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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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齋這會見到勃王就是見到親孫女婿,非常親切,“我昨天算了日子,明年五月十一時是好日子,與你們兩相合,婚后夫妻恩愛,子嗣旺盛。” “明年五月,會不會太倉促了,太怠慢了。”勃王說,皇族成親都是一年起,慎重的準備兩三年的都有。 “先生同意把孫女許給我了?”然后才后知后覺的明白石齋話里的意思。 “你們是天賜良緣,我們這算命的都是要順命而為,不能逆天行事。”石齋說,“緊著慢著準備,時間也是夠用了,只是我家若水的嫁妝是現置辦的,王爺不要嫌棄才好。” “先生不用準備,我讓人來準備吧。”勃王說,“先生也久未來京城,這些俗事繁瑣費心,我會讓人辦妥的。” 勃王說完又覺得這么說是不是不太好,先生有陛下的賞賜,也不缺置辦嫁妝的錢,他忙解釋說,“我會派一個管家過來協助先生,先生要買什么只管吩咐他去,他知道在哪買。” “我知你的意思,如此甚好。”石齋說。 “那我現在就進宮請陛下賜婚。“勃王又想起一事來,”陛下賜婚后,恒王叔就會上門來和先生商量婚事。“ 勃王的婚事就這么出乎意料又很迅速的定下來,梁漱玉還送了不少東西去賀他,昱帝因為石齋言明會等到孫女出嫁后再離開京城也高興,給兩邊都賞賜了不少東西。 石齋十天進一次宮同昱帝說說話,下下棋,每次進去都能看到秦王在身側,秦王之前胡鬧,昱帝對他都十分寵愛,現在秦王一心向上,昱帝對他更是喜歡。 終于有一天昱帝問石齋,“朕到這個年紀,先生看,誰可為繼?“ “陛下心里早有人選,我說與不說,又有什么打緊。“石齋笑說。 “朕現在有四個兒子,長子有疾,幼子胸無大志得過且過,從前秦王胡鬧,朕看晉王也算勤勉寬宥,可以當太子。“昱帝說,”但是今年才發現晉王并不是他在朕面前表現得那樣,說起來當皇帝并不講究私德,但是蠢鈍卻是為人君者之大忌。“ “朕并不是因為秦王是貴妃之子就偏袒他,朕四子中他卻是最聰明果敢,之前是貪玩不愿意擔負責任,現在懂事了,愿意承擔責任,朕以為他是最適合的人。“ “秦王資質確實不錯。“石齋說,“但是陛下不止四子,貴妃肚子里還有一個呢?焉知他不會是天降帝星?” “先生說笑了,國賴長君,就算貴妃懷的兒子,朕也活不到他長為儲君的那天。”昱帝說,“難道在先生看來,秦王并沒有帝王之氣?” “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帝王氣俱在,旁人的氣是看不出來的。”石齋說,“秦王哪里都好,但有兩處隱患,我是怕他犯了陛下的忌諱。“ 昱帝愣了一下,他兒子能犯他什么忌諱,想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謝如松說每日都見到秦王殿下如此勤勉好政,竟有些想起晉王殿下當初在朝的情況,果然是親兄弟嗎,都是一樣的能干。 昱帝才想到晉王已經閉門思過了很久,再想到他一正一側兩個定下的女人都退親,雖然是他自己的過錯,但是當父親的難免心生憐惜。于是就說,“朕也許久沒見晉王了,明日讓他來上朝吧。” 雖然認定了秦王更適合當太子,但是晉王也可以培養成太子的左右手,上陣不離親兄弟嘛。 也是這么一打岔,昱帝突然想通了石齋說的擔心秦王犯他的忌諱是什么了,他作為一個仁慈的父親,對孩子最大的忌諱就是兄弟相殘。 秦王會害他的兄弟?這怎么可能。 昱帝下朝后去昭陽殿看婁貴妃,婁貴妃這胎不算好,也許是年紀上來了,也許是太醫才診出的這次竟然懷了兩個,反正婁貴妃懷的很辛苦,吃不下睡不香就算了,情緒起伏大,之前還想秦王想到掉眼淚,把梁漱玉嚇得,不管再忙,每天都要母妃這來打個轉。 昱帝到的時候,梁漱玉正在剝柚子,滿室的柚香。 “怎么,兒子剝的柚子格外好吃些?”昱帝問。婁貴妃和梁漱玉起身要見禮,昱帝先去扶住了婁貴妃,然后對梁漱玉說,“你既然要剝,就多剝些,你母妃這些天犯惡心,聞著這柚子香味能好受些。” “剝一個就夠了,香味夠一天了。”婁貴妃說,她是喜歡兒子給她做些小事,但是也不能抓著兒子當苦力。 “母妃要我剝幾個我就剝幾個。”梁漱玉笑說。 昱帝說自己的扳指不知道哪去了,婁貴妃一聽就起身要去給他找,昱帝說你去干什么,讓宮女去找就是,“我去告訴她們在哪找。” “扳指也不是不合手,怎么會掉呢。”婁貴妃還不解說。 梁漱玉剝柚子的手頓一下,拿過放在一旁的玉盤,準備接剝好的柚rou,他知道父皇是有話要對他說,什么話這么緊要,連出了昭陽殿都等不及,非要見面就問。 “沒想到勃王的婚事比你們都順利。”昱帝說。 “是呀,不如他能順利定親,父皇也少了心中一大牽掛。”昱帝說。 “少了一牽掛,這還有三牽掛呢。”昱帝說,“你和晉王是自己有想法,安王卻是朕疏忽了,應該早給他選好王妃,這個時候指不定早就抱孫子了。” “你覺得京中誰適合做安王妃?” 梁漱玉低著頭沒讓昱帝瞧見他眼里的暗黑,上一世的安王妃還不夠好嗎?邱子昂家世和人品樣貌,哪一點配不上安王,最后落個那樣的結局,自殺來保全女兒娘家的安全,他沒有計較遷怒邱家,但是安王的三女一子,之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邱子昂都沒有捂熱安王的那顆心,京城里還有誰能暖和他,反正他最后要死的,也別禍害人家的閨女了。 想是這么想,嘴上卻說,“父皇覺得誰好就誰好,我認得幾個淑女?” “安王因著腿疾,不常在外走動,朕難免疏忽與他,你們做兄弟的要常常走動,互相關心,等到朕去了,只有兄弟是你的親人。”昱帝說。 梁漱玉想反駁,但是轉念一想,父皇之前從不說這個,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他抬頭看向昱帝,看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期待他說什么? 肯定不是他想的什么互相關心,互相不找麻煩就是好事。 梁漱玉笑說,“那是自然,其實我也想去看大哥,但是他那宅子遠,樹木多,我走到門口覺得有些害怕我又轉回去了,現在想真是不應該。” “等我有時間就去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回頭告訴父皇,等父皇指了婚,那邊成親再好好拾掇拾掇,給他也找個差事,人有事做就不會悶在家里,不悶在家里就不會東想西想。” 上一世父皇給他宗正令,足夠體面的差事了吧,他還不是放不下過去,非要拿兄弟的命去填補他受的傷害。想到柳望舒倒在他懷里漸漸變冷,他就暴虐的想要殺人。 是,他小時候是受過不公的待遇,這底下人看菜下碟,但是這世上哪來的公平,就算他萬眾矚目,萬千寵愛,為了母親身世不也要自污來讓潛在的威脅者安心。生來皆苦,不能只看自己承受的不公,也要看自己擁有的快樂,和以后會有的幸福,人總要往前走才有可能。 梁漱玉對安王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他既然不改主意要殺他們,那他就先把他殺了,本來想著把那封信找到再來處理他,但是現在既然父皇想到了他,那無論如何要動手了,不能再禍害一個無辜的姑娘。 “嗯,你說的有理,就這么辦。”昱帝很滿意他的回答,又問起晉王的事。 秦王已經知道昱帝在擔憂什么,這個自然也知道回答,“晉王在王府閉門思過也有些天了,想來應該思明白了,父皇讓他寫一封認錯書來,就解了他的禁吧。一些個風流小事,不值當。“ 昱帝點頭但又說,“這可不是風流小事,往大往小都有說頭,只盼他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才好。” “朕記得禹王一向和晉王要好,和你好像關系平平?” “禹王和我年歲差的比晉王大,再說晉王性格好,禹王好與他相處,我和禹王確實不太親近,不過問題不大,等到我的王妃進門了,和禹王妃交好,那咱們兄弟的關系就差不了。”梁漱玉說,上輩子柳望舒和許小仙關系就挺好的,他又不是小孩,還因為禹王和晉王交好就不喜歡禹王,禹王也不笨,后面不也知道了誰是真兄弟誰是假親進。 “王妃?”昱帝問,“你既想到了王妃,可是有了心儀的姑娘?” “有是有,但是現在不能和父皇說。”梁漱玉說。 “臭小子,還和朕有秘密了?”昱帝問,“罷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不過你可別耽誤太久,早日成婚早日生子,朕才能放心。” “知道了。”梁漱玉說,“母妃進去找了好一陣子了,她一個孕婦,挺著肚子伸頭彎腰的,父皇快進去看看吧,我先出去了。” “去吧。”昱帝說,“記得去問安王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出殿門是周顯貴在外候著,見到梁漱玉忙點頭哈腰的,這老小子最近也變了不少,之前跟著晉王和妙音殿暗送秋波的,最近則老實了不少,只伺候陛下,不往外面傳消息。 看來是高人指點過了。 梁漱玉對他一點頭,出宮的時候特意去大昭殿經過一下,在宮道外等了一下,周有珍一路小跑過來,‘殿下。’“ “最近你義父有高人指點看著長進了不少,那你在陛下面前出頭的機會就更少了。“梁漱玉說。 ‘義父好,奴才也好,出不出頭不是奴才計較的。“周有珍說,“應該是石齋先生指點的,上次陛下請先生來問了四位王爺誰能為儲君,先生沒說陛下不好,只說殿下有兩個隱患,恐怕會犯了陛下了忌諱。” 兩個隱患,那就是他母親的身世,和安王了,他若殺了安王自然就犯了父皇的忌諱,可惜啊,安王他必須殺,只能盡力不讓父皇發現。 “本王知道了。”梁漱玉說,“你只管安心伺候,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梁漱玉讓人開了一家銀樓叫奔月樓,從江南請來的妝娘帶來了和京城截然不同的風格,款式新穎而且只做大戶的生意,一天只招待一家女眷,梁漱玉開這個銀樓本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和柳望舒相見,沒想到經營方式特殊,反而很快在京中聲名遠揚。 女子好逛銀樓,只遣人去說一句來新款了,柳望舒就會帶著meimei們過來,meimei們都會被伺候的好好,柳望舒則在樓上雅間里,說是妝娘試妝,其實就是和梁漱玉卿卿我我。 柳望舒和梁漱玉在一起就沒好好坐過凳子,梁漱玉的腿就是她的凳子,柳望舒胳膊夾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摸他的眉毛。“殿下今日好似不開心?” “我想殺了安王。”梁漱玉說,“父皇想給他娶妃,我想著他這樣的人,從前的安王妃都捂不熱他,這再選一個安王妃,不過是白填進去一個人。” “但是陛下不喜歡兄弟相爭,弟殺兄,要是陛下知道了,非要氣暈過去。” “那是父皇不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么,父皇要知道,不用我,自己就先殺了。”梁漱玉說。 “但是陛下不知道啊。”柳望舒說,“殿下也別想著悄悄殺了,不讓陛下知道,這雁過留痕,總會疏漏被發現的時候,到時候殿下怎么解釋?說夢見安王把你們都殺了所以你先下手為強?” “那不殺,等到他動手的那一天再行動?”梁漱玉問,“要容忍他那么久,而且,日后他在場的任何聚會,我都不敢吃不敢喝,萬一他改了動手的時機呢?那我得忍到什么時候?” “殿下不動手,讓其他人動手就是了。”柳望舒說,“我死與他手,問他要這命債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