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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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水回去跟石齋說起柳望舒是以一種稀奇的口吻說起,“我今日遇到一個女子,面相極好,說狂妄一點,便是國母也做得。” “沒想到她曾經是晉王妃,不過因為和淑妃命格相沖,婚約取消了。”劉若水說,“也不知道淑妃聽信了哪個庸人的話,錯過這個兒媳婦肯定會后悔的。“ 石齋一挑眉,“要真如你說的國母也當得,那就是嫁不成晉王,嫁給晉王可當不了國母。“ “那可說不準,我看那女子運勢極旺,說不定能扭轉晉王的頹勢,晉王也不是生來就是這副倒霉樣,聽說在爆出丑聞退婚前,他在朝廷民間的聲望都很好,秦王也就最近像個人樣,之前可是荒唐的厲害。“ “要不然憑陛下對貴妃的寵愛,對他的寵愛,他早就該是太子了。“ 石齋若有所思。 再一次進宮后,昱帝攤開了一摞足有十余人的畫像讓石齋相看,看其中可有能成為秦王妃的人。 “陛下該知道,這相面沒有相畫像的道理,這般讓我看,我是看不出什么的。“石齋笑說。 “京中對玉兒誤解甚深,朕不好大張旗鼓為他選妃,但是他一日未定,朕就一日掛心。“昱帝說,”他近來懂事不少,朕想著他在這事上也該懂事了。“ “我看秦王殿下是個有主張的,陛下和殿下父子情深,何不直接問他可有心儀女子,或是喜歡什么模樣性情的。”石齋問。 “這個臭小子,先頭跟朕說有喜歡的女子,但是是誰卻不說,朕讓貴妃去問,他也不說,存心吊人胃口,亦或是憑空捏造一個人來誆騙我們的。”昱帝說,“從前為了不成親可沒少干過這樣的事。” 石齋心中那異樣的感覺越發明顯,秦王和陛下的相處,他曾見過,如民間相處親密的父子一般,直來直往并不遮掩,陛下也吃他這一套,以為他赤子心腸,笑罵歸笑罵,只要秦王開口,陛下總會應允。畢竟是先有有求必應的父親,才有無理取鬧的兒子。 秦王就是喜歡天上的嫦娥,昱帝都會讓人去建問仙臺,那到底是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才會讓秦王羞于和陛下說。 若失那個女子曾經是他的弟妹呢? 昱帝雖愛重秦王,但也愛惜皇族的名聲,何況現在昱帝對秦王有了別的期望,就更會維護他的威望,娶一個和自己弟弟有過婚約的女子,那是萬萬不能的。 難道這就是秦王找他的原因? “先生?“昱帝輕輕喊道,石齋從出神的狀態中清醒,他對昱帝說,”姻緣也是天定,秦王殿下自然有他的緣分。“ 白鷺回來跟柳望舒稟告,事情已經安排妥當,當初在宮里欺辱安王的人以及相關的人明日會去安王府,“也是陛下問起,知道安王府如今少人伺候,讓內府另派人,才尋著機會。“ 柳望舒點頭,“時間也不用拖久了,讓安王報了幼時之仇,便暢快的去吧。“ “總之要兩下死了干凈,才好死無對證。“ 白鷺點頭,“其余首尾都好處理,只是我入京時間短,關系不太深,如小姐說的,拿著將軍的名帖去求見了大內周統領,若失他那出了差池?“ “不會的,只要不危及陛下,周統領不會管的。“柳望舒說,前世她不明白,周奇好像若有似無的在幫她,后來知道他和外祖家的淵源才明白,只要她不弒君,周奇估計都會幫她。于是她深思熟路后讓白鷺找周統領的原因,如果陛下覺得安王的死有蹊蹺,也必定是會讓周奇去查。 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奇知道她參與在其中,但是只要他不說,陛下就不會知道。 柳望舒的計策很簡單,安王不是說少時受宮人欺辱,那便將欺辱他的人送到他面前,安王再好性,也不會成年了還是溫吞受著,安王責罰宮人,宮人面對曾經欺壓過的王爺難免心生不忿,激動時傷了王爺是正常。哪怕安王選擇繼續溫吞受著,柳望舒也打定主意要借宮人的手誤殺了他,這樣陛下降罪宮人內府,也算是給安王一個交代。 為了確保事情的可行性,其中也混進了自己人。 柳望舒如今只等著看結果。 石齋繼續避著秦王走,但是他最近倒是想見一見柳望舒,倒要看看她的命格是否如孫女所說。只是柳望舒一個養在深閨的少女,他想見面并不容易。聽說被退婚后,柳家小姐越發深居簡出,只隔上一段時間帶meimei們出來置辦些妝面。 最近去的銀樓叫奔月樓,只接待女客,石齋便讓劉若水去,若碰上了就遣人來告訴他,他去接她,許是在門口能碰見一回。 劉若水樂得出門,石齋對她大方的很,自小就沒少過她的吃用,平日里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再說她是要跟著祖父修道的,物欲并不深重,但是管家,也就是勃王派來協助家務的人,知道王妃要出門逛銀樓,忙拉出一疊玉簽奉上,“王妃去逛銀樓,只管選自己喜歡的帶走,余下不必結賬,將此簽留下,掌柜的自會去王府結算。“ 劉若水好奇的拿起玉簽,“這個能當錢使?“ “并不能,只是一個信物。“管家說,”拿銀錢礙事,銀錢再多也怕有不夠的時候,用信物就好,不管王妃買了什么東西,都不用擔心帶的銀錢不夠。“ “這是勃王說的?“劉若水問,”他就不怕我把他的王府都買空了?“ 管家笑說,“王爺就怕王妃不花他的錢呢。“ “再說王府還是有些家底,王妃不用擔心,王爺說了,王妃只管去花,花多少王爺都能掙。“ “口氣倒是大。“劉若水扁扁嘴,也不多拿,拿起一個玉簽放在自己的荷包里。 劉若水也是碰運氣,不過她運氣不錯,才進奔月樓不久就聽見外面有動靜,眼尖一下就看見了馬車上的柳字。就問是柳小姐來了嗎,劉若水想去迎她,接待她的女侍卻溫和的要將她領入貴賓室。 “我與柳小姐相識,知道她來,應該要打個招呼的。“柳望舒說。 “奔月樓的規矩,一日只接待一門貴客,若是勃王妃若是和柳小姐撞見了,豈不是砸了招牌,還請勃王妃見諒。“女侍如此說。 劉若水挑眉,“哦,奔月樓的規矩是一天接待一門貴客,若是不小心接待了兩門,不讓她們互相撞見就不算兩門。“ “說來也奇怪,你這是必要先打招呼才能上門的,那早知道我要來,柳小姐為何也會來?“ “難道不是你們安排的?“ 女侍被問的額頭冒汗,這時簾子被從外掀開,柳望舒笑岑岑的進來,“聽說勃王妃來了,我是不請自來,要給王妃打個招呼的。“ 她身后還跟著四個姑娘,兩個略大,兩個略小。“這是舍妹思月,瑤光,天璇,天璣。” “還不來見過勃王妃。” 柳家姐妹上前給劉若水見禮。 “柳家定是祖蔭庇佑,福源深厚之家,你們姐妹個個生的如花似玉,靈氣逼人。”劉若水說。 “能得勃王妃夸贊,是她們的福氣。”柳望舒說,讓女侍領著她們四人先去貴賓室,奔月樓雖然每日只招待一門客人,但是貴賓室還是多修了幾間。 想到還在密室里等她的殿下,柳望舒有些心急,好在劉若水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就各自散開,只說走的時候一起。 柳望舒沒想明白她是何意。 一進密室就被梁漱玉摟住,仿佛一個急色鬼,又親又上下其手的,柳望舒溫順的仰著脖子讓他胡鬧,本就是他的人,隨意他怎么弄,不過梁漱玉也有底線,縱使饞的緊,也不曾越過最后一步,笑說要留著再過一次洞房花燭。 “殿下今日怎么這么興奮?”柳望舒問。 “想你。”梁漱玉說,“昨晚做夢了,夢見你離我而去,怎么喊都不應,把我給急醒來了。” “我原想著當上太子了再迎娶你,但是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 “那殿下想好如何對陛下說了嗎?”柳望舒輕聲問。 梁漱玉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不說話了。 “話雖容易開口,如何說服陛下怕是難事吧。“柳望舒說,”尤其殿下要當太子,名聲應當無暇,要娶我,總有人說三道四的。“ “就算不當太子我也要娶你。“梁漱玉說,”先前覺得父皇寵愛我,說娶你并不是難事,現在人要扮正經,才知道這并不容易。“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梁漱玉說,”我在想辦法。“ “嗯。“柳望舒捧著他的臉說,”我信你。“ “先讓晉王定親如何,他都定親了,誰還看著你啊。“梁漱玉說,”只不過他是個倒霉蛋,誰嫁給他倒霉,咱們也不要禍害別人,禍害個討厭的女子如何?蔣似星?“ “殿下。“柳望舒不認同的說,”她雖用錯了辦法,但她也是真心愛慕殿下,如今她已經迷途知返,不再糾結于殿下,殿下為何不放過她?“ “她也沒撿著便宜,光受罪了。“ “那還是董初月?“ “但是我知道她上輩子死的太慘了些,你心中并不好受。“梁漱玉說。”雖然也是董家咎由自取。“ “我決意讓舅舅早日發現董家不法處,然后上報,既立了功,董家這會罪不至死,一家子流放好歹也是骨rou團圓。“ “此法甚好。“柳望舒說,”殿下心地仁厚,是蒼天之福。“ “我并不是對蒼天仁厚,我是對你仁厚,任何會讓你難過的事我都不想做。“梁漱玉說。 兩個人親親我我,蜜里調油,門外被人敲了三下,柳望舒清清嗓子問何事,門外人說勃王妃要走了,遣人來問柳望舒走不走。 “她什么意思?她走便走,找你來作甚?“梁漱玉不滿的說。 柳望舒從他懷中掙脫,對著鏡子整理蹭亂的發髻和衣領,確定無礙后說,“既碰上了也是有緣,我去送送她。“ 梁漱玉面露不悅,兩人本來相處的時間就短,還要分出去給別人。 柳望舒笑說,“我去去就來,勃王妃是個軸的,我要不去,她要上門來你就知道壞處了。“ 柳望舒下樓去,劉若水在中廳等她,身后人捧著一疊錦盒,見柳望舒下來只覺得她哪兒好像變了,“難道這銀樓還有旁的服務我不知道,柳小姐怎么待了一會愈加風采迷人?“ 劉若水如今還以為這光彩是做了美容,等到婚后某日和勃王胡鬧完對鏡梳妝,才猛然醒悟過來,柳望舒那時的風采是因何而來。彼時端莊的太子太子妃夫婦,已經被眾人贊頌,是夫妻典范。只她見過少年時的太子夫婦是如何的寫意風流。 柳望舒面不改色,“我看不是這銀樓的服務好,而是勃王妃的嘴甜,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劉若水說,”我今日見了你的meimei們,應該給見面禮的,我也不知道她們喜歡什么,女侍推薦的珍珠瓔珞,便準備了四條一樣的,你替她們收著吧。“ “王妃如此大方,我就卻之不恭了。“柳望舒笑說,”過幾日讓她們親手做了回禮送到府上。“ 劉若水喜她暢快,“這個好說,我一見你就喜歡,你的meimei就是我的meimei,他日若是不嫌棄,可以帶meimei來我家完,我整日里在屋子里待著,無聊的很。“ 柳望舒應好,她將劉若水送出去,門口馬車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人,“祖父。“劉若水喊道。雖說是她叫人來的,此刻卻生硬的裝出驚喜模樣,”你怎么來了?“ “我正要回府,聽說你在這,順帶過來接你。“石齋說,他漫不經心看向柳望舒,柳望舒不閃不避和他對視后福身,”見過石齋先生。“ “你就是柳家小姐。“石齋說,他孫女繼承自他的本事也有個七八分,此女確實貴不可言,”若水跟我提起過你,說你的命相十分顯貴。“ “能生為我父之女,是望舒最大的福氣。“柳望舒笑說。 “你父親雖貴,卻貴不及你。“ 石齋看她,還是個姑娘家,但是風情卻不青澀,顧盼橫波,任是無情也風流,分明是有心上人的模樣,石齋心念一動,抬頭看向牌匾。“奔月樓。” 望舒,月御也,有人奔月而來,而月亮不偏不倚,就在此處。 “我懂了。”石齋笑說,“還要煩請姑娘轉告殿下,不用再往我府上送禮,緣乃天成,用不上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