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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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派人去陳國公府問個究竟,那邊給出的就是陳二公子現在病重,明日婚禮取消,至于陳二公子還能不能好那就得看長公主。 長公主聞言氣道,“這陳國公之前辦事不地道,既傷了我兒的心,又牽連進一個無辜的姑娘,現在知道怕了,想要悔婚,卻還要我來做這個惡人。” “是我不攔著不讓陳二娶親嗎?” “姑母,既然陳家知趣,將陳二趕出家門,那咱們就將計就計唄,安陽是郡主,又有自己的郡主 府,樂得和郡馬關起門來過日,何必去國公府受那夾板氣?“梁漱玉說。 “不行。“長公主說,”我雖不在意陳二到底是國公公子還是平頭百姓,但我安陽的夫君必定是能讓她抬頭挺胸的。那邊說的是陳二已經死了,這邊又成為安陽的郡馬,那豈不是會被人指指點點。“ “要我說,是那邊說陳二死的,又不是我們,我們咬定安陽郡馬不是陳二,那些人又能如何?干他們何事?“梁漱玉說,”那邊自己不要兒子,咱們樂的不要那么多要來往的親戚,安陽也不用住到陳家去,在郡主府,姑母想去看她豈不是抬腳就去,比在陳家不知道方便多少。“ “到了陳家還要看長嫂的臉色生活。“ “安陽自有她的郡主府,為什么要去陳家生活?“長公主猶疑問。 “安陽早就答應了陳二,如果成婚就去陳家生活。“梁漱玉說,”畢竟靜宜也住在陳家。“ “她嫁的長子,如果不愿意住在陳家,陳國公如何愿意與她結親?“長公主說,”我真是后悔,當初就算是覺得安陽和陳二不錯,也該擋著點他們相處,就這么一個女兒,竟像是給陳二養的。胳膊肘往外拐。“ “長公主如今在此苦惱,不如進宮問問陛下。“柳望舒說,”畢竟不管是陳國公的二公子,還是長公主的女婿,這樣的人是死是活都不能瞞過陛下去。“ 長公主一愣,“也對,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不讓陛下知道。“ 之前陳國公不愿意要安陽做兒媳婦,她去求陛下做主未免有點輕賤,現在陳國公收拾不了自己的爛攤子,把皮球踢到她這,那她去問陛下要個主意就正當的。 若不是看在孩子份上,她何必這么折騰。 長公主進宮去了,安陽和陳星越兩人抱著互訴衷腸,又哭又笑,梁漱玉和柳望舒自然也不會去打擾她們,兩人在長公主府的花廳坐著,竟有一些小小的尷尬。 柳望舒欲起身,要不我就先回去吧。 梁漱玉拉著她的手不讓,“怎么之前沒名沒份的還能說幾句話,現在有名分了,就對我厭淡了嗎?” “這是長公主府呢。”柳望舒笑說,“這不得配合殿下的百般不愿嗎?” 、 “你不喜歡這么說,那我讓人不要再傳那樣的話了。“ “我知道殿下讓人傳那樣話的意思,我沒關系的。“柳望舒說。 “反正目的也達到了,現在不說也不會有影響。“梁漱玉說,”這段時間我只盯著王府修繕,都忘記安陽的事了,沒想到陳二這頓打到哪都避免不了,也幸好你發現了,不然等到明天陳二真的跟別人成親了,還不知道安陽會做出什么事來。“ 柳望舒看著他,梁漱玉只對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眼神,這很不同,他說話喜歡看著她的眼睛,尤其是問問題的時候,會一直盯到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問了問題,又不看她,好像又好奇想問,又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梁漱玉是個聰明人,無論何時都是一個聰明人,上輩子安陽和陳二也有波折但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柳望舒期盼他們能成是正常的,但是這般著急的過來想辦法,倒像是知道如果他們不在一起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想想,他們都一同重生了,還有什么事不能發生? 柳望舒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他,“殿下現在在想什么?“ 梁漱玉看看窗外,“不知道姑母在宮里同父皇怎么說?” 長公主一見昱帝就哭上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有來求陛下給個主意。” 長公主把這事說了,“陳國公府那邊像是要把星越趕出家門,對外就宣稱他死了,星越原本以為安陽死了,他過來看最后一眼就跟著自盡,沒想到安陽現在沒死,那這兩人該怎么辦?總不能這么沒名沒份的待著,要是她兩成親,那郡馬的身世如何解釋?日后在京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對外怎么相處怎么解釋?” “陳國公這太過分了,安陽哪里不好,他竟然嫌棄至此?寧愿將兒子趕出家門,也不愿意讓他兒子娶安陽嗎?”昱帝不解,“照你說的,他家的二小子和安陽青梅竹馬的長大,到了這個地步,不能在一起,寧愿雙雙殉情,就這樣他都不為所動?” “他自個貪心,當時恒王要跟他結親,他就同意了,這會一看家里要有兩個郡主兒媳婦,他又怕了,先進門的沒辦法,就只能委屈這后進門的。‘長公主說,”當初也只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沒定下婚約,他現在翻口是戲言,我也沒辦法。“ “如此親家,不要也罷。“昱帝說,”安陽還怕找不到好婆家?“ “如果她能喜歡別人,那我就不用這么為難了。“長公主說,”她也是有許久不曾進宮,所以陛下不知道,現在瘦的不成形,還有星越,我雖惱恨他父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看著他消瘦的樣子,我也心疼。“ “當初是大人把他們兩湊一堆,也是大人們讓他們玩在一塊,現在兩小孩情誼深厚,大人又不讓她們在一塊了,這不是為難孩子嗎?“ 昱帝想,“那現在要怎么辦?讓朕給她們賜婚?“ “陳家明日就有婚事,陛下現在賜婚,豈不是陷于不義,若是那邊小姑娘想不通尋了短見,安陽要背負一生的罪孽。“長公主說。 昱帝思索,“這樣,既然陳家說陳星越重病死了,那就索性按死了說,再在陳家旁門親戚里找一戶將陳星越改名過繼,既是親戚,有些相像也是正常的。等過兩年,再讓她們成婚。“ “至于那邊的婚事,既然是陳國公自己決定的,那就他自己去解決。“ 這個辦法倒是合長公主的意,以后和陳家沒關系,他們也不用處親家。只是她還有一點擔心,“現在星越是擔心失去安陽,所以要他死要他離開家門他都愿意,但是時日長了,那邊到底是生身父母,怕他會后悔,又記恨起這邊。” “這有何難,等到那時候,再讓他回去認個干親,又能繼續走動。”昱帝說。 “還是陛下想的周到。“長公主一聽覺得可行,解決心中大事,立即就開心了。”我這就讓人去陳家說。“ “你便不去了,朕派個太醫去看看吧。“昱帝說,陳國公此番戲弄安陽戲弄長公主,他得去敲打敲打,陳國公是個糊涂的,長子倒是還行,至少還心疼手足。昱帝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兄友弟恭的人,雖然要敲打國公府,但是陳興潮本人卻是在昱帝心中得到一個可用的評價。 此事不算圓滿但也算解決了,至少明天不會再有人死,長公主準備送安陽和陳星越去封地住一段時間,等陳星越的新戶籍弄好了,就給他們準備婚儀。柳望舒放心的準備離去,梁漱玉送她回去,“沒想到陛下的想法和殿下一樣,不愧是父子。“柳望舒打開車窗,和騎馬走在車側的梁漱玉聊天。 “陳國公雖有些兩面三刀,但是他警覺心還是有的,父皇本就恨勛貴同氣連根,勢力太大,連皇家也不放在眼里,好不容易冷著他們幾年,打消的七七八八,若是陳國公府接連有了兩個郡主兒媳婦,這勢不就又起了。“梁漱玉說,”就是從前將他弄成駙馬,實則也是和陳家脫離干系了。“ “他當初既然選了安陽,為何后面又接了恒王的高枝?另選一門高女多好,也不會弄成這個局面,攏共就兩個兒子,也這么不經心。“柳望舒嘆道。 “自然是以為恒王比長公主更穩靠。“梁漱玉說,”不過這次他是想錯了,恒王無子,前幾日還同父皇說,想留一個郡主在家坐產招婿,或是抱一個外孫做嗣孫。“ “這其實都不合規矩,只是恒王說的可憐,父皇就有些意動,不過此事一出,父皇是絕無可能答應了。“梁漱玉說,”可惜現在皇室子嗣也沒有多余的人可以去過繼,恒王府怕是不能承繼了。“ “現在想來上次恒王能有一個庶子,也得虧先死的那個孩子,恒王妃身處險境容許了那個孩子出生才能出生,原來石齋先生早給出了答案,只是恒王和恒王妃都不信。” “如果我嫁給你后遲遲沒有生孩子,但我也不希望別人給你生孩子,那你怎么辦?”柳望舒突然問。 “呸呸呸,童言無忌。”梁漱玉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還等著昇兒昴兒和思慈呢,尤其是思慈,我對他虧欠良多,這次一定要好好對他。” “我這是假如啊。” “沒有假如。“梁漱玉正色說。 等到了柳府,梁漱玉將柳望舒從馬車上攙扶下來,靠近時才說,“你將我想的太淺了,就算你不能生,我也不會和旁人生孩子的,自古以來,嗣子承繼的也不在少數。”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你,其他都毫無意義,我不會有妻子,更不會有孩子,一切討論的基礎都是你。” 柳望舒深深看他,要不要將她多活了一世的秘密告訴梁漱玉,是她發現他也重生后就開始考慮的事情,而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殿下方才問我,如果今日不去長公主府,明日會發生什么事,如果明日陳星越正常成親,那安陽郡主會在禮成后自盡,隨后陳星越也自刎追隨,一場喜事變兩場白事。” 梁漱玉怔愣,柳望舒已經進去了。 等到人影都不見了,親衛請殿下上馬,這堂堂秦王站在柳府門口當望妻石也不像樣啊,梁漱玉微微苦笑,“真是狡猾呀,臨走說這么一番話亂我心緒,這讓接下來的時間不想你都不行。” 陳國公府,太醫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陳興潮平靜的說,“父親,使人掛白幡,去往四處報喪吧。” 陳國公看著他,“你現在滿意了?你弟弟這下真得死了。” “作為陳星越他是死了,但是作為陳家子弟,他又活了。”陳興潮說,“我只要他活著,是不是陳星越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今日不把他趕出去,他更能好好活著,你沒聽說那安陽郡主根本就沒死嗎?” “她沒死是因為星越過去了,若是星越沒過去,她真的死了,爹覺得星越還能活嗎?”陳興潮說,“就算安陽郡主沒死,爹你看著星越如今這番樣貌,你覺得他還能撐多久。” “小孩子不經事,一點情情愛愛就要死要活的,等他撐過這段時間就會知道沒有什么大不了。”陳國公說。 “但是他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陳興潮說,“其實爹你也知道,只是你心存僥幸,但是我不敢賭,什么都沒有他好好活著重要。”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陳國公說,他心中郁悶,就甩手讓陳興潮去辦這一切的事,他剛痛失愛子,心情悲痛下不愿見客也是正常。 至于陳夫人雖然知道自己兒子實際上沒死,但是想到以后在外相見也不能母子相稱,悲從心來,這眼淚成串的掉,也不怕穿幫。 霍雪蓮沒問柳望舒是出門做什么了,只是過來說陳國公府的喜事變喪事,說是陳二公子得急癥去了,算算年紀還小著呢,“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眼看著要成家立業了,一下就沒了,這讓做父母的怎么受的了。“ 柳望舒知霍雪蓮也不是嘴松的人,就還是簡略的把事說了。沒想到霍雪蓮聽完沒關系陳二公子和郡主,反而皺眉問。“你昨日急匆匆的出去,就是為了這事?” 柳望舒輕輕點頭。 “你怎么這么傻?”霍雪蓮急了,“你和他們什么關系就這么沖過去攔這個閑事,你還出這么大膽的招,若是失誤,別人可不會管你是好心還是壞心、你這生生就沾了兩條人命。”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柳望舒說,“我只是不想他們有情人分散。”其實后來她也有后悔,不該這么莽撞,但要問她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么做的,這是她在倉促間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你膽子實在太大了。”霍雪蓮后怕道,“你即將要嫁進皇家,行事就該比平常更謹慎,莫說你沒過門,就算你過門了,你也不能這么行事。“ “眼下他們沒多想,以后以后萬一陳星越和郡主過的不好了,再回想都是你的不是。“ “不會的。“柳望舒說。 “你最好期盼是不會的。“霍雪蓮說,”從前我以為你有分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從不攔著,現在起到你出嫁那日,不能隨意出門了。“ “母親。“柳望舒撒嬌說,她還想著過兩日出去找殿下解惑呢,不然他得一直憋到成親,那多痛苦啊。 “沒得商量,你這般行事莽撞,一點都不罰你,你越加不會以為自己錯了。“霍雪蓮說。”仗著自己聰明就肆意妄為,遲早會出大事。“ ”這個世道就是要女人小心謹慎,一步都錯不得,你自個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