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會了ai人,也學會了ai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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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睜眼時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入目皆是一片茫茫的白。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童音,“爸爸醒了,爸爸醒了!快去叫爹爹!” 他轉頭看去,仍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就像被霧氣遮住了雙眼。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記憶如同洪流一般狠狠沖擊了他的腦海,兩股記憶交織匯聚,許棠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 他摸索著坐起來,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上,軟嫩又溫熱的觸感,伴隨著一種十分親昵的意念,從手心里悄悄傳入許棠的體內(nèi)。 那是來自血緣的羈絆,絲絲縷縷地將他纏繞住,暖洋洋的。 許棠的心臟塌下去一塊,不可抑制得柔軟下來,反手將那只小手包在掌心。 “呀!”小小的驚呼里帶著nongnong的喜悅,依戀又軟糯地喚,“爸爸。” 許棠笑了笑,循著聲音的來源想去摸摸寶寶的小臉蛋,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同而來的是響亮激動的男音,充滿了生機與力量,讓人想起蓬勃熱烈的火焰,“糖糖!”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棠唇瓣抖了抖,一張口就是沙啞的聲線,“燼哥,我看不見你?!?/br> “別怕糖糖,哥在呢?!?/br> 身邊的位置好像塌下去一塊,手心里的小手被硬生生扒拉走,轉而被一只火熱粗糙的大掌握住,同時耳邊響起的還有寶寶委屈的哭聲,“壞爹爹!我要爸爸!” 許棠:“……燼哥,你把寶寶弄哭了!” 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能左顧右盼,伸手去摸,“寶寶,過來。” 燼沒好氣地“嘖”了一聲,“去吧,去吧?!?/br> “爸爸,還有我!我也是寶寶!”這是一道響亮清脆的童音,和他剛醒來時聽到的一樣,應該是個很活潑的寶寶。 許棠覺得自己此刻的聽覺十分靈敏,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個人的音色,并在腦海中得到相應的反饋。他甚至還能聽見來自 遙遠距離以外的風聲和鹿鳴,他仿佛看見了翠綠的樹葉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又似乎看見渾身雪白的小鹿在悠閑散步,發(fā)出呦呦鳴叫。 “這是怎么回事?”許棠有些慌亂地發(fā)出疑問。 “別擔心,你只是不適應,很快就會好的?!?/br> 這道男聲溫潤清朗,仙樂玉石一般悅耳,光是聽著聲音,就仿佛被溫柔的春水包裹住,清清涼涼,讓人心生愉悅。 “淵哥哥?!?/br> “是我?!币恢皇秩嗔巳嘣S棠的腦袋。 許棠惴惴不安的心感到平靜和踏實,問:“我為什么看不見?” 淵耐心地解釋:“你原來的rou身無法在神界生存,所以給你重新塑造了身軀,你還不適應,等一會兒就好了?!?/br> “神界……”許棠有點茫然,又覺得本該如此。系統(tǒng)說過,暝、淵和燼,都是本源世界的至高存在,那不就是神嗎? 可是他的腦袋還是有點懵,他想起在修真界時,他們最后經(jīng)歷的事,那時的驚險和恐懼還歷歷在目,他們怎么逃出來的,天道呢?天道解決了嗎? 一連串的疑問和好奇浮上腦海,還沒等他問,他靈敏的耳尖動了動,聽見一陣極快的風聲,不過瞬息之間,面前便多了一個人。 一股熟悉的,讓他渾身的細胞都顫抖著想要靠近的氣息。 “暝……” 許棠抬起無神混沌的眼,呆呆地向那個方向望過去。 沒等他說完話,一只溫熱干燥的手掌覆上他的雙眼,像一陣清涼的水流拂過他的眼球,將蒙在他眼睛上的白霧層層剝離,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纖長濃密的眼睫顫了顫,他緩慢而忐忑地掀開眼皮,一個新的世界在他眼前一寸寸鋪開,清晰而明亮。 他來不及打量這個地方,目光首先落在趴在他膝蓋上的兩個小團子身上。 三頭身,白白嫩嫩,像個糯米團子,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小嘴巴咧著笑,露出一口小米牙,虎頭虎腦的可愛。另一個寶寶看上去要文靜許多,琉璃一樣的琥珀色大眼睛,閃爍著喜悅的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漂亮精致得像個洋娃娃。 許棠心都要化了,眼睛黏在寶寶身上移不開,他見過他們,在那個奇異的黑色空間,從那個巨大的光團里蹦出來的三個小嬰兒。他們喊他爸爸,原來真的是他的寶寶。 可是他分明記得還有一個……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見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從兩個小男孩后面費力地擠出來,搖搖晃晃地向許棠撲過來。 許棠趕緊把小姑娘接住,小姑娘順著他的腿往上爬,一屁股坐在許棠懷里,緊緊摟著許棠的脖子,像是怕他跑了。 “……”許棠抱著這個軟乎乎的小團子,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害怕碰壞了她。 他輕輕托住她的后背,低頭看著小姑娘,小姑娘仰臉也看著他,兩雙一模一樣的杏眼對視著,都是圓溜溜的,呆萌又可愛。 “她和你長得像?!钡统炼挥写判缘哪新晫⒃S棠從愣神的狀態(tài)中喚醒。 許棠抬頭看過去,一襲黑衣,面容深邃俊美,氣質冷冽而淡漠,不是暝是誰?除了暝,還有另外兩個熟悉的面孔,一個白衣闕闕、清雋如水,一個紅衣鮮亮、熱烈如火。他們?nèi)即浇菐?,眼神寵溺地看著他?/br> 目光相對,許棠便怔在那里,再也說不出話了。 “爸爸,爸爸!”小男孩不甘被冷落,跳起來彰顯存在感,“我是容煜!” 許棠眨了眨眼,容煜……那是他們在獸人世界里的第一個寶寶,他記得是個雌性來著。 “神子降生時,可以自行選擇性別。”淵看出他的疑惑,笑著給他解釋,“名字也是他們自己選的。” “我是景澈?!狈鄣裼褡恋男∧泻⒛搪暷虤獾亻_口,不甘落后地自我介紹。 “慕旸?!毙」媚镒谠S棠腿上,慢吞吞又軟糯糯地吐出兩個字,表情是和暝如出一轍的冷淡。乍一看像是在生氣,可她的小手卻緊緊抓著許棠的衣領,舍不得放開。 看來他們都選擇了第一次降生時,許棠給起的名字。 許棠怎么看也看不夠,心都被萌得發(fā)顫,每個寶寶都抱起來親了一遍。寶寶們白嫩嫩軟乎乎的小臉都紅撲撲的,害羞又高興。 燼看得不爽,老婆剛醒,他還沒親到呢,先讓這群小崽子給捷足先登了。他眉頭一皺,往外趕人,“行了行了,看夠了吧,你們出去玩去吧?!?/br> 容煜搖頭拒絕,“不要!” 景澈也握著小拳頭,“要爸爸。” 慕旸板著小臉不吭聲,但表情顯然十分不愿意。 許棠彎唇笑,摸摸懷里小姑娘的小揪揪,心都軟成水了。 “爸爸剛醒,還很累,需要休息,你們過會兒再來看,好嗎?”許棠柔聲說。 看著許棠還有些蒼白的面容,幾個崽崽依依不舍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路過燼的時候,容煜跳起來踩了燼一腳,大聲說:“壞爹爹!” 然后像個小炮彈似的一溜煙兒跑了。 “嘿,這臭小子!”燼氣得想把容煜抓回來打屁股。 許棠哭笑不得,容煜無論是性格還是樣貌,都和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燼,太可愛了。 崽崽們出去了,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四人目光相接,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卻倏然變得熾熱而粘稠。 許棠看著三個男人,他的記憶再次回到那個崩壞的修真世界,那是真正的天崩地裂,仿若末日一般的場景。而在那樣的時刻,他們卻狠心把他送走,自己去承受重重危機。 許棠不知道他們的本事,很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們,那一瞬間的絕望和恐懼,現(xiàn)在仍心有余悸。 許棠的眼眶發(fā)熱,鼻腔泛酸,水汽一點點畜上眼窩,化作大顆大顆的淚水掉落。 離許棠最近的暝,將他抱進懷里,拍拍他的背,低聲安慰,“別哭,都沒事了。” 許棠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小聲抽噎著,后怕、委屈、生氣,種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全都變成眼淚淌下。 他啜泣著說:“以后有什么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不許、不許再拋下我!我不要你們保護,我也可以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 這句話讓三人心尖都像被蜜糖包裹住一樣甜蜜,這樣又乖又軟的小可愛,世間還有第二個嗎?真想把這個小寶貝揉進懷里疼。 “知道了,以后無論去哪,我們都不會分開?!睖Y柔聲哄道。 “真、真的?不騙人?” 淵捏了捏他的鼻尖,“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br> 許棠吸了吸鼻子,往暝懷里拱了拱。 “小哭包,你怎么還是這么愛哭?”燼彎腰湊近,“別哭了,哥給你變個魔術?!?/br> 許棠趴在暝懷里用男人的衣服抹眼淚,聞言悄悄抬起眼睛,只見燼豎起一根食指,修長的指尖上一縷火苗搖曳,漸漸幻化成一條巴掌大的小火龍。 小火龍栩栩如生,連鱗片都看得一清二楚,它在空中游動,游到許棠眼前,張開嘴巴,似要噴火。許棠下意識往后仰,卻見小火龍醞釀了半天,只不大不小地打了個噴嚏,噴出幾?;鹦亲?。 小火龍愣了愣,臉上的神情極為人性化,像是在懊惱和羞憤。 許棠撲哧一聲破涕為笑。 這時一旁又出現(xiàn)一只由水凝成的小兔子,小兔子蹦蹦跳跳來到小火龍面前,長耳朵抖了抖,落下兩滴水珠,把小火龍身體周圍的火星全澆滅了。 小火龍惱怒地一甩尾巴抽過去,小兔子靈活地跳開,兩只小動物纏在一塊打鬧了起來。 許棠目不轉睛,心里復雜的情緒全部煙消云散,只顧著看小動物了。 最后小火龍和小兔子越跑越遠,跑到外面和崽崽們一起玩去了。 許棠這才回神,好奇地問燼和淵,“這就是你們的神力嗎?” 淵點點頭,把三人的身份仔仔細細地介紹了一遍。 許棠目瞪口呆,他猜到愛人們是神仙了,可沒猜到是這么厲害的神仙,這算什么,神仙中的首領嗎? 這也太酷了! “我呢我呢!”許棠眼睛亮起來,“我也是神仙了嗎?” 看見突然興奮起來的許棠,三人都情不自禁地翹了翹唇角,他們之前還擔心許棠會妄自菲薄,會因為自己是個弱小的凡人而自卑難過。 可是沒有,經(jīng)歷了十幾個世界的許棠,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備受欺凌只敢躲起來偷偷哭的小可憐。 他擺脫了懦弱和自卑,變得自信且充滿陽光。 他學會了愛人,也學會了愛自己。 這樣的許棠簡直就像一顆擦去灰塵的珍珠,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暝親了親他的臉頰,低聲開口,“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力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