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試牛刀
在回去的路上,我大概的翻了翻這本有些年頭的線裝書,雖然是毛筆寫的繁體字,而且還是非常別扭的豎向排版,但我還是看明了了,這上面一頁頁記錄的正是玄學五術中諸多的醫脈本事! 怪不得老舅讓我去那里,原來是讓我拿到這本書,如此一來,我就能夠自己修習醫脈玄學了,可是,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老舅和那名許山重的老人有什么關系。 抱著一肚子的疑問,第二天我再次來到了善醫堂,打算和老人交流交流,可是,當看到善醫堂前擺放的花圈,我心沉到了谷底。 這名叫許山重的老人在我昨天離開后沒有多久就去世了,藥堂的許經理說,老人是含笑而去,一點也不痛苦。 他也并沒有認為是我的到來使得老人過于激動而死,反而告訴我說,老人已經得癌癥一年多了,能夠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跡,他好幾次聽老人念叨說他不能死,因為債還沒有還清。 這讓我心里略感安心,又有些迷茫,老人這一死,讓我著一肚子疑問徹底沒了答案,試著打老舅留下的號碼,想要把許山重去世的這個消息告訴他,也許能夠順便從他的嘴里知道一些我想要了解的疑問,可是,卻沒有接通。 債還清了,可是他,究竟欠了誰的債?什么債?我看著懸掛的黑白色遺照,老人笑的很安詳。 分院美術系一班,最近發生了一件十分轟動并且讓全班同學津津樂道的怪事,那就是班級里綽號地中海的謝大海同學的頭發長出來了! 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從光禿禿的腦門到長出頭發茬,再到滿頭黑發,簡直是奇跡,為班級同學和熟識他的人所樂道。 謝大海本來二十一歲,可是因為謝頂的緣故,使得他看起來像是人到中年,如今,頭發長出來了,立刻年輕了十歲不止! 寢室里,謝大海拿著小鏡子,照著自己的黑黝黝的頭發,嘴笑的都合不攏了,拿著小木梳,一會兒梳個中分,一會兒梳個大背頭,這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小彬和大飛都笑呵呵的看著海哥,大飛嘴里漬漬有聲:“我說海哥,老三對你這可以說是再造之恩啊,從一個中年大叔變成青蔥美少年,你可怎么報答啊。” 我躺在上鋪上,看著海哥的一頭黑發,心里也非常高興,一方面是因為幫到了海哥,一方面也是為自己的醫脈本事的進步感到開心。 海哥放下鏡子和木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吭哧了半天,說道:“要不,我請大家吃飯?”最后加了一句,老六燒烤。 大飛撇撇嘴,打趣道:“就一老六燒烤?也太摳了,怎么也得喜來順吧。” 海哥習慣性的撓撓頭,干笑兩聲。 小彬看著海哥的滿頭黑發,突然眼睛一亮,朝我說道:“心哥,現在禿頭的可不少,你配那藥膏那么好使,拿出去賣,肯定能賺大錢。” 我搖搖頭,暗嘆一聲,要知道我給謝大海配的藥膏成本可是非常高的,兩個月來的成本就將近三千塊錢,一般人誰會買?而且還要很多部門的批準,過程繁雜,否則不就成賣“假藥”的了嗎?最主要的是,光藥膏效果也不能這么好,還要每隔一段時間給他針灸刺xue,這才讓他的頭發再生。 當然,我并沒有和海哥提過這些,沒和他提過錢的事,雖然花費了不少,但是海哥也充當了兩個月的小白鼠,算是一個我試驗的對象,兩利的事情。 那本從許山重老人手里接過來的線狀老書上面記錄的醫脈本事非常的廣,除了最基本的藥劑和針灸之外,還有諸多的醫脈神奇術法,其掌握和施展出來的難度,不再山脈術法之下。 而且,就連針灸也并不是普通的醫學針灸,而是和畫符有些相似,不僅需要不斷的練習和研究,才能夠掌握,還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一個人自由身體血氣旺盛而且陰魂強大,才會精力旺盛,畫符和施展老書上面的針灸手法,如果精力不夠強行而為,甚至可能活活累死! 根據我的這段時間的研究,這本線狀老書應該有五十年到一百年的歷史,其間,我還發現一個奇怪,引起我注意的事情,它并不是一個人書寫的,而是很多人,基本上每隔三五頁,字跡就會發生變化,也就是說,上面的本領,可能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很多人的。 老舅去外地兩個月了,一段時間都聯系不到,讓我一陣擔心,好在,在大半個月前,他主動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心落了地。 我和他說了那名叫許山重的老人去世的消息,老舅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雖然隔著電話,我還是感覺到,老舅的這一聲嗯里,有些異樣,仿佛是喟嘆,又像是悵然,至于我那一肚子的疑問還未出口,老舅就以有事要忙的由,掛斷了電話。 海哥最后一咬牙,選擇在喜來順請我們吃飯,除了我們寢室四個人外,還有大飛的女朋友歡歡,以及趙艷艷寢室的四名女生。 除了感謝我幫他長出了頭發外,還有就是經過海哥多番的努力還有最近突然變得“年輕”,趙艷艷終于點頭答應和海哥正式交往,可謂是雙喜臨門。 喜來順的包間里,男男女女,將近十個人,熱鬧極了,海哥一臉春風得意,當提起自己的頭發,忍不住咧嘴發笑。 班里的同學都知道謝大海的腦袋莫名其妙的開始長頭發了,全都好奇驚訝,可是卻少有人知道原因。 “你們還不清楚吧,海哥能長出頭發,都是我們寢室老三,也就是玄心的功勞啊,小藥膏一抹,小針兒一扎,過了倆月,就這樣了,厲害吧。”大飛叫嚷道。 “呀,李玄心,真是你幫謝大海長出頭發的?”杜雪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如果說心里一點沒有觸動,那是騙人滴,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因為喜來順距離學校不遠,所以吃過了飯后,我們大家都選擇走著回去,一路上說說笑笑,清涼的夜風習習,拂過每個人的臉龐,舒服極了。 “李玄心,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我一直走在最前面,聽到聲音,轉過頭,正看見李曉美邁著兩條長腿,快步走近過來。 每個人都多少喝了一些酒,李曉美喝過酒后,英氣的臉龐微微泛著紅意,看起來柔媚了許多,酒氣摻雜著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形成一股特殊的氣息,當走到我身邊,鉆進了我的鼻子里。 “有事?”我看著李曉美,隨意的問道。 李曉美望著我,眸子里隱隱有些和往日不同,點點頭:“李玄心,你能治嗜睡病嗎?” “嗜睡病?”我怔了一下。 “就是一個人,特別的能睡,而且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李曉美急促的說道。 我沒有貿然的說我行,因為我自己在醫脈的斤兩還是知道的,看到李曉美的樣子,似乎很憂心的樣子,就向她問了問,誰得了嗜睡病。 “是我爸,我爸一直都和能睡,但我和我爸都沒有認為是病,可是這幾年,情況越來越嚴重,有時一天要睡十幾個小時,而且,身體也越來越消瘦,去了好多醫院,也沒有治好。”李曉美無奈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在能治李曉美口中的嗜睡癥,索性和她說,改天去親眼看一看她的爸爸,只有親眼看到的病情,才能夠對癥下藥。 周日沒有課,李曉美就邀請我去她家做客,順便也看一看她爸爸的嗜睡病,她家就在本市,位于一座普通的小區。 當進了她家的門,我看到了很多的書,擺放的到處都是,窗臺上,茶幾上,墻邊立著的書架上也擺滿了書籍,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書的味道,這讓我一陣訝然。 李曉美曾和我說過,她的爸爸在日本留學十年,回國后主要做翻譯的工作,此時看起來,一定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否則家里不可能有這么多的書。 李曉美進了客廳后,叫了兩聲爸爸,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她蹙了一下眉,嘀咕道:“一定是又睡著了。” 我隨著李曉美來到另一件房間,就見到一個穿著灰色衣裳,頭發微微有些花白的瘦削男人坐在寫字桌前,腦袋枕在桌子上,沒有絲毫的聲息,桌子上還擺放著一落書。 一瞬間,我的心微微一顫,因為我仿佛感覺不到這個人生命氣息,也就是說……他似乎已經死了!李曉美的爸爸死了? 李曉美并沒有注意到的神情變化,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又搖晃了兩下,叫了兩聲后,男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我看到男人沒有死,心里松了一口氣,也感覺到詫異,剛才,我為什么會有那種這個人已經死的錯覺?還沒來得及細想,李曉美的爸爸已經過來了。 “你就是曉美提起的李玄心吧,不好意思,剛才又睡著了,見笑了。”李曉美的爸爸醒來后,戴上了眼睛,站起身走過來,親切的和我握了握手。 我看著面前這個臉頰微微凹陷,身材消瘦,穿著樸素,一身書卷氣,很有親和力的男人,叫了一聲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