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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92節

    徐光霽摘掉眼鏡,無比疲憊地搓了搓眼角說:“老傅,他是連惠的親生兒子。”

    傅玉青嘴角僅存的笑意也徹底消失,眼神像是被冰水過了一下,倏忽間凍住了,原本溫文爾雅、始終掛著笑意的一張臉,頃刻間,好像一張暴尸野外好幾天的死人臉,慘白灰敗,面目又猙獰,整個人幾乎一動不動。

    *

    兩人走出醫院,徐梔去拉他,“陳路周,你不要想太多,等他以后知道,腸子肯定都悔青了。”

    陳路周所有情緒都在那天晚上被徐梔安撫好了,現在心里只有平靜,再怎么樣,那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更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情緒,這點他在徐梔身上學到了一點,淡淡扯了下嘴角說:“你才不要想多,我真沒事,我一直都當他死了,只不過最近詐尸了,有點不習慣。”

    徐梔松了口氣,伸手去牽他,“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呢。”

    “一個陌生人而已。”他淡笑。

    兩人沿路牽著手走回去,那幾天已經臨近開學,上學打工的陸陸續續走了不少。沿路店鋪基本上都已經開張,還有老手藝人支了個攤子在路旁做糖畫,徐梔很多年都沒見了,二話不說拽著陳路周過去,要了兩支糖畫。

    徐梔看著那位年過古稀的老手藝人提著個小圓勺,從銅桶里舀起一勺子香香nongnong、稠度適中的糖稀,手法嫻熟地在石板上勾勾畫畫,每一下停頓都頗具藝術氣息,給徐梔看得如癡如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徐梔小時候特別愛吃糖畫,老徐知道她愛吃,有時候下班會特意繞過好幾條街去給她買各種圖樣的糖畫,然后神秘兮兮地從家門口蹦進來——

    “囡囡!今天是龍鳳呈祥!”

    為了不讓林秋蝶發現她又吃糖,徐光霽會提早十分鐘下班回來,讓她干凈吃完去刷牙。

    “囡囡!今天是小孔雀!”徐光霽會湊到她耳邊低聲炫耀說,“特意讓老師傅給你做了只開屏的!別人的都沒開!”

    “囡囡!今天小孔雀沒有了!今天是大鵬展翅的雄鷹!”他有時候還會做一個滑稽的展翅高飛的動作。

    “囡囡!今天那個老師傅沒出攤!爸爸去松柏路給你買的!”

    “爸爸,松柏路的好吃,我以后要吃松柏路的!”

    “好!”

    “爸爸,松柏路的酥餅也好好吃啊!”

    那是慶宜當地特色的一種酥餅,rou干夾餡兒,酥酥脆脆,可以當零食吃,算是當地特產,松柏路那家酥餅味道最獨特和正宗,徐梔小時候除了糖畫,最喜歡吃的就是酥餅,所以,松柏路是她小時候記憶里最美味的一條路。

    但那個時候,徐梔不知道松柏路距離徐光霽上班的醫院,大約要繞半個慶宜市。

    ……

    拿到糖畫,徐梔舔了口,發現好膩,隨手遞給陳路周了,怊悵若失地說:“哎,原來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長大就不喜歡了。”

    陳路周一手牽著她,一手拿著她的糖畫,也沒吃,穩穩拿在手里,低頭看她一眼,知道她想說什么,笑笑,嘴角始終揚著一抹弧度,只要看一眼她,那弧度就沒下去過,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聊著,“不舒服了?”

    徐梔搖搖頭,同他慢悠悠地走著,路燈在頭頂,昏一盞,亮一盞。

    徐梔邊走邊晃他的手,大力晃著,苦笑了一下,仰頭自我疏解地嘆了口氣,說:“也不是,就是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吧,一下子進來兩個陌生人,生活習慣和方式都改變了。我爸以前去松柏路只是為了給我買酥餅和糖畫,現在他去松柏路,是為了給韋林買漫畫書。但是后來想想,我爸一個人在這邊,發燒可能喝水都沒人給他倒,住個院還要請護工,我這點情緒真的太自私了。”

    整條街道繁華如故,車輛見縫插針地橫停,巷子里的風依舊帶著潮腥味。沿路行人匆匆,有人遛狗,有人推著嬰兒車,還有幾個大爺熱火朝天地在公園口下著的象棋,草木崢嶸,萬象更新,新人勝雪,舊人如夢,年復一年。

    ……

    臥室里沒開燈,兩人還在聊。

    “回去就不能這么……”

    “嗯?”他眼神混亂又迷離。

    徐梔隨手撈起床邊的枕頭氣息破碎地砸在他腦袋上,“我說,回北京,咱倆要好好學習!”

    他伸手去床頭柜里摸東西,兩腿跪伏在她身旁,一邊笑著低頭拆,一邊還挺正兒八經,那東風吹馬耳、無動于衷地神情,跟此刻做的事情完全判若兩人。完全就一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賬樣。

    “別回北京了,就明天開始,你也別天天來找我了,咱倆稍微冷靜冷靜。”

    “陳路周!”

    “我剛剛進門前怎么說的,說了今晚好好看會兒書,不親的。”

    “親一下怎么了?”

    陳路周笑得不行,兩手撐在她頭兩旁,眼睛深處藏著一抹從未有過、別有深意地調侃,明知故問地在她耳邊低聲使壞:“你說怎么?嗯?今天要不換個?”

    換個什么換個,徐梔白他一眼。

    下一秒,徐梔驚呼一聲,被人騰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陳路周靠著,兩手扶在她的腰上,浪花淺淺打過來。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那浪花時急時緩地拍打在海面上,烈日灼灼的霧氣似乎要把人體內的水分蒸干,她像條渴水的魚,仰著頭,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兩人沒再說話,眼神目不轉睛、沒完沒了地碾磨盯著彼此。

    她發現陳路周一旦浪過一次之后,就開始徹底沒正形了。

    徐梔險些哭出來,“陳路周!”

    他抬頭,神色頓時一慌,立馬停下來,去抱她進懷里,哄著摸她的頭,“對不起,對不起,疼了?”

    徐梔實在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受,欲哭無淚:“也不是,就說不出來。”

    “到了?”

    少年吊兒郎當地靠在床頭笑,眼神直白又混賬。

    徐梔莫名耳熱,心跳慌張,忍不住掐他:“你呢?”

    “沒,“陳路周抬手去摁了下床頭的手機,側過頭看了眼時間,拿起給她看,神情倨傲又覺得她好笑,“才幾點啊?”

    徐梔嘆了口氣,去摸他頭發,極盡溫柔地順了順毛,手法跟摸小狗如出一轍。

    某人不滿地嘖了聲,靠在床頭,笑著躲了下,“摸狗呢你。”

    “陳路周,你怎么這么好看。”徐梔捏他下巴頦兒,干凈,線條流暢。

    “沒你好看,”他下巴往下意氣風發地一點,沒個正形地說,“你要不往下看看?”

    “混球啊你!”

    “我讓你看腿。”

    “看腿干嘛?”

    他靠著,重新把她抱起來,伏著她的腰,緩緩而又溫柔,“你男朋友有一雙看起來還算健全的腿,不出意外,應該還能用六十年。”

    “然后呢?”

    徐梔低頭看著他,前幾天剛剪的頭發,更襯眉眼英俊利落,浪從四面八方打過來,她驚了聲,在那激奮的海浪聲里,夾雜著男人朦朧難忍的喘息,“以后不管是松柏路,柏松路,他去就行了。”

    “徐梔,我是你的。”

    *

    那幾天,徐梔和陳路周白天去醫院,晚上從醫院附近散步回來,慢慢悠悠地走回家,兩人在門口磨磨蹭蹭地猶豫好久,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然后彼此深深地嘆一口氣。

    再三聲明,嚴厲警告,痛定思痛。

    “說好了啊,今天真只看書。”

    “誰不看誰是小狗!”

    “誰先動嘴誰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

    但死不悔改。

    徐梔:“啊!”

    陳路周:“輕點叫!”

    ……

    第97章 收不·了場

    **

    陳路周那時候終于明白,有些事情真不能隨便開頭。更荒唐的一次,兩人當時在沙發上看電影,那會兒已經是開春,氣溫回升,大地復蘇,樹枝上冒出嫩芽。徐梔身上就一件白色麻花毛衣和一條毛線半身裙,一雙勻稱筆直的長腿裸著,陳路周就慣常一身寬松的灰色薄套頭衛衣和運動褲,棒球衫外套凌亂地丟在一旁。

    兩人衣服都沒脫,徐梔跨在他身上,裙子被撩上去,兩人單刀直入就把事兒辦了。

    雖然是白天,但窗簾嚴絲合縫地拉著,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也看不見窗外綻放著俏麗火紅的迎春花。屋內電視機和空調聲嗡嗡作響,夾雜著兩人或輕或重、放縱又壓抑的低喘聲。

    當時兩人看得還是恐怖片。陳路周看片子不挑,枯燥無味的紀錄片也能看上三個小時,唯獨不看恐怖片,他不是膽小,他主要是驚不住嚇。恐怖片里太多故弄玄虛的鏡頭,也很無厘頭,毫無預兆地就冒出一個鮮血淋漓、橫眉歪眼的人頭,弄得人一驚一乍。徐梔還得拿手給他遮著眼睛,“真怕啊你?”

    陳路周仰在沙發上,身下動作不停,哭笑不得,“你能把電視關了嗎?你不怕給我嚇廢了?”

    徐梔知道他那幾天很不舒服,嘴上云淡風輕地說著“不過一個陌生人而已”,有時候兩人看書看一半,他會突然頭也不抬、自嘲地問一句,“徐梔,我是不是真挺菜的?”

    這話要換做任何一個人聽見,估計都會說他虛偽又做作。畢竟高中數學物理競賽就拿過國獎,在市一中赫赫有名,被省狀元視為神一樣的對手,連對手都能混成朋友,喜歡他的女孩無數,如果是以前,徐梔想象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處境能讓他問出這種話。可那會兒,她滿心滿眼只有心疼。

    “陳路周,雖然我說這話好像聽起來說服力不是那么強,老徐很愛我,但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爸爸都是老徐,對于那些沒有責任心的父母,你就把他們當作是一扇門,一扇送你來這個世界的門,當你穿過那道門的時候,身后的世界就跟你無關了,你要做的,只是往前走。”

    陳路周當時愣了一會兒,而后啞然失笑,甘拜下風的笑意,一下一下欣慰又滿意地點著頭:“不得了,我的女朋友現在都會安慰人了。”

    徐梔也笑笑,“只會安慰你,換作別人,那就是真菜。我男朋友怎么可能菜,花樣多得很。”

    陳路周不動聲色地把書挪開一個位置,感今懷昔地悠悠嘆了口氣:“我突然挺懷念,剛認識你的時候,咱倆現在正經不過三句。”

    “那明天開始重新認識一下好了。”

    ……

    最后,兩人收拾干凈,坐在沙發上,陳路周一邊嫻熟地打結,一邊正兒八經、鄭重其事地問她:“你沒覺得我最近瘦了嗎?”

    徐梔笑得不行,趴在他懷里,在他下巴上親了下,“陳路周,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陳路周最后一次痛定思痛,打完結,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把人抱過來,兩手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上,低頭在她腦門上蹭了下,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表情看著一副愧天怍地、負罪感爆棚,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樣子,假眉三道地深刻反省了一會兒,低頭看她認真說:“真不行,這么下去你男朋友真得廢了。”

    徐梔窩在他懷里,下巴搭在他胸口,手指戳著他胸口的衣服標簽,喃喃不自覺地說:“廢了也是你,不會有別人了。”

    陳路周一愣,心里低頭看她玩自己胸口的標簽:“這么愛我?那好像不結婚,收不了場了。”

    “嗯。收不了場了。”她表情懶洋洋地肯定了一句。

    少年笑得越發囂張,眉眼好像染了一把春光,青澀又張揚,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德行發揮地淋漓盡致,低聲在她耳邊得寸進尺地說:“那你跟我求個婚,我說不定現在一沖動就答應了。”

    屋內恐怖片還在一幀幀放著,兩人窩在沙發上說著小話調情,驚悚的畫面配上此刻屋內濃情蜜意的氣氛,顯得那七竅流血的慘白鬼面毫無威懾力,高潮迭起的劇情也無人在意。

    徐梔趴在他胸口笑出聲,手指在胸口一下下卯著勁兒地戳著他,“陳路周,你要臉嗎?”

    他笑得肩都抖,而后看著她,沉默片刻,答非所問:“我給你那個羊毛氈,別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