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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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水佩迷惑了,想了想真心地問道…… “因為你不能走進他的世界……”蕭從容有些憐憫地看著她,搖頭說:“同情和憐憫,內疚都不是愛,都不足以讓他將一生交給你。輕狂那樣的人,需要的是能和他抗衡的女人,只有得到他的敬重欣賞,他的愛才會長久。你不能走不是你的錯,你的錯是你狹隘地理解了他對你的好!” “你胡說,狂哥哥他一直對我很好,要不是你出現,他會一直對我好下去!”水佩氣急地聲辯道。 “沒錯……只要你一直無法站起來,輕狂會一直寵著你!你和所有人一樣,都覺得他欠你的,所以他就應該一直對你好……就是這樣的理所當然!你就沒有想過,你要的到底是他的愛,還是回報嗎?” 蕭從容旁觀者清,有時看著楚輕狂被這樣的恩情壓的喘不過氣來就很同情他。他從來不說,可是蕭從容知道劉掌柜、墨魚他們都把楚輕狂看成薄情的人,覺得他不該背棄水佩。不管他過去對水佩怎么好,就不娶水佩這一條他們就把他的好全都抹去了。 這樣的恩情太重了,重得讓人無法負荷,他只有背著報恩的山一直走,想歇歇擔,卻有一大幫不相干的人提醒著他的責任。可是他是人啊!是人都會累,他重金為她求藥,不斷的付出,潛意識里其實都是在借這些行為報恩。只要她能高興,他一揮千金也在所不惜,為的是什么?是有一天讓眾人覺得他不再虧欠她的! “你所仗的,就是你們家對他的恩情!你們救了他的命……你不斷地提醒著他這一點就是把他往外推啊!” 蕭從容嘆息:“你們家的恩情就像一座山,娶了你就意味著將這座山背在了身上,終身不能放下……輕狂只是凡人,他沒你想象的那么偉大,他背不動這樣沉重的山。” 水佩似懂非懂,嚷道:“我從來沒想要他報恩,你別以為我是那種小氣的人!我是真的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蕭從容諷刺地揚眉笑道:“你敢說你沒這樣想?你沒想要他報恩你裝什么不能走呢?你想讓他可憐你娶你嗎?我告訴你,水佩,你可以這樣做,拿把刀架在脖子上,對楚輕狂說你不娶我我就自殺,楚輕狂一定會娶你的……可是我敢和你打賭,從此后,他一輩子都不會碰你一下,甚至可能連話都不愿意和你說,你信不信?” 水佩張口結舌,半天才喃喃地說:“你胡說,狂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只是受你的迷惑,如果他真的和我在一起了,他一定會對我很好很好的!” “我很可憐你!”蕭從容抱手,搖頭說:“你不能走時渴望走,你現在能走了卻裝不會走!你這樣做的確能贏得輕狂的同情,可是你不覺得你錯過的東西更多嗎?輕狂他會對你好,但是他有很多事要做,他不可能時時陪在你身邊,你就這樣窩在輪椅上,每天無所事事地等他嗎?你覺得這就是幸福嗎?” 水佩的臉上全是糾結的表情,矛盾地瞪著蕭從容,只咬著一句話:“我不管你說什么,你別想讓我放棄狂哥哥!他答應過我……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蕭從容聳了聳肩,說:“我沒叫你放棄他!我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像你這樣靠他的憐憫存活的人,是永遠無法得到他的愛的!你想他喜歡你,就要努力走進他的世界,去了解他喜歡什么,去弄清楚他在想什么……如果你繼續像這樣只會撒嬌,靠小女兒的眼淚挽留他,我告訴你,輕狂不可能喜歡你的!你覺得你的方法對,那你就堅持吧,我不會戳穿你……” 蕭從容轉頭看看這不大的臥室,最后給她一擊:“我也不會阻擋他報恩,我樂得看他養小狗一樣養著你,有空的時候來看看你、哄哄你……你就在這畫地為牢吧!” 說完她也不看水佩變得煞白的臉,施施然地走了出去,還故意大聲對丫鬟們說:“你們好好侍候著小姐,我和公子有事要出去,晚上不回來了!” 沒走到院門口,蕭從容就聽見屋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她淡淡一笑,無所謂地走了出去。 ***** 楚輕狂處理軍務回來,天色都晚了,回到府內沒見到蕭從容,聽下屬說她去了琉璃作坊,楚公子就急急忙忙趕去琉璃坊。 才進琉璃坊的大門就聽見眾人的笑聲,楚公子唯恐錯過什么,加緊腳步走進去,見一群人圍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輕狂……你來了,快來看杰克做的玻璃瓶!” 蕭從容回頭,看見楚輕狂,笑著迎上來拉住他的手拖到桌前。楚輕狂看到桌上放著的幾個丑陋的東西,像琉璃,比琉璃透明,隔著那層透明物,能一眼看穿過去,但是這東西沒有琉璃精致…… 楚輕狂困惑地問:“容兒,你要的就是這樣的‘玻璃’?這東西能有琉璃值錢嗎?看著好丑!” 蕭從容和杰克都笑起來,蕭從容解釋說:“你別看著丑啊,這是杰克才研究出來的,能達到這樣的透明度我們已經很滿意了,形狀那些不是問題,一步步來,保證下次你見到的‘玻璃瓶’比這些模具漂亮!” 方儒愛不釋手地拿著那透明的玻璃杯看著,有些感慨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的秘密,又怎么會有這樣的收獲呢?他做了這么多年琉璃的生意,自然懂得這玻璃瓶的價值,有了這樣的突破,他們的琉璃瓶在商貿會上不受歡迎才怪。 更重要的是,方儒覺得自己總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把年紀了遇到蕭從容這樣的知音足夠讓他感慨了。兩人閑聊時,他發現蕭從容的胸襟和自己一樣,都覺得賺錢不是目的,讓自己身邊的人都過好才是目標。 而他以前只看到荊州周圍的村民,蕭從容讓他看到了整個蜀地,甚至整個武氏繁榮昌盛的希望。她描述的前景讓方儒向往,他畢竟是個有見識的人,覺得蕭從容遠非一般的人所能比,跟著她,只會越來越好。 方儒就讓自己膝下兩個幼小的孩子都拜了蕭從容為師,跟著她學文、學做人。方儒的長子方寶已經十五歲了、聰明伶俐,平日就跟著杰克學做琉璃。見兩個弟弟拜了蕭從容為師,也纏著父親說要拜楚輕狂為師,跟著他學武。 方儒被纏不過,厚著臉皮問楚輕狂的意思,楚輕狂一口答應,私下和蕭從容說你都收了三個徒弟,我也不能輸給你啊! 弄得蕭從容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說:“你那么愛教,以后我們的孩子都歸你教了!” 楚輕狂想了想說:“沒問題,武我教,文你教,再加上清波遠山,你說我們的孩子以后會不會是天下第一啊?” 蕭從容隨口回答:“天下第一有什么好?我只愿他是天下最快樂的人,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這就夠了!” 蕭從容沒野心,就希望這樣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地在蜀地生活下去,閑暇時可以到處走走就夠了。前世太忙,雖然去的地方很多,都是走馬觀花,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身邊的風景。這一世衣食無憂就夠了,剩下的時間她要好好欣賞一下這沒有污染,還沒有被破壞的原生態環境。 楚公子卻沒她那么逍遙,看著蕭從容孕吐的痛苦,再看著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感就自然地擔上了,只想著要多做一點事,努力讓自己的妻兒都過好。 許多事不去做以為自己不擅長不喜歡,等上手了,才發現其實也不過如此。楚公子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做將軍的材料,因為他散漫,可是真正率領了一支軍隊,他才發現,他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仗了一身武功的便宜,每次打仗他都沖在了前面,這樣的勇猛就受到了士兵的尊敬。而平日的散漫不代表對違紀的軍士就能寬容,他嚴厲起來連蕭從容都吃驚……這是那個一開始認識的,對什么都漫不經心的翩翩公子嗎? 而讓手下人特別服這位俊美將軍的主要原因還是得益楚公子的‘軟心腸’,他是最見不得人受苦的,自己以前影子樓的下屬家中有難處,楚公子都是出手大方。帶了兵,手下的兵士也是一視同仁,有困難找他,他是決無二話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