。 沒想到自己罵自己還能罵出這種事來。 白洛也是一陣無語。 骷髏架子現在的戰斗力明顯比人類形態提高了至少幾十倍,以白洛人類的身軀,硬剛根本討不了好。 情況不容樂觀,白洛手指勾著自己的背包,輕輕動了動。 要是真沒辦法了,他只能試試神像的頭管不管用了。 但愿神像的腦袋夠結實,不會被他一砸就碎掉。 白洛準備著隨時反擊,但出乎意料的是,骷髏架子并沒有立刻就置他于死地,只是用力的掐著白洛的脖子,骷髏頭上森白的牙齒無聲開合,用唇語警告白洛。 道歉。 白洛: 這骷髏竟然真的不打算直接殺了他,而是讓他道歉? 可這骷髏架子身上溢散出來的濃烈殺意,根本不是作假的。 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白洛只能猜測,是有什么條件限制了這骷髏架子不能立刻殺人,就跟當初的女鬼一樣。 但就算這樣,白洛也不會冒險再次惹怒骷髏架子。 他懷疑初中生肩胛骨上的名字,就是初中生自己的名字,他罵了初中生,所以初中生才會如此憤怒。 況且,怎么說都是同名同姓了,白洛又不是真想罵初中生,于是果斷道歉。 對不起。 白洛挺有誠意的跟初中生道歉,但是骷髏架子卻并不領情,掐著白洛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森白的牙齒再次啟合。 跟白洛道歉。 白洛:? 白洛眉心微蹙,難道他猜錯了,初中生并不叫白洛,白洛另有其人? 眼看著骷髏架子又要暴走了,白洛立即配合道歉。 白洛,對不起,我不該罵你的,我才是傻逼。 白洛一邊道歉,一邊又把自己給罵了一遍,骷髏架子總算是滿意了,松了手,然后慢慢的恢復了人形。 白洛得到自由,落地就立即往后退了好幾步,與恢復人形的初中生拉開距離。 初中生似乎是真的放過了他,只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跳進了旁邊的湖水里,消失不見了。 白洛看著慢慢恢復平靜的湖面,抬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酸痛的脖子,心里一陣無語。 自己罵自己,然后自己被逼著對自己道歉,這算是什么事啊? 不過,鬧了這么一出,白洛也基本確定了一件事情。 初中生肩胛骨上的名字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初中生大概率只是剛好認識一個跟他同名同姓的人的而已。 小洛,你沒事吧? 康堯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剛才骷髏架子對白洛動手的時候,他就想過來了。 可骷髏架子身上的火焰燒得太烈,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也沒有辦法幫上白洛什么。 現在骷髏架子離開了,他才能走到白洛身邊。 女鬼也是,站在白洛身邊,一臉愧疚。 她明明是一只厲鬼,可是現在卻好像沒什么用的樣子。 對對不 女鬼剛想說點什么,不遠處就傳來電動機的轟鳴聲,打斷了她的話語。 兩人一鬼一起往湖面上看去,只見著影影綽綽映照著黑夜的湖面上,一艘普通的封閉客船正往這邊開來。 康堯見狀,頓時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還真回來了? 甲板上,跛子臉色鐵青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仔細一看,還能發現他眼角青了一塊。 臟辮女駕駛著船把船停靠在了岸邊,然后看著白洛問道。 你有辦法啟動閘門處的排水開關嗎? 有的話,我們一起回去吧。 康堯聽著這話,就覺得不太舒坦,不等白洛說什么,便反問道。 憑什么你說一起回去就一起回去?我讓你們等等的時候,你也沒等啊。 白洛不知道,可康堯還沒失憶呢! 他讓臟辮女她們等等白洛的時候,她們可是一刻都等不得! 臟辮女聞言,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想要發作。 可是一想到如果白洛不肯幫忙,他們就會一直被困在湖面上,可能都活不過今晚,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好氣吞聲的道。 先前是我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 咱們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還是人多力量大,所以就一起走吧。 白洛表情淡淡的看著她們,沒說話。 臟辮女便繼續妥協,真的對不起,我不該不等你的,也不該說你傻紅咸,只要你能幫我們啟動閘門處的排水開關,要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你們四個?白洛瞇了瞇眼,做什么都行?。 臟辮女見白洛終于應聲了,頓時覺得有戲,趕緊應道。 嗯嗯,我們四個,做什么都行! 他也是?白洛看向跛子。 跛子動了動嘴唇,剛想說點什么,臟辮女卻抬腳用力的踩了他一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趕緊幫他回答了。 他也是,你說什么,我們就聽什么! 挺好的。白洛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那你們就學狗叫吧,叫到我滿意為止。 不可能!跛子一聽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