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口干舌燥
在遠江銀星酒店十二樓經(jīng)歷的一切,我都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在被黃衣女煞拉入了那晃如真實一般的幻境時,我見到了這對夫妻慘死的一幕。 出軌女人痛哭流涕的說出了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的名字,煥熙。 這個銷售經(jīng)理的名字也是煥熙,而且,我還聽出,這個人有些遠江的口音,雖然已經(jīng)不重了,可是從小養(yǎng)成的口音不是三年兩載就能徹底摒除的。 “難道真的是他?” 如果真的就是他,事情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世界這么大,竟然能讓我碰到這個人! 正當我想這件事情的時候,被我放在床上的趙妮兒發(fā)出了一聲呢喃,當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朦朦朧朧的睜開了一起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立刻坐過去,問道:“好一些沒有?” 問話的同時,我心底也忍不住抱怨,趙妮兒竟然喝了這么多的酒。 “李玄心,我好渴。”趙妮兒躺在床上,醉眼朦朧的看著我,發(fā)出小貓一樣的聲音。 我聞言,到飲水機那里倒了一杯水送了過來,遞給趙妮兒喝。 “扶我起來,我使不上勁。”趙妮兒小臉酡紅,試著坐起來,但是好幾次都又躺了回去。 “哦。” 我答應(yīng)了一聲,坐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肩,慢慢的將她扶坐了起來。 等她坐起來后,我想要松開手,可是剛一拿開,她身子就一歪,就要倒下去,這使得我不得不一直扶著她。 感受著扶在手臂里的趙妮兒的身子軟綿綿的,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還彌漫著甜膩酒氣和另一股淡淡的香氣。 “來,喝點水,就好了。”我拿過來紙杯,遞給她。 趙妮兒抬了抬胳膊,在我的手臂里搖搖頭:“我沒力氣,李玄心,你喂給我喝。” 啊!我心里驚了一下,我哪里給人喂過水啊,還是年輕的女孩,雖然我和趙妮兒從小就相識,但是還是感覺有些抹不開臉面。 “李玄心,我好渴。” 趙妮兒抬起頭來,精致的俏臉紅潤的像是要滴下水來,抹著淺淺口紅的小嘴兒微微的張開著,眸子水潤的像是兩汪泉水一樣注視著我,似乎是感覺嘴唇發(fā)干,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 我看著此時的趙妮兒心急跳了一下,感覺我也有點渴了。 “那好吧,慢點喝。”我端著水杯喂趙妮兒一點點喝了下去。 等趙妮兒喝完了水,我將她平放回了床上,心里松了一大口氣,直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趙妮兒喝了水后,明顯好多了,清醒了許多。 我對著躺在床上的她說,把衣服脫了,就趕緊睡覺吧,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趙妮兒眸子亮晶晶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我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走出了趙妮兒的房間。 可是,就在我剛回到房間,還沒等躺下,就聽到趙妮兒在叫我的名字。 我再次回來,推開了趙妮兒的門,見到她坐在床上,身上披著一張粉紅色帶著花紋的薄被子。 “怎么了,不舒服嗎?” 我看著趙妮兒,不知道她也什么又把我叫了回來。 趙妮兒搖搖頭,俏臉微紅,慢慢吞吞的說道:“李玄心,我衣服后面的拉鎖好像壞掉了,我脫不下來,你能幫我一把嗎?” 趙妮兒側(cè)過身去,將身上的薄被子拉了下去。 趙妮兒上班穿的是一套淺黑色的連體女式套裝,下身是一條及膝的裙子連著上身的衣衫,背部有著一條豎著的拉鏈。 我沒有多想,湊了過去,一伸手將那條卡住的拉鏈拉開了,后背的兩片衣衫松了開,登時露出里面著的一件乳白色的小衫。 我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一眼,臉色霎時有些不自然的發(fā)燙。 那件小衫應(yīng)該是紗料的,清涼,透氣,可是也有點輕薄。 讓我一眼就看透了些一層,見到了里面一條橫著的布料,還有曲線修長秀美的白皙脊背。 我看了一眼,就有些尷尬的挪開了眼神,同時腳朝門走去,對趙妮兒說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喊我。” 趙妮兒拉起被子,一雙仿若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我,嘴角含著酒窩,點了點頭:“李玄心,謝謝你。” 我回到房間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脫衣服躺下后,感覺有點熱的慌,腦子里總是莫名其妙的閃現(xiàn)出剛才看到的那一抹雪白。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清晨,趙妮兒從樓下買來豆?jié){油條回到房里,微笑著,看著我。 我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心中裝著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叫祁煥熙的人。 “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我問道。 趙妮兒臉色有些黯然,搖了搖頭:“我明天會去公司申請辭職,以后不會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為什么?” “我們的銷售經(jīng)理,他……”趙妮兒欲言又止。 “他對你有企圖?”我脫口道,想到當時那個祁煥熙看到我時,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不滿,似乎很不高興,我打電話將趙妮兒找回來。 趙妮兒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我心里頓時生出一陣厭惡,心中更加確定這個祁煥熙,就是那個禍害的人家破人亡的煥熙!真是狗改不了****,禍害了一個家庭,釀成了一個慘案,跑到了這里,又人模狗樣的當上了經(jīng)理,現(xiàn)在,還想趁機占趙妮兒的便宜。 “昨天,他非要拉著我去陪客戶吃飯,說是給我介紹人脈,如果我不去,他就說我上個月的獎金就沒了,對不起,李玄心,是我太笨了,相信了他,如果不是你,我……”趙妮兒一臉的后怕。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趙妮兒沒有保護意識,而是這個祁煥熙實在是太陰損了。 我告訴她,既然這樣,就先不要去工作了,順便將晚上的交易會的事情告訴了她,她欣然同意,愿意一起去。 快要出門前,我換上了一身衣服,在翻包的時候,一個東西掉在了床上,映入了我的眼睛。 “這是……”我看到這件東西,瞳孔一縮,心頭微微一震,神情也不自禁的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 眼前之物,正是那枚裝在小瓶內(nèi)的怨晶,一股深沉不散的怨氣凝固在里面那枚細小的晶體內(nèi)。 我想起老舅和我說過,如果能夠化解怨晶,就能夠有一份大功德,可是,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如何化解。 但是此時,見到這個祁煥熙,我的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化解這枚怨晶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難道碰到這個人,是天意?”我遲疑了一下,就將小瓶放入了口袋里。 古風齋,大金牙見到我和趙妮兒笑著迎了出來。 大金牙見到小妮兒,哈哈一笑,看著我道:“這是你的女朋友,挺漂亮啊,挺般配的。” “金叔,你誤會了,她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撓撓頭。 大金牙笑著說,我懂,我懂。 趙妮兒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抿著嘴,小臉微紅的不說話。 我對大金牙所說的交易會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向他詢問了許多關(guān)于交易會的事情。 他告訴我,這樣的交易會一般半年才有一次,那些手里有從地下掏出來的寶貝的人會從全國各地趕來,因為這里的大老板多,有錢的人多,只要是好東西就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我也就是湊過去撿撿一些別人不要的小物件,比不得那些收藏大鱷呀。”大金牙搖搖頭,語氣可惜的說道。 “金叔叔,那交易會在哪里啊?”趙妮兒似乎也對這個交易會很感興趣。 大金牙說,因為這個交易會見不得光,所以是在郊外的一座莊園里,尋常人是沒有資格去的。 我見到大金牙說道古物的時候頭頭是道,上至春秋戰(zhàn)國,下到明末民國,就沒有他不清楚的,一看就是浸yin此道幾十年的人。 我心中忽然一動,想到,大金牙會不會知道關(guān)于地底銅門的事情,亦或是關(guān)于我手中的銅牌的來歷? 也許我能夠從他這里了解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說不定。 但是,從我在老舅那里的一次次了解,深知,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不能隨意的透露出去。 我心里仔細的思慮了一番,看向正和趙妮兒吹噓著他經(jīng)歷的驚險故事的大金牙,張口問道:“金叔,你有沒見過一種龍,少了一條腿的龍?” 大金牙怔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我:“龍少腿?” “不錯,就是缺了腿的龍。”我直視著他,再次肯定道,那銅牌上的龍不會是忘記了腿,肯定是故意沒有畫上的,可是,就我有限的見識,歷史上從來沒有哪一年代和地域,出現(xiàn)過這種特殊的習俗。 大金牙一手抹著下巴,許久,搖搖頭:“自古以來,龍就是祥瑞的象征,怎么會故意殘缺?你是在哪里看來的?” 我心里頓感一陣失落,撒了一個謊說,這是在無意中看過,就是隨便問問。 有龍少腿,這究竟是為什么?我總感覺,這枚銅牌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東西,是解開老舅身上所有疑惑的關(guān)鍵! 這時,大金牙站起身,對我和趙妮兒說道:“時間到了,去晚了,好東西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