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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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如果換了時間地點人物,楚輕狂會很喜歡這樣的夜景,可是在已經被亦巧算計過一次后,向蘭這招已經不新鮮了。 他也不點破,給向蘭倒了杯酒說:“向蘭,你既然這么了解我們,就該知道今天晚上縣衙請客,我作為主人不能不去的,你知道什么就說吧!你的情我會記在心上的,日后六道有困難,需要我幫忙的楚某決不推辭!” 向蘭含笑:“楚大哥,我不要你幫什么忙,我只要你別躲避我就行!向蘭對楚大哥的心楚大哥該清楚……向蘭不求別的,只有這小小的要求……” 楚輕狂勉強笑道:“你對我的心我心領了,你還是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這輩子就只喜歡容兒一個……其他的就只能辜負了!” “楚大哥……這樣你不覺得太委屈自己了嗎?她嫁的是四皇子,難道你就要這樣頂著四皇子的身份和她偷偷摸摸……額,向蘭說的不好聽,可是都是為了楚大哥好,你值得更好的女子……這個女子就算不是我,也不該是她啊!” “誰適合我,我知道,就不勞向姑娘費心了!向姑娘說知道楚云安的身世是怎么回事,可以說說嗎?”楚輕狂看時辰不早了,心下焦急,語氣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向蘭垂眼,有點憤憤地捏緊了手,再抬眼就有些淡淡的哀傷,說:“楚大哥知道楚云安認識我苗栗師父嗎?他們年輕時也算相愛過吧……” 楚輕狂怔住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開始,隨著向蘭的講述,他才弄清是怎么回事。 當日在邛州錦府酒樓向蘭被衛濤拉跑后又不甘心地折了回去,結果沒找到楚輕狂,卻在半路上遇到了苗栗救了一個受傷的男人,當時向蘭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楚云安,以為是苗栗的朋友,就幫她擊退了沈天斌手下人的追殺。 楚云安受傷很重,苗栗就找了一間破廟住下先幫他療傷,向蘭看苗栗對楚云安的態度不對,就多了一個心眼,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 原來楚云安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苗疆,當時的苗栗是苗疆部落族長的小女兒,楚云安進苗疆尋藥中了毒被苗栗所救。相處的日子里苗栗對楚云安產生了愛慕之心,楚云安也信誓旦旦地說喜歡她,苗栗還帶了楚云安去見過自己的家人。 族長開始不喜歡楚云安,可是看他又勤勞又有禮貌,就慢慢接受了他。誰也沒想到,楚云安心眼很多,在偷學會了苗疆制毒的方法后竟然不辭而別,還帶走了族中一些制毒的圣物,等苗栗發現他早已經逃出了苗疆。 族長大怒,派人追殺楚云安,苗栗攔住了,說自己要親自去殺了這負心人,追回苗疆的寶物。 苗栗第一次出苗疆,人生地不熟,等找到楚云安已經是三年后的事。楚云安已經娶了俞曉寧,對苗栗深感歉意,說自己是為了報仇才偷了苗疆制毒的圣物,愿以死謝罪,求苗栗饒過他們一家人。 當時俞曉寧大腹便便,還拖了一雙兒女跪在苗栗面前,大大小小哭成一團,苗栗追不回圣物,又下不了狠心殺他們,只好放他們走了。 苗栗殺不了楚云安,也沒臉回苗疆,這么多年就一直流浪在外,也沒嫁人。 和楚云安再次重逢后她已經沒當年的單純,質問楚云安制了些什么毒害了些什么人,怎么變成了沈天斌要追殺的人…… 一連串的問題逼得楚云安無招架之力,只好含含糊糊說了經過,向蘭聯想所見所聞,就猜出了他和楚輕狂他們的關系,又從他和苗栗之間的談話中猜出了兩人中了毒。 大意是楚云安也沒完全弄懂‘忘情’的制作方法,就用在顧擎身上,害得顧擎的身體這幾年來越來越差,他就懷疑自己的毒是否用對,‘虛心’地請教苗栗,尋求解救方法。 苗栗被他氣的半死,最好坦白地告訴他自己也沒解救的方法,要想真正解毒,只有去苗疆求自己的父親了。 “這么說還是要去苗疆?”楚輕狂瞇了眼看著向蘭,有些懷疑:“楚云安不是有解藥嗎?難道他的解藥不算真正的解藥?” 向蘭點頭:“楚云安其實是自作聰明,他偷學到的只是皮毛,真正苗疆制毒的方法很容易,解毒就是秘傳了,只有族長才能制出完全的解藥。他給你們下的毒其實在配制過程中對他自己也有反噬作用,所以他也急著找解藥呢!” ***** “那他現在?”楚輕狂拿不準楚云安是留在了蜀地還是回了江南,因為影子樓完全探聽不到他的消息。 向蘭神秘地一笑:“苗師父接到苗疆的來信,說她父親病危,苗師父現在已經趕去苗疆了。” 楚輕狂對她模棱兩可的回答蹙起了眉,有些不悅地問道:“那你找我就是想告訴,如果我要解藥就要去苗疆嗎?” 向蘭點頭:“對,我已經詳細問過苗師父了,她也檢查了楚云安的毒藥和解藥,她說這解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藥,只是一種延緩毒藥蔓延的又一種毒藥而已,所以你師兄才會越吃越衰弱。如果想真正拿到解藥,只有去苗疆找族長……楚大哥,你別擔心,他們的族長一般都是長子繼任,苗師父和她哥哥感情一向很好,她一定會幫你拿到解藥的!” 楚輕狂點頭,站了起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了!等我去苗疆,我會去找苗栗師父的!” “楚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苗疆路途遙遠,路上又有許多土著部落……” “謝謝,我還是自己去吧!那么危險我不能讓你陪!”楚輕狂唇角一挑:“向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了!” 他都走出去了,才想起向蘭根本沒說楚云安的身世是怎么回事?想知道又要回去問,看看月亮已經高高掛在了天上,他就冷冷一笑,忍住心下的燥熱甩手走了。 他早說過,最恨別人的威脅利用,向蘭留這一手無疑是想他求她,哼……他還沒到求她的地步呢! 快步回到縣衙,剛好趕上宴會開始,縣衙里燈火通明,可是人卻寥寥無幾,他眼一掃,發現在座的客人就只有謝衛弘,其他族長還有那些名士什么的都沒人來,蕭從容孤單地坐在上席的首位上,孤單的身影沒來由讓楚輕狂心中一痛,放慢了腳步。 相比早上茶樓的熱鬧,晚上的縣衙冷清得就像錦城當面給了蕭從容一個巴掌,將她滿懷的希望都打得支離破碎了。 楚輕狂完全清楚她為了這一刻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又是投注了多少的希望,一時他很想沖出去,去把那些老jian巨猾的名士們都揪來,塞滿這縣衙,讓他的容兒高興起來。 “大哥……”謝衛弘看到他進來,有些羞愧地站了起來:“我……我舅舅說心到就行,他托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他伸手指了指身邊一盆不知道是叫什么的爬藤植物,囁嚅道:“舅舅說這植物生命力很旺盛,不管燒還是打,一見了雨水又會瘋狂地生長,很適合你們!” 楚輕狂看看植物,再看看一副內疚到要哭的謝衛弘,就笑了,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緊緊一抱,笑道:“好兄弟……大哥知道你是好兄弟……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謝衛弘悄悄指了指蕭從容,說:“你安慰安慰蕭王妃吧!我看她有點不對,她已經喝了幾杯酒了!” 楚輕狂放開謝衛弘,慢慢向蕭從容走過去,他看見蕭從容一身王妃服飾,紅色的袍子,華麗的頭飾,黑發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十分高貴。 她歪了頭,似乎沒看到他,眼睛看著高高懸在天上的月亮,像夜空閃光的明星似的眼睛沒有因為落寞而黯然,那依然有流光泛彩的眸子讓楚輕狂放下了心……他早知道她不是輕易會被打倒的女人……她再次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容兒……”他小聲叫道,有種不敢高聲語的小心翼翼,不是怕打擊她,而是怕驚到這個有些醉意的女王…… 對……女王,她現在坐在這里的樣子根本不像個失意的人,更像是個醉態可掬,舉杯邀月共飲的霸氣女王……楚輕狂覺得自己愛煞了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