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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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帝設宴給石齋先生接風,只請了自己家人,太后,四個兒子,并弟弟恒王攜妻女,以及侄子勃王,后宮嬪妾也只有婁貴妃一人在場,后宮無后,昱帝心里,婁貴妃就是他的妻子。 都知道石齋先生神機妙算,酒宴過半,恒王就端著酒湊到石齋先生跟前,小聲詢問能否請先生卜一卦,石齋一照眼就知道他想算什么,看著人丁興旺坐了一大桌,都是女娃。 “這不是娘娘又有了身子,我家王妃比貴妃娘娘還小些年歲,先生看我是否還有機會?”恒王問。 “王妃就算再有身子,那也是再添郡主一位。”石齋說,“王妃命里無子,但是王爺命里該有一子。” 恒王聽完不無遺憾,“當初本王也想著若是王妃生不出,找外人生一個,抱給王妃養也是一樣,只是也都沒消息,反而讓王妃傷心。” “罷了,就當本王命里無子。” 石齋看了恒王妃一眼,那也是個遠近聞名的賢良人,不過眉尾帶煞,若不是自己先沾了血,又怎么會命里無子,不過看她看向女兒的眼神倒是真心實意的疼愛,這女子心強,攏住丈夫不愿和別人分享,只是事到如今,為了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會不會改了主意? “需得是王妃心甘情愿接受的女人才能生下王爺的孩子。”石齋多說了一句。 恒王不解,他說王妃之前也給他安排了侍寢的人,但是也都不行,石齋只笑不語,恒王回到自己座位上。 勃王也沒想到說有緣再見的人會這么快就再見,他看著坐在上面的老丈和小兄弟,不對,是小姑娘,劉若水一襲紫衣,坐在那頗為端莊,一開始他還以為那不是小兄弟,是小兄弟的姊妹,但是那老丈一見他就說的明白,他祖孫二人進京遇上歹人,幸虧遇見了勃王。 劉若水拿眼睛看他,把他看個大紅臉。 聽說,聽說老丈進京是為了嫁孫女,那就是她吧,還沒相定人家,勃王覺得自己心砰砰跳的厲害。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喝,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么勁。 聽說老丈算命很厲害,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算命的人,因為他們都是算不準的騙子,都說他生來好命,但是那個好命人會年紀小小就父母雙亡。 太后也是關心孩子們的子嗣,“先生你看,陛下四個兒子都已長成,卻到現在連一個孫輩都沒有,哀家心里真是焦急的很。” “母后,這孩子們還沒成婚呢,沒有孫子不正常嗎?等到孩子們都成婚了,孫子自然就有了。”昱帝笑說。 “那你也不著急,都這么大的孩子,一個成婚的都沒有。”太后說,“十五歲就出宮建府,安王如今二十二,秦王二十,晉王十九,禹王十七,竟只有禹王有婚約。” “先生你給孩子們看看,看看他們的姻緣子嗣上可都順利?“太后殷切的問。 石齋笑,昱帝便讓他們都端著酒杯來敬石齋酒,石齋便仔細看了,安王生來有疾,腿腳不便,此刻拖著腿上前,面上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安王生母不顯,當了二十二年的隱形人,平日里能不出聲就不出聲,這會當著眾人上前來敬酒,臉上蒙現一層羞窘的紅,看著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 若不是他背后的黑氣幾乎具化成氣,還真看不出來這看似畏縮膽小的男子竟有這樣的怨氣。 石齋笑著回敬酒,再來就是秦王,秦王樣貌英俊,氣宇軒昂,眉眼間盡是風流自信,他是貴妃之子,陛下愛子,自打落地就是萬千寵愛與一身,人有愛則氣漲,石齋看著他身后盤雜的龍氣,龍氣之勝,幾與陛下持平。 梁漱玉敬了酒就下去,他看一眼劉若水,又回頭看一眼勃王,劉若水當勃王妃倒是挺好的,不知道自己這個傻弟弟這次愿不愿意他強點鴛鴦譜。 晉王上前敬酒倒是說了許多話,言談間與石齋多有親近之意,晉王人生的也不壞,白凈斯文,看著也氣派,只是身后龍氣幾乎沒有。 這也是個罕見的,昱帝并不是一個心狠的皇帝,這晉王是做了什么,最后竟然會被陛下從皇家除名, 石齋與他有來有回的說了幾句話,禹王才上前來敬酒,他便中規中矩的多,龍氣和福氣相得,應是個能富貴善終的,母親好,妻子好,很難不好啊。石齋對他說,“賀喜殿下,得一佳婦。” 昱帝聽說,“先生只見禹王,便知道禹王妃是佳婦?” “禹王妃和禹王是三生石上舊情緣,如果我沒猜錯,這禹王妃一開始并不是禹王妃吧。”石齋說。 “正是,她原本只是側妃,因著先頭正妃不幸沒了,才成的正妃。”昱帝說,“她家世其實不顯,只是一張圓臉生的討喜可人,朕和陳嬪一眼就看中了,原本以為禹王沒相中,但是沒想到竟是禹王說要將她扶正,并不再擇王妃。看來兩人還是有緣分在的。” “禹王妃聰穎得體,子嗣運也很好。” “如此就好。”太后說,“那先生再看看,其余三人的婚姻可如何?” 石齋想陛下就四個兒子,這一打照臉,其中兩個兒子就相當是廢了,不過他只說王爺們的婚姻都有陛下做主,自然是極好的。 這些托詞大家一聽就明白,昱帝想有些事確實也不好當著外人面說,想著就等到散宴后再私底下問先生。 晉王從前只聽說有個石齋先生,并不知道其地位,但是今日一看,父皇對石齋先生是尊敬有加,對他的話更是深信不疑,晉王再看向劉若水,眼神里就多了一點東西,若能娶了她,那石齋就站在他這邊,都不用替他在父皇面前美言,只說他是天定之人,父皇應當就不會再猶豫,爽快的立他為太子。 他自出宮建府后就開始上朝議政,秦王是一直游離在朝政之外的,但是沒想到就是他閉門思過這段時間里,秦王就上朝了,每日上朝一日不綴便算了,還進了吏部領吏部事,跟著學習具體事務,他上朝了這么多年都沒進哪個部。 舅舅曾經說過,他這些年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刷存在感,都是因為秦王讓著他,但凡秦王有意進朝堂,憑著陛下對他的喜愛,那便是一路綠燈,他嶄露頭角的機會比他容易的多。 他可不能只看著他熱鬧。 恒王敬酒后,勃王上前來敬酒,石齋看著他笑的有幾分開心,“殿下,我們又有緣相見了。” 勃王敬了酒留在原地,似有話說,石齋溫和的看向他,“老朽有個一面緣的規矩,只要是第一次見面的人,都可以問老朽一個問題,什么問題都可以,只要老朽算的出來。” 勃王緊張的握緊酒杯。 “勃王從前不信這個,原來是不信那些人,是見到石齋先生才敢相信的。”梁漱玉笑說,替弟弟說一句好話。 “先生此次進京是要嫁孫女。”勃王舔舔嘴唇說,”不知道先生現在可有人選?“ “若是沒有,先生看我如何?“ 此話一出倒是驚到眾人,沒人猜到一向成熟穩重的勃王會說這樣的話,太后看他,“勃王,你喜歡先生的孫女?“ 勃王點頭,“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見過。“ “如此甚好,看來勃王和劉姑娘也是三生石上舊情緣。”梁漱玉說,勃王如此主動,那他定然是要助勃王一臂之力。 “先生,勃王高貴正直,可為良配啊。” 石齋看看他,又扭頭看自己孫女,不對啊,他明明算出他孫女沒紅鸞星啊,劉若水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小聲說,“你給我算姻緣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也許星相變化了呢?” 石齋一想也是,等回去再好好盤算一下,“勃王此言處于老朽意料,王爺容老朽回去想一下,明日給你回復如何?” “只是王爺當真想好了,我的孫女是個野丫頭,自小就跟著我到處走,學的也不是持家伺候男人那一套,規矩稀疏,跟京中淑媛相差甚遠,她若嫁給王爺,王爺日后少不得要頭疼。” “這些不礙事的,規矩那些只要不失禮就行,持家自有我,我也不用她伺候,她嫁給我,只管開心就好,”勃王說,“我看著她開心我就開心了。” “哈哈,沒想到勃王不聲不響的像個悶葫蘆,這還挺會說話的。”恒王笑說。 勃王看向石齋,“先生也要好好想想,我無父無母無親生的兄弟姐妹,勃王府就我一個,這樣的命格在先生看來是有殘缺的吧。“ 若說石齋先前還想說回去算一下孫女的命盤再說成不成,聽了勃王這句話,他都不想算了,直接應允,勃王確實如秦王所說,是一個高貴正直的人,這樣的人,怎么也差不了。 石齋看向陛下,“陛下明鑒,我進京來真的不是為了將孫女送于梁家的。” “朕知道。”昱帝笑說,“可是勃王和先生的孫女有緣,還沒進京就碰上了,勃王是朕看著長大的,品行沒話說,朕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主動請求,先生也不要擔憂孫女嫁到京城會受欺負,朕日后就是勃王妃的后背依靠。” “陛下這話說的,我若是不允,倒是我不識抬舉了。“石齋說。 太后見劉若水坐在那也嫻靜,再說她是石齋的孫女,也沒有什么不滿,叫她到身邊來就褪了手上一對碧玉手鐲給她帶上,“難怪哀家一看就喜歡,原來注定是我們家人。” 劉柔水羞的臉都紅了。 勃王同手同腳的回到自己座位,梁漱玉錘了他一下,“行啊,小子,開竅了。” 晉王暗自扼腕,沒想到勃王會來這么一出,他當眾說出想要劉若水,那就跟他沒關系了。 那他要再思慮怎么跟石齋搭上關系,不過為了一句話賠上自己的正妃位置,還是有點虧。只是勃王不知道傲個什么勁,對他的示好從來都沒反應。 晉王發散思維,他都不知道他龍氣都散盡了,就算他開口,石齋也不會把孫女嫁給他。他還想著和秦王一教高下,卻不知道勝負早分,他現在不折騰也晚了,上一輩折騰的事秦王都記著呢,他現在只能多錯,最終萬劫不復。 梁漱玉心里高興,從宮里出來還跟勃王同行了一陣。“心放回肚子里,媳婦是你媳婦,跑不了。” “先生不會嫌棄我的命不好吧?”勃王還是擔心。 “放心,你命好著呢,難得你自己相中一個媳婦,哥哥就是搶也給你搶回來。”梁漱玉說,何況父皇一直想賞賜先生,但是先生跑的快,什么都沒要,父皇自覺欠著他呢,這次是先生跑回來,還帶著孫女,欸,這不就巧了嗎,給先生孫女一個王妃位,應當是夠了。“ ”但是先生不愿意,陛下也不會愿意吧。“勃王懊惱的說,”我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應該私底下說的,這樣當眾說,倒是把先生架在墻上,下不來。“ ”那先生要真不愿意,你就算了?“梁漱玉問。 ”當然不能算了。“勃王說,”他若不愿意,我自然要問為什么,除了不能再把父母變回來,其他我都能改,總能精誠所至吧。“ ”那你還擔心那么多干啥?“梁漱玉說,”你明天就去石府,啥也別說,就當自個是新姑爺,攢勁的表現,不要擔心他會不適應,先生派頭大著呢。只怕你不表現,絕對不怕你表現過了。“ ”真的。“勃王說。”那我也不知道新姑爺該怎么表示?“ ”哎呀,用你的眼睛去看,讓你的嘴去問,你放心,只要你用心,到那你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勃王半信半疑的一整夜都沒睡好,第二天下朝后就往石宅去,下人早得了吩咐,將他領進內院,石齋昨夜回來還是算了一下,劉若水的紅鸞星果然又大又亮,石齋對劉若水說,”壞事了孫女,這次真的要把你留在京城了。“ ”我早明白了,往日里把我和仆人一起扔了等你是常有的事,這次非要把我帶到京城,就是有我的事。“劉若水說,”算了,那個人看著傻傻的,應當還行。“