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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逃妾之再嫁權臣在線閱讀 - 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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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許久,阿梨才從無地自容的羞赧中緩過來,問:“真的嗎?”

    那頭立即接了話:“假的。”

    阿梨掀起斗笠,難以置信望李贄一眼,才剛涌起的喜悅又如被一桶冰水澆下。

    眼淚來不及涌出來,李贄已用一顆殷紅的野果彈了她額頭一下,露齒一笑:“在我治下,為朝廷流過血出過汗的人就不該再流淚。救他是職責所在,跟你沒有關系。”

    他說話之時,因為山陡坡急,喘|息聲漸漸有些粗|重,卻是阿梨這一生聽過最悅耳、最熨貼的樂律。

    等馬兒馱著韋興到達平坦的地帶,一個郎中背著藥箱小跑著趕到李贄身邊,賠罪道:“我午時貪涼,吃多了冷面,腸胃有些不適……”

    方才消息傳上來,原該這郎中先下去看一看情形。但他正鬧著肚子,一時蹲在茅廁出不來,故而耽擱了些時間。李贄略通醫術,這才先牽著馬下去,將人挪了上來。

    李贄點了點頭,態度沉穩和煦。

    臨州窮山惡水之地,往常的官兒大多性子峭急,態度生硬,那郎中從前少與李贄交道過,難得見到他這樣溫雅而無官僚習氣的“大官”,沒挨上一頓狗血淋頭的斥罵,心中還有些不適應。

    一行人眾星拱月一般,迎著李贄往驛站中去。阿梨被擠到最邊上,聽著旁人向李贄稟報事情,這才曉得今日收工時該給民役們發糧餉,而下月的預決算也等著批復,李贄手上一大堆事情,竟屈尊親自下到山谷里,不辭辛勞走了這一趟。

    阿梨望著他高大清雋的背影,心中涌起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她想向李贄說一句感謝,可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一般的李贄,沉穩和煦,卻又明悟決斷。那樣的人,是天邊月,而她,不過是微賤的路邊泥。

    連與他多說一句話還需得排著隊遠遠候著。

    阿梨望著那光風霽月的身影一瞬,而后默默隨在傅郎中身后,上前背著阿兄,進到了一間客房里。

    這間房自然比李贄所住簡陋許多,只當中設了一張涼竹床。因為怕臟污了被褥,竹床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時值盛夏,尋常人自然也用不著被褥,但韋興受了重傷,手腳一片冰涼。被放上竹床后,許是開始清醒,他渾身疼得不住抽搐。阿梨緊緊握住他的手,恨不得傷在自己身上。

    傅郎中解開阿梨先前簡單綁住的樹枝,倒對她刮目相看:“幸而你固定住他的斷肢,否則斷骨極可能刺破血管,再續接也更為困難。”

    因為此次修驛道,征集民役數千。人吃五谷雜糧,哪能沒有三病兩痛?傅郎中這個月便常駐在此。尋常接診的多是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也有被大錘砸了手指的,也有被鏨子戳穿腳背的,甚而有一回,一人砍樹時不慎砍到小腿上,血流如注。

    但像韋興一般被石頭壓斷腿這樣的重傷,這還是這一月以來第一回 。

    他用手指戳了戳韋興開始腫脹的斷骨處,為難地聳起兩條眉毛:“他這條腿,怕是要廢了。”

    阿梨一聽,雖有些心理準備,仍舊淚如雨下。韋興只比她大三歲,尚未娶妻,原就家境貧寒,若再斷一條腿,這輩子還有什么指望呢?

    這些年,日子過得雖苦,阿梨也存下了一點錢。她將藏在懷中的錢袋子掏出來,捧到傅郎中面前:“還請傅郎中盡心醫治他。我會再設法……”

    那里頭是阿梨全部的身家,實則也只有幾塊很小的碎銀子和一百來個銅板,因為擔心姑母趁自己出門時會去她房中翻看,這才特意帶在身上。

    傅郎中沒說話,卻將那錢袋子收了,揣進袖袋中,眉頭也松動了兩分:“這個自然。醫者父母心,小娘子也不必太擔憂。老夫自會盡力,但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雖然他沒把話說滿,但至少是一線希望。阿梨點了點頭,跟在他旁邊看他清理創口,幫著端水熬藥忙前忙后。

    直忙到暮色四合,李贄手里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起身往房中去。

    路過門廳旁邊一間極為簡陋的小客房時,他停下腳步,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里,韋興正昏睡在冰涼的竹床上,而傅郎中正打開一只小小的布袋,一枚一枚數著里頭的銅板。

    “他meimei呢?”

    冷不丁一個低沉的男聲兀地響起,傅郎中手下一抖,那布袋嚇得落到地上,幾枚銅板滴溜溜直滾到李贄腳下。

    “她……她正設法……”傅郎中在這里拿的是官府的月俸,救治韋興實屬分內之事。今日收了阿梨的錢卻被李司戶抓個正著,面色訕訕,有些無措。

    這錢要分他一點嗎?

    沒想李贄聽了他這話,溫煦的臉色一沉,俯身拾起地上一枚銅板,狠狠釘入傅郎中身下的長凳。那凳子用料堅實,小小的銅板竟深深嵌在他手邊,入木三寸。

    她那樣向來寄人籬下,一無所長的孤女,為錢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還有什么法子可想?

    李贄的臉色暗沉,向來云淡風輕的眸子里蘊著深沉的怒意。

    第5章 救美

    撇下傅郎中,李贄急步走出驛站。在前院遇著張嫂,便問道:“可看到過阿梨?”

    張嫂眉毛一動,嗅出些不同尋常的意味。她知道這李司戶與阿梨間是有點什么的。一個男人無故問一個女子,還能為著什么事呢?

    “她方才來借了油燈,往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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