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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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玉輾轉難眠,隔了兩日傳消息進去邀她出來相見,婢女卻來說,夫人最近讓小姐繡嫁妝呢,不讓出門。 臨近婚期,要繡嫁妝也是應該的,只是他心里的猜想總想要問柳望舒要個肯定答案。 在他們共有的一世前,柳望舒是不是還活過一次?那一次他們在一起嗎? 不過很快也沒時間給他想這個,宮里婁貴妃發動了,這般年紀生孩子還是有些費勁,從發動到哇哇落地,用了兩天半,梁漱玉和衣在殿外等了兩天半,昱帝去休息了,他都等在那,心想他和望舒一定趁年輕的時候把孩子生了,等到年紀了就不生了。 上輩子他們生了三個兒子,這輩子也不要再多,要能再來一兩個女兒就好了,兒女雙全。 這世依舊是太皓先出來,舒王后出來,昱帝抱著一對兒女喜不自勝,隨后看賞封號都和上輩子差不多。婁貴妃很疲憊,但是看到孩子就亮晶晶。 “看到他們,就想到玉兒小時候,玉兒生下來也是這么小小的,乖乖的不吵不鬧,眼睛跟星星一樣。”婁貴妃又仔細看了一眼女兒兒子,“我覺得還是玉兒生下來好看些。” “這幾天玉兒一直在外守著,讓去休息也不去,困了就和衣坐著打會盹,方才見了弟弟meimei還說了以后父皇母妃會不會只疼弟弟meimei不疼他了這樣的孩子話。”昱帝說,讓婁貴妃看了眼孩子就讓奶娘抱下去。 “都要成親的人了。” “想到兒媳婦還沒進門,我先生了孩子,還怪不好意思的。”婁貴妃說,“她們兩個日后少不得要長兄長嫂照看著,等玉兒完婚后,我想讓她們多去秦王府親近,又想望舒會不會覺得我讓她幫著帶孩子,會不會覺得煩?” “你這才生完的腦袋瓜里怎么裝了這么多東西?不累嗎?”昱帝笑她,”有什么好煩的,孩子自有宮人伺候,她在邊上坐著看,又用不著她親自照顧。“ “再有,秦王府遠,東宮可不遠。“ 婁貴妃聞言一愣,看向昱帝,“陛下已經有了決定?“ “決定其實早就下好了,不過今日看到小五小六更加確定了而已。“昱帝笑說。”還有誰會比親哥哥對他們更好嗎?“ “只有他們的親哥哥當了皇帝,日后不論朕走的時候他們多大,都不用擔心了。“ 婁貴妃伸手握住昱帝的手。 “好在玉兒越發懂事,他岳丈也是個能人能幫襯他許多,等到他成親后王妃誕下兒子,到那個時候立他為太子,朝臣們應該不會再反對。“昱帝說,”他們要是再反對,朕就立你為后,玉兒以嫡子之尊為太子,順理成章。“ “我當不當皇后無所謂,我知道陛下心里把我當妻子就夠了。“婁貴妃說,”我的身世終究不能深究,如果因為我的身世讓陛下和玉兒遭受責難,那我寧愿一死。” “說什么糊涂話?”昱帝輕聲喝道,“你的身世沒有任何不能見人的地方,你也是出身名門,書香世家的清貴人,你父親不是罪人,而是義士,只是朕作為人子不能替他平反,但是后世必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婁貴妃被他說的眼眶泛熱,別過臉不讓他看,昱帝又去哄她,兩個人當了二十余年夫妻,還是這般有滋有味。 所以昱帝才沒有為難梁漱玉非要柳望舒,他深知身邊有一個互通心意的人勝過無數姬妾,那種內心滿足的充盈感,他希望他的孩子也能有。 貴妃產下龍鳳胎,也是難得的祥瑞,從宮里洋溢出的喜氣蔓延到京城,整個春天都感覺有勁,五月里勃王成親,又是一場好熱鬧。 王妃那邊的娘家人不多,雖然她爹娘帶著一個堂哥緊趕慢趕的過來了,但只多了那么兩三個人,根本于事無補,勃王請柳望舒去幫劉若水撐內場,攔門的人就犯難,兄弟也就那么多,他也沒什么知交好友,陪他去迎親就不能幫王妃攔門。 最后還是梁漱玉說,他在石齋先生家幫忙攔門,讓禹王陪著勃王上門迎親,“到那日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想要抱的美人歸,可得好好使勁。” 勃王張了張嘴,想說要不然讓禹王去攔門,他自信好應付,但是想到他之前拜托的柳望舒去幫忙,就知道秦王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能應下,后來成婚當天被梁漱玉擋在劉家門口文也為難,武也為難,弄得十分狼狽才能進門他就更后悔了,還不如先找禹王妃去幫忙。 梁漱玉在門上攔完事情就算了了,等到新娘上花轎,他沒有馬上跟著去勃王府喝喜酒,在后院等了一會,柳望舒就出來了,柳望舒今天為了和喜事襯托,穿得粉色,十分好看。 “不留在劉家吃席?”梁漱玉看了好幾眼后才說。 “我要吃席了,殿下準備在這等多久?”柳望舒笑說。她知道殿下在等她,而梁漱玉也知道她會來。 梁漱玉笑著扶她上馬車,隨即自己也跟著上車,“今日就允許小生孟浪,登堂入室,畢竟這么久不見,隔著馬車有些隔靴搔癢,搔不到癢處。” 柳望舒只看著他笑,梁漱玉忍不住了,才關了車門,人還沒坐穩,就要撈柳望舒坐到他懷里來,“王妃今日打扮的這么漂亮,本王不多看幾眼,虧了。“ 柳望舒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殿下該有幾日不曾睡著吧?“ “你還知道。“梁漱玉故意板臉說,”挑著那時間說些模擬兩可的話,我頭都要抓破了,也想不明白,偏你還不能出來給我答疑解惑,真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柳望舒輕笑,“我也不是故意不出來,我在家給殿下縫寢衣呢。“ 梁漱玉把玩著她頭上的玉搖,“沒見著你的時候抓心撓肺的想知道,現在見了你,又覺得好像沒什么重要的。” 柳望舒輕輕依偎著他,“知道殿下也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要不要告訴殿下,想了許久也沒有答案,安陽的事是契機也是破綻,我知道我說什么殿下都會信,就越加不想隱瞞你。“ 兩人對望,柳望舒又笑,“不過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顯然不能在這里倉促的說,等到哪日有空,再慢慢細說。“ “鬧半天還是要吊著我。“梁漱玉捏她下巴。 “殿下該去勃王府擋酒了,自己也少喝些。“柳望舒說,從腰間摸出荷包來,”里面裝著一些醒酒的丸子,殿下喝酒前服下,之后喝醉了酒不頭疼。“ 梁漱玉依依不舍的又抱了親了才離去,柳望舒斜躺在馬車里,她嗅著自己衣服上殿下留下的熏香,片刻后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出格。 但是還是好想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不獨獨只是殿下一個人。 回家后柳望舒去存蓮堂跟霍雪蓮說話,說了婚禮上的熱鬧,“石齋先生謫仙一樣的人物,家中子弟卻淳樸的很,而且真的是耕讀傳家,農忙時都要下地干活呢。” “陛下當初百般挽留先生,先生都毅然辭去,從那就能看出來,先生不是重名利的人,教導家中子弟必然也會腳踏實地,如此好家風才能綿延長久,經久不衰。”霍雪蓮說。 “只是可惜今日婚禮后,先生就要和家人一同返鄉了。”柳望舒說。 “人都道京城繁華,也有人對這繁華不屑一顧呢。”霍雪蓮說,“我看勃王妃也是個赤忱孩子,日后你們妯娌可以多來往。” “不單是她,禹王妃也很好相處。”柳望舒笑說,她們之前就相處的挺好。 霍雪蓮看她,“我看你啊對秦王妃的身份很是認同,心境和當初晉王妃時大不相同。” “淑妃那樣猜疑我,我能有什么好心情?”柳望舒停頓一會后才說,“外人都道貴妃恃寵而驕,驕橫無禮,自賜婚以來,貴妃對我多有賞賜,也沒派個嬤嬤來惡心我。” “之前傳秦王對你不滿,要不是娘娘這般看重你,我這心啊還真放不下。”霍雪蓮說,“娘娘是個實在人,她不常出來走動,是怕別人知道那驕縱的皮是旁人替她扯得。雖然以后你在秦王府,娘娘在宮中,不用親自侍奉婆母,但是她要真是想磋磨你,有得是法子。” “她是個好人比什么都好。” 柳望舒應聲,然后她又軟語說了很多好話,說自己知道錯了,日后再有安陽那樣得事,都該讓殿下出面做主,她不該跑出去說那些話。 “人和人相處都有根線,我知道你聰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都知道。這線怕熟不怕生,關系生你有戒心,自然會處處小心,就是關系熟了,這線就不明顯,什么時候不注意就越了線,給自己埋下禍根。”霍雪蓮說,“這次長公主府的事,你就越線了。” 柳望舒低頭道,“我知道,我只是心急。” “越是心急,越不能亂,這些天你想過沒有,有沒有比那天更好的解決辦法?”霍雪蓮問。 柳望舒點頭,比起她急匆匆趕去長公主府這般不合常理,在婚儀當日找人緊跟著安陽,不讓她有機會得手,也不失為一種辦法,雖然大家都看見了,但是對長公主和陳國公來說,不讓她們在一起她們就會死的印象就會更深刻一點,最后也許還是會成全一對有情人,而她也不會有半點牽連。 “你不是想不出辦法解決,所以日后遇事千萬不要急不要亂。”霍雪蓮說,“大多事都是事緩則圓。” 柳望舒點頭。 霍雪蓮見她真知錯了,也就不拘著她在家中,雖然說即將要出閣的人要少出門,但是這是作為姑娘時最后一段自由時光,霍雪蓮不想讓她留有遺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春闈后柳思月的婚事也定下了,柳思月因為事先去看了未來夫君一眼,見模樣還行,也就欣然應允,至于傅蕓的意見,她的意見不重要,柳思月現在還不知道她是她娘呢,就算知道了,她的婚事也輪不到她來有意見。 婚事定的時候柳朗還沒封相,等正式走禮的時候,柳朗已經是丞相,那邊見柳家沒有退親跡象,自覺占了便宜,與聘禮上就多加了三成,看起來也是很熱鬧,柳思月的婚期在柳望舒之后,霍雪蓮也是大差不離的準備著。 柳望舒母親留有的嫁妝,柳望舒分了一半均分給余下所有弟弟meimei,再從自己有的那一半里又拿出一些來加給柳思月和柳清輝。 只要傅蕓不沖動,柳思月不是她親妹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柳望舒也不欲讓她察覺,至于柳清輝,霍雪蓮對她極好,這是她應該做的。 勃王大婚京城議論了好幾日才慢慢回歸平靜,再有幾月就是禹王大婚,皇家這兩年喜事連連,倒是好兆頭。梁漱玉在銀樓等來柳望舒,這次她是一個人來的,梁漱玉倒是驚奇的看了好幾眼,”這次本王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們都沒來?“ ”父親都知道你是這銀樓背后之人,讓我不要帶她們來,萬一讓她們知道自己只是jiejie出門幽會男人的障眼法,怕是各個都要哭了。“柳望舒說。 “你我正當名分,為何說成幽會那么難聽?”梁漱玉說,“這也是給個機會讓我討好一下小舅子和小姨子們嘛。” 柳望舒失笑,沒有弟妹們跟著,就不用費心那邊,她走到了梁漱玉面前坐下,倒茶,“殿下方才在看什么書?” “讓人搜羅了幾個話本,原本想給你解悶用的,但是我這么一番好像還挺有意思,這書你可得放在嫁妝里帶過來,到時候我還要看的。”梁漱玉說。‘ “那不如殿下先拿著看吧,我等到了王府再看也不遲。”柳望舒說,“再說我現在還真沒有閑工夫看話本,感覺上一次這么精于女紅是多少年前的事,現在又要拿起針線,委實要重新適應。”做王妃的那些年,親手做的東西屈指可數,每年也就給殿下和孩子們做上一兩件,現在猛然要做那么多針線,還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